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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別總打趣我了。”
那邊傳出幾聲笑。
神容看一眼山宗,桌上無酒,他手裡端著的也是茶,除了偶爾對老軍醫嗯一聲,到現在也沒說什麼挽留的話。
她心想真是個冷情的男人,好歹人家這也是在跟他告別。
……
飯到中途,東來忽然走了進來,遙遙幾步,垂手而立。
神容看到,猜想是有事,見那桌他們說得正歡,不動聲色地起身出去。
山宗察覺她從身後經過,側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神容走過去,東來立即跟著她出了門。
她想著應是不好直言,一直走到了牆角處,才停下問:“何事?”
東來自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長安剛送到的,送信的方才入城要去官舍時正好被我遇上,便直接給少主送來了。”
聽說是長安來信,神容拿在手裡拆得就快了些,開啟一看,是她哥哥長孫信寫來的。
洋洋灑灑好幾頁,內容大多是問她在幽州如何,叫她照顧好自己。又說了京中工部已在安排接手礦山事宜,一切順利。
翻了兩頁,才見他以小字寫了句:放心,沒有把山宗在幽州的事告知父母。
隨後接道:不過裴家二表弟登門碰見他時,又問起她了。
長孫信扯了個謊說她近來身體抱恙,就在長安遠郊的驪山休養,不好相見。叫她看過二表弟的來信後就配合著裝一裝,回封信回家,他們好拿去回給裴家二郎,別弄得她好似無故失蹤了一樣。
父母也是這個意思,金礦沒現世,都不太樂意將她在幽州的事情傳揚出去。
神容這才知道為何這封信有這麼多頁,原來還附帶著她那位裴二表哥的來信。
她暫時沒看,收起信塞進袖中,撇撇嘴:“真是麻煩。”
東來恭謹地垂著頭。
“不是說你。”她吩咐說:“替我回封信給哥哥,就說開礦的事還在準備,二表哥的信回頭再說。”
東來稱是。
神容又返回酒肆,剛到門口,卻見山宗就站在櫃上的那用木板搭著的檯面前,長身直立的一道身形,胡服烈黑,凜凜一身英氣,一手搭著直刀斜斜收在腰側,一手按了碎銀給櫃上,先把飯錢給結了。
有另一道身影從後方過來,喚他:“山使。”
山宗回身。
是那老軍醫身邊的姑娘。
她兩手抄著,自袖中取出一個小紙包來,遞給他:“這個藥山使記得回去用一用。我瞧你肩上破了一道,若是傷了皮肉,不大不小也是個傷。”
山宗沒接:“沒事。”
“還是帶上吧。”她兩手託著送過來。
山宗看了一眼,隨意接了,往懷裡一收:“有勞。”
“山使不用客氣,就當答謝你這頓飯了。”她手這才收回去。
神容不自覺間已走到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