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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未落,戰火已不復燃。

建炎四年的夏末秋初時節,宋金兩國的戰事徹底告一段落,而隨著岳飛的御營前軍護送著大量的河北流亡百姓一起渡河南歸,雙方戰線也徹底回到了戰前位置。

不僅是這樣,隨著兩軍轉回各自的安全區內,幾乎算得上是不約而同一般,宋金雙方立刻開始了邊境上的相互有序減壓。

大量的野戰部隊從最前方有序撤離,輔兵、民夫被解散,雙方都默契的只保留了部分要害地點的駐軍以作監視和必要防範而已。

而後方也是一樣,軍事部隊轉入駐紮,民事官員開始重新主導地方。

之所以如此默契,一則,乃是剛剛過去的那一戰,雙方都不免傷筋動骨,再加上雙方都有一堆閉上眼睛都能想到的內部問題和麻煩要處置,所以都不想再相互消耗精力;二則,乃是經此一戰,幾乎所有有識之士都意識到了,雙方的戰略天平正式發生扭轉,一段時間內,兩國根本不可能對對方造成致命性的打擊……金軍沒有能力再去滅亡趙宋或者奪取大片成地域的趙宋領土,而趙宋也不大可能前五六年一直捱打,忽然間便能轉守為攻了……之前嚷嚷了許久的宋金兩國隔黃河戰略對峙,到此為止,正式形成。

這種情況下,只有張榮的御營水軍獲得了‘自由活動’的許可權。至於其餘各處,不是說不能搞大規模摩擦,而是沒必要。

何況,還是那句老話嘛,事有緩急之分,又或者說攘外必先安內,隨著戰略平衡的達成,有些事情的優先順序終於被調整了上來。

七月流火,明明白白的入了秋,但暑氣之盛依然難減。

這一日,一行由驢車和騾子組成的隊伍抵達了洛陽廢都,然後直奔廢都舊殿遺址……對此,倚著城池建立的駐軍生活區內,諸多軍士與軍士家屬早就見怪不怪了,因為這些日子,從東京往關西去的,又或者從關西往東京來的,但凡是個當官的,無論文武,乃至於讀書計程車子、過往的客商,都要往汪相公殉國的地方走一遭,然後又是焚香,又是題詩的。

而這位能在眼下時節湊到那麼多驢車和騾子,還有侍從隨員啥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正經文官,那肯定少不了這一遭的。

當然了,這就是這些人無知了,因為跟那些因為汪相公名聲而來湊熱鬧、湊臉面的路人不同,今日這位趕路經過此處的万俟御史可不是什麼濫竽充數之輩,他跟汪相公是真真正正的同僚,甚至汪相公堪稱他的‘恩相’……當日南陽殿上授官後,万俟元忠就在樞密院行走,正是汪忠穆的直系下屬。

故此,此番經行洛陽,万俟卨雖然疲憊至極,而且行程急促,卻還是一定要往廢都舊殿遺址來為汪相公奉上香燭,大禮參拜的。

不過,落了數行濁淚後,按理說此時万俟御史本該學著那些往來士人官員,在剛剛粉了一遍的殘簷斷壁上題一首悼亡詩詞的,可不知道為何,他提筆沾墨,卻居然一無所得,反而突兀想起趙官家昔日給洛陽所題‘殘闕’,正所謂‘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最後,只能棄筆掩淚而走。

不光是這樣,離開了洛陽廢都之後,万俟卨一路繼續西行,走崤澠古道、過陝州、入潼關,沿渭水西行不停,卻始終鬱郁,而這種鬱郁又讓他心中持續不堪。

且說,万俟元忠何等通透之人,自己的心思自己窺的清楚:所謂鬱郁乃是因為此戰前後見聞所致,先是隨御營前軍渡河,見河北‘千村寥落’,歸來後又聞恩相如此舉止,祭祀之後自然鬱郁;而不堪,卻是他始終煩躁於自己不能走出這種情緒。

須知道,想他万俟卨中年蹉跎,靠著南陽投機才漸漸得了官做,想的便是好好做官,做個大官,平素並不忌諱什麼身前名、身後名的……這倒不是說就不能有這種鬱郁之情了,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問題在於,不知為何,一次次的,官越做越大,這種無謂的情緒卻越來越容易出現,到了這一次,就更是明顯了。

這才心中不堪了起來。

當然了,万俟元忠何等人物?心中不堪,面上卻始終不顯。而這日晚間來到臨渭城外的驛館,聞得有人來訪,情知自己此番西行面聖是要做大事的,他更是即刻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

“不管是誰,且告訴外面來人,我乃殿中侍御史,堂堂朝廷幹員,官家近臣,此番西行,來面聖之前,並不與誰私下往來……”

御營前軍退役老卒出身的侍從聞言自然出去妥當相告。

然而,片刻之後,侍從卻又再度轉回。

“來人自稱陝北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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