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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猶不及?這麼多軍官,定然是他之前整編部隊之時未能清靜所致,而非是為了‘如臂使指’!”
趙玖這個時候終於反應了過來,卻又覺得好笑起來。
這件事情,本質上沒有誰有壞心……如果真要說存了私心,恐怕也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是對著被清流排斥的殿中侍御史万俟卨而來的,因為万俟卨直接負責監管御營前軍的整編……至於岳飛這裡,說到底,是這些大臣按照常理來推斷,不信如此年輕的岳飛有那個本事,所以就按照大宋軍隊多少年的尿性進行了合理推測。
比如說,他們把嶽鵬舉在前線汶水一帶的稍駐,當成了無法控制軍隊而被迫不能支援前線,然後又根據這個‘鐵一般的事實’去調查研究,直接發現了更加‘實錘’的證據!
而幾乎可以想見,接下來,隨著岳飛的軍功地位漸次出眾,文官這裡的這種‘懷疑’或許會漸漸消失,但提防心卻是不免再起,而其餘武將們的妒忌心也要隨之而來。
到時候,恐怕會更熱鬧也說不定。
一念至此,趙官家卻是再度笑了出來。
這下子,一開始還在維護下屬打圓場的御史中丞李光都怒了:“官家,臣所言有何可笑之處嗎?”
“非也。”趙玖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直接應聲。“只是想起一事……你們說張榮這人到底該如何處置?岳飛停在汶水,按照他的解釋、閭太尉的札子、楊沂中的札子,不都是說是張榮這廝惹出來的嗎?”
這就是強行轉換話題了。
但還挺有用,因為張榮這人的問題最近京中也在爭論,而且爭論的非常激烈,也非常有意思……一部分人,比如御營副都統曲端就認為,張榮如此舉止,形同叛逆,不殺不足以收軍心;但相當一部分人認為,張榮本來就是賊寇,此番雖然有些置氣舉止,但本質上還是在為國家出力的,何況人家有大功在身,應該優容。
趙玖當然知道這兩種態度的根本緣由。
簡單點說,張榮現在表現的像個跋扈軍閥,而他以前則是個受了官職的賊寇……那麼相對應的,如果之前一直把他當成賊寇,此番自然覺得此人舉止反而顯得可靠;而反過來說,如果有人之前把他當成了官軍,此番自然覺得此人舉止是在公然挑釁中樞權威,必須要嚴厲處置。
一言以蔽之,視角問題。
至於說趙玖是怎麼想的……其實趙玖並沒有多想,因為他在等岳飛了結這一戰,也只有前線結果才能真正逼迫張榮做出決斷。
那個時候,才是需要下決心的時候。
“好了……”
隨著趙官家強行改變話題,殿中復又爭論不停,眼見如此,呂好問情知是怎麼一回事,卻是適時出來履行他的宰相職責了。“官家,今日天色已晚,君臣又一起行了經筵之禮,何妨讓諸臣工各自回去,明日集中上書議論這兩件事,然後著樞密院、都省在御前平正彰明?”
“呂相公老成任事!”趙官家即刻頷首,卻是再度起身,然後直接離去。
然而,離開御座,走不過兩步,趙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當日岳飛彈劾李綱,當然無稽可笑,但也落得白身而走的下場,李彥仙更是因為說了實話落得被通緝的地步;而今日李綱的弟弟彈劾岳飛,十之八九也會變得無稽可笑,反而註定沒有任何影響。
也是荒唐滑稽。
當然了,趙玖心裡明白,這是因為李經是御史,他受到了某種類似於程序正義事物保護的緣故。
不過,還是可笑,所以趙官家三度笑出聲來,卻又扶著金帶,匆匆而走,以至於虎虎生風,頭上硬翅搖擺不定……卻正是著急回去練字了。
一夜無言,翌日下午,就在東京這裡開始針對京東戰局進行大規模討論、彈劾、分辨之時,直線距離其實並不遠的陽穀縣城裡,齊國宰相洪涯卻已經絕望了。
不過,絕望之餘,看著楊沂中旗幟後面,那從東西兩路並進而來的三面‘統制官李’的大旗,洪相公卻又忽然頓悟——這三個李統制,一個應該是李逵,剩下兩個應該是李寶。
這三個人,都是岳飛所領御營前軍軍官。
而御營前軍的兵馬同時從濟水上下游一起過來,卻也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正當齊軍來了個迂迴河北、以黃河為遮蔽繞道包抄張榮的同時,岳飛很可能策劃了一場左過樑山泊,右越泰山的更大包抄!
乃是將整個東平府給包了進來?
而且,考慮到這個包抄的路線長度,說不得張榮不讓這個岳飛過汶水以後,人家就立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