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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俊秀人物,曲端自己文武雙全、劉錡算是將門中唯一經住戰事考驗的儒將種子,還有李世輔家世忠勇,便是張中孚、張中彥兄弟也是難得有謀政之才的勇將,關鍵是個個都曉得用心在軍事上……但御營騎軍,卻委實是咱們全軍的短板,這不是人力可以能改變的,但偏偏又不能不將大力氣和數不清的軍資砸進去。”
呂頤浩怔了一怔,旋即醒悟過來:“不錯……御營騎軍倉促成軍,且其中多賴蕃騎……便是將官優秀,又如何能三年成軍,繼而與女真鐵騎相提並論?可偏偏既然要與女真人決死,又總少不了要蓄一支數量足夠、裝備極好的騎兵。”
“同樣的道理。”趙玖仰天看了看頭頂草棚,微微眯了下眼睛。“御營左軍這裡,韓世忠本人再懈怠,其部也是一開始從鄢陵死戰裡熬出來的老底子,戰鬥經驗豐富、軍資補給充分,他本人也是幾十年老軍伍,知道軍事上的輕重,不敢在軍隊裡胡鬧,再加上朕可以直接越過他提點王勝與解元,使軍隊訓練、升遷、流轉不出亂子,這才能讓御營左軍依然是國家倚仗……真要是在軍中胡鬧,朕如何能忍他?”
“話雖如此,還是指望著軍強將明才好。”王彥勉強又插了句嘴。
“難啊。”趙玖收回目光,搖頭以對。“眼下的大將領兵制度,乃是時局使然,這些人不造反、不相互攻訐,願意聽命抗金作戰就是難得好事了,哪裡還能奢求太多……岳飛與御營前軍算是軍強將明,所以朕把真正的方面之任交給了他。”
周邊寥寥幾人都若有所思……岳飛是名副其實的方面之任,那便是說韓世忠不是了,實際上,考慮到趙官家親自過來,這一路倒像是眼下的官家領著呂相公、王總統親自督軍了。
而這,也算是軟硬皆施,敲打了一下王總統,不要話裡話外老暗示趙官家,萬一出了事他可以出去重掌八字軍了……自己為啥離開的軍隊,真不知道啊?眼下的職務,還不滿意啊?
不過……
“吳晉卿與御營後軍如何?”呂頤浩忽然再問。“若說韓良臣是虛帥,吳晉卿算是實帥嗎?”
“吳玠是少有能與岳飛一般有堂正之才的人,比之韓世忠還要明顯些,御營後軍也算不賴……但他本人也好,御營後軍也好,都脫不了西軍舊毛病……”趙玖坦誠以對。“只能算半個實帥,和韓世忠一樣,得朕看著、敲著,否則什麼花樣都能出來。”
“張榮呢?”
“張榮與御營水軍當然不差,張榮也是朕難得放開信任的一方,但水軍終究只是專才……控制住黃河,進取大名府或許還有用……可真到了決戰的時候,便是想用他怕也是用不到他。”
“那張俊、李彥仙、馬擴、王德、酈瓊就不必說了。”呂相公微微嘆氣。“張俊似韓世忠,但其人其部皆更不堪一些,李彥仙似曲端,不過其人略勝曲端,其部多草莽,也只能臨陣看效果了。馬擴也是太行專用,王德、酈瓊是官家直屬。”
言至此處,就在王彥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呂頤浩略一思索,卻得出了一個頗顯有趣的結論出來:
“如此說來,這種大將局勢外加本朝制度倒有些專門契合馬上天子的意思……所謂‘將能而君不御者勝’……官家將岳飛託以方面之任,不再過問,然後親臨前線總督著這些有毛病的各部將帥,取長補短,做大局調配,再適時放權,不干涉具體指揮,卻是能使諸將合力最大……是也不是?”
趙玖哭笑不得,也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的。
好在周圍近臣雖然留下的不多,但也有範宗尹、仁保忠這樣的,立即接過話奉承了起來。
然後,又因為不再涉及帥臣,大多數人也能插嘴,一時便是楊沂中、劉晏、虞允文、梅櫟這些人也趁勢言語了起來。
話題也從河中府的得失轉移到了太原、隆德府的援軍,以及金軍的應對。
而且,隨著屏退令解除後,更多的人圍攏起來後,復又進一步延展到勢必會對戰局產生真正決定性影響的東蒙古是否參戰、高麗是否會參戰,二者參戰到底會站到哪一方?
以及太原府首府陽曲城、大名府首府元城會花多久拿下云云。
這些都是很嚴肅卻又很有趣的話題。
譬如說,雖然眼下北伐已經正式開始,但實際上連個檄文都沒有的……張樞相雖然據說做了一個,但那檔子風波出來後,到底是沒敢發出來……所以宋軍更像是突襲。
尤其是宋軍堯山戰後在黃河沿線設立了密集的兵站,以確保資訊傳遞能做到這個時代最優的流暢,也儘量保證了部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