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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對朕說,朕如何如何,便能出什麼氣來,使天下如何如何,而一個儒者如何如何,便也能出個什麼氣來,使自己如何如何……可朕到現在都未見到什麼氣!你若說有,為何不能實而踐之,學朕這般開塘種地,亮出來給天下人瞧瞧?”
“官家,這種氣本是玄而又玄之物,無形而存。”胡安國認真作答。“不是臣不願意為官家展示,而是臣學術淺顯,只能感覺和醒悟到它的存在,卻不知道該如何使之現形!其實,官家氣已經齊了作用,堯山之戰便是明證!”
趙玖點了點頭,一時醒悟:“朕懂了,你這個氣從定義上來說,便是不可見的,對不對?”
“對。”
“那為何不能許呂相公的如魚在水中,不能覺呢?”趙玖攤手相對。
“官家。”胡安國嚴肅相對。“呂相公與臣等在邸報上的針鋒相對,看似是他在做辯護,其實是他在做攻擊,臣不以為官家看不出來……”
趙玖當即失笑頷首:“是了,誰主動誰負責,誰提出誰證明……原學後發卻先攻,自然該他們證明……呂本中。”
隨著趙官家一聲輕喚,胡安國等人詫異回頭去看,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等人身後早就多了一人,卻正是呂好問呂公相那數十年不得出仕的老兒子,江西詩派中據有一席之地的呂本中,也是各自凜然。
且說,呂本中此人的風評其實不是太好,主要是因為他少年時因為舊黨身份連累,以堂堂呂氏嫡長的出身卻不得入仕,所以生活作風浮浪,而且身為呂氏家學天然的繼承人,道學上的成就遠不如其父,反而整日作詩填詞。
而在這年頭鄙視鏈如此清晰的環境下,作詩寫詞這種東西,跟道學相比終究是上不得檯面。所以,即便是呂本中昔日戲謔一語,提出了江西詩派這個概念,無意間成立了中國詩詞歷史上第一個正式的詩詞宗派,佔據了中國文化史上的重要一席,卻始終被人鄙視。
但是,此時此刻,此人當面,誰再輕視他就是個傻子了。
“臣在。”
呂本中拱手出列,只能說其人雖然沒有出仕,但作為呂氏嫡長,身上自然早有恩蔭閒職,跟胡安國身上掛著館職不做事一般無二。
“你聽到胡先生言語了嗎?”趙玖笑問不停。
“臣聽到了。”不知為何,胡安國等人回頭去看之下,這位明顯有備而來的人物居然有些聲音發顫,也不知道是在怕什麼?
“胡先生他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原學講究一個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實踐檢驗一切……”趙玖微微挑眉笑道,張嘴便是幾個高大上。“而如今,咱們不說的別的,只說你父親提了這個氣如水一般的意思,引來胡先生等人諸多不滿,呂公相勞苦功高,最近又整日在做學問,朕不好打擾,只能且問你兩句,這個東西你們父子能實踐證明嗎?”
“能。”呂本中咬牙做答,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怎麼證明?”趙玖愈發失笑。“咱們得說好,你得設計個讓人心服口服的實驗才行,就好像朕這個十幾畝地讓宮中幾百口子每日二兩肉,才能大約比證全大宋都有可能每日每天二兩肉一般。”
“官家、青山先生。”呂本中拱手相對。“臣有個法子,非但能證明氣如水,還能證明青山先生的氣論是錯的!”
“說來。”隨著胡安國眉毛一皺,趙玖也凜然出聲。
“官家、青山先生。”呂本中長呼了一口氣,再度拱手,卻最終對準了胡安國。“家父在原學中闡述,氣本物、如水,而眾所周知,魚在水中不能覺,但我等在水外卻知道水這種東西終究是有重量的,愈深愈重愈有壓力……故此,若以原學闡述,氣這個東西雖看不見摸不著,但實際上也應該是有重量與壓力的,只是因為我們在其中不好測量罷了。”
“朕懂了。”趙玖忽然插嘴。“朕記得青山先生有言,氣充盈宇宙,無窮無盡,而若氣跟水一般有重量,有壓力,那麼豈不是要將人給壓爆了?所以,若能實踐證明氣如水一般有壓力重量,自然便是原學說的對,而胡先生的是錯的……是這意思嗎?”
“是!”呂本中趕緊低頭。
“那你能證明嗎?”
“能……能!”不止為何,呂本中似乎有些慫。
“胡先生,你以為呢?”趙玖冷冷看了對方一眼,復又笑顏相對胡安國。
胡安國仔細想了一下,然後有一說一:“官家,臣與呂相公爭執本義在於性命道德與外物的關係,並不是什麼氣的壓力,而便是能證明氣如水一般有壓力,其實也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