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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顯出來了,也就由不得地方長吏們跳腳。”

張浚沉默難應,他雖然沒有基層地方官的經驗,但再愚蠢也知道,春耕和農業生產是一個地方官政績的最大指標,那麼三路基層官員之前在年節後爆發彈劾岳飛的浪潮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這是要中樞認下來,眼下春耕被大舉破壞的局面是岳飛肆意妄為導致的,不是他們不負責任。

但是,說來說去,也的確還是岳飛的問題,手握數萬大軍,就在那裡這麼‘玩敵’,中樞的國家方略被耽誤,地方的春耕生產被耽誤,而夾在中間的高階地方長官則要為戰局承擔壓力,偏偏又無法越過中樞去幹涉官家的愛將。

那麼無論是從官場邏輯來說,還是從基本的政治軍事責任來說,岳飛招致彈劾與圍攻都並不為過。

“樞相。”席益繼續言道,卻是又給張浚淋了一頭水。“現在還有另一件要緊的事情……春耕已過,早不可追了,而按照經驗,馬上二月一到,春汛也說來就來,屆時洞庭湖水漲,再行進剿,便是事倍功半,而鍾楊逆賊也將信心大漲,屆時便是想去招撫,怕是也難。”

張浚徹底無言,只能頷首認輸:“我已經盡知岳飛種種不端,即刻便南下華容,務必要嶽鵬舉說出一個平叛期限!”

馬伸、席益對視一眼,各自嘆氣……這正是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了,不然還能如何?

就這樣,張浚以樞相之尊,匆匆抵達襄陽,只是在城內與兩位地方大員交談一番,便徹底意識到了局面的難堪與艱難,然後連留宿都不留宿,就直接再度出城南下。馬伸身為湖北經略使,也隨之南下,而這些日子一直在襄陽梳理後勤的京西轉運使席益,卻沒必要繼續在跟上了。

而也正是這個席益,在將其餘二人送出襄陽城,眼見著二人翻身上馬,準備在御前班直的護送下極速南下時,卻又不免一時感慨:“樞相,下官還有最後一言……”

儘管只是一面之緣,張浚卻對席益產生了最夠好的印象,自然在馬上頷首不停:“席漕司儘管說來。”

“時局尚在,金人在河北尚舉強軍虎視眈眈,二聖尚在北狩,偽齊尚臥於榻側。”席益在馬下一聲嘆氣。“所以天子優待帥臣、武將,並事實上將文武隔離,自操帥臣將官於內。但許多文臣根本沒意識到這一點,只以為堯山戰後,天下趨於平穩,正該回復昔日局面,所以常常以靖康之前的心態來看待武將,有意無意想促使朝廷收諸帥臣權柄……殊不知,官家在禁中,自有雄武風略,決不許此等事發生的,而樞相身為樞密使,正居於君臣、文武之間,南面要正面這種事情,還請務必持重、持公、持淨,如此才能上報天子,下安百官。”

此言一出,馬上二人,馬伸率先面色大變,而張浚稍微思索之後,乾脆即刻下馬,牽著馬韁,對著席益拱手一禮。

而隨即,馬伸也在馬上微微拱手一禮。

但也僅此而已了,軍情緊急,二人禮盡,自是匆匆勒馬南下,行至江陵府,馬伸自去入城處置庶務,而張浚卻還是得繼續帶著御前班直騎兵南下不停。

不過,剛入嶽州境內,張浚便有些慌亂起來,因為春日驚雷不停,春雨忽然落下,所謂春汛似乎已經到來。

實際上,等到張德遠與御前班直騎兵中抵達華容大營的時候,早已經狼狽不堪,從未見過長江流域雨水威勢的這些人徹底見識到所謂‘春雨貴如油’。華麗的紫袍與甲冑滿是泥汙,戰馬摔倒跌傷,人人都宛若落湯泥雞。而這其中,班直狼狽也就狼狽了,並不指望他們能來作戰,可樞相張浚卻是因為這場春雨心中哇涼。

他不知道這種情形下,岳飛還能給他一個什麼樣的承諾?而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天子,面對中樞政敵,面對荊襄地方官吏?

“我說完了。”

華容大營,一身泥水的張浚沒有去洗澡,也沒有去用飯,卻是甫一抵達軍寨,便直接坐到了中軍大寨中嶽飛的位置上,然後當面將京中局勢、馬伸席益二人言語給岳飛與御營前軍諸將重複了一遍。“他們所說所論,其中可有不實之處?”

“沒有。”岳飛帶著滿營軍官俯首相對。

“你可有什麼言語辯解?”張浚帶著一絲期待繼續再問。

“沒有。”岳飛想了一下,繼續俯首以對。

“我有。”渾身都是泥水的張德遠忽然當眾作色。“我不知道你存了什麼心思,又有何種打算?但天下事不光只是軍事,天下人也不光只有你的部屬與前面的賊寇,尚有文武之分、君臣之屬、同僚之列,你身為帥臣,不光是要打仗,還要講一個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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