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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要有個元首來處置紛爭、制定大的決策。但朕剛才也不是敷衍,而是覺得庶務這種東西,你讓朕幹,朕肯定是不如你們十分之一的……所以這些時日,你們幾位相公也好,秘閣那裡也罷,朕覺得,確實做的還是不錯的……要朕來說,國家之重,終究還是要你們一起幫朕擔著的。”
張趙二人聞得此言,儘管心中還有事,但還是忍不住各自放鬆下來三分。
當然了,誇獎歸誇獎,但問題還是要說的,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趙鼎拱手以對,繼續說出了此番來意:“官家,臣此番請見,乃是要請寧德太后移駕南陽行宮。”
“請寧德太后(鄭太后)去南陽?”趙玖若有所思。
“是。”
“朕覺得不必。”趙玖搖頭以對,卻是指著身側杏樹而嘆。“你們看到這些杏樹了嗎?”
“這是……”
“這是當年太上道君皇帝覺得宮城狹小,便將宮城北面到內城之間的地方盡數圈起來,做了延福宮;後來還覺得小,就把內城再往北的地方佔了,做了景苑;再後來還是覺得小,就又往東,圈了地方做艮嶽、景華苑,還修了小曲江將這四塊地方包起來,盡數納入大內……”
張趙二人齊齊嘆氣……若非如此,哪來的宋江方臘,哪來的靖康之變。
而趙玖也繼續緩緩說了下去:“再後來,艮嶽被淵聖給細細砸了,靖康後景華苑、景苑荒廢,延福宮也一度被空置,但延福宮其中建築因為挨著宮城卻是得以妥善保留的,景華苑、景苑中的樹木山林更是得以存留……你們去過清風樓喝過他們家的杏酒嗎?”
官家話題轉的突然,但二人對視一眼,還是老老實實承認:
“喝過。”
“去過兩次。”
“他家的杏子都是此處發賣的。”趙玖笑道。“若非是春日時看到這邊滿山杏花,我幾乎想不到宮中還有這個出息……”
“官家。”
“陛下。”
二人只覺如坐針氈。
“朕不是在訴苦。”趙玖擺手以對。“朕是想說,延福宮兩個大殿、七個偏殿、好幾十個閣樓,雖說被武學佔據了三成,剩下的卻也足以安置兩位太后和三位貴太妃了,而城北景苑、景華苑那兩個地方,景苑挨著宮城,稍作開發,建些雅緻地產,一面給你們這些人做賞賜,一面發賣出去,足以發一筆橫財;景華苑位於鬧市中心,平了做商棧、酒樓、貨倉,光收租金也夠養活幾位太后、貴太妃的,還能資助之前的公主、父兄死於北狩途中的忠臣子弟,哪裡就要這麼苛刻……朕之前言語,說來說去,只是一個來去自由的意思,並沒有驅趕她們,無視她們的意思。”
張浚趙鼎各自對視一眼,只覺得腦中如漿糊一般,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官家之前那般姿態,如今又是這般姿態,前後矛盾,惹人不安。
但無論如何,官家自己準備盡孝悌之道,他們只有說好的道理,沒有說壞的理由。
“還有什麼嗎?”趙玖見狀主動催促。
“沒有。”
趙鼎看了張浚一眼,卻是點頭相對官家。
畢竟,這二人本就是為了太后移駕之事過來的,誰料官家主動有了主意,而思來想去,也確實想不到他事,便也只能這般坦誠而對了。
“你二人無事,朕這裡倒有件事情說給你們。”趙玖一邊說一邊伸手示意。
而楊沂中也很快上前遞上一份文書。
“金國萬戶訛魯補率三千輕騎過河,直入濟南府宮城,兵不血刃擒下了原本準備有異動的劉豫,偽齊文武俱被納入金國朝內。”趙玖將文書遞上。“濟南靈鷲寺暗樁傳來的情報……本該下午送到樞密院的,你們現在拿去好了。”
二人心下一驚,卻又覺得反而是情理之中,所以面上變都不變,便由張浚上前接過這份文書。
就這樣,君臣復又說了一番閒話,非但毫無之前‘每與操反’的那種虎狼之詞,反而顯得閒適隨意……直到二人轉出延福宮武學,回到宮城,將往崇文院準備開今日秘閣會議時,方才在路上漸漸醒悟。
“官家這是要善待諸太后、太妃、公主、功臣,以塞天下人口,然後針對二聖!”捏著濟南情報的張浚性急,脫口而出。“咱們好不容易見了官家一會,又被敷衍出來了!”
趙鼎也是恍惚,卻又覺得滿身無力。
下午秘閣相會,鴻臚寺卿翟汝文主動相告——金使有言,當日燕京得訊後便著手去迎二聖,故此,大約半月之後,六月下旬,二聖便得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