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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挽,襦裙繁複,確實不像出行模樣。
難怪廣源來報時隻字未提。
長孫信打算就在城門口與眾人作別,已經下了馬來。
神容下車後便站在他身旁,忽朝這頭看了一眼。
眼下不過天光青白之際,她眉眼竟也沒被掩去半分,身姿出挑地站在那裡,風撩臂紗,只這一眼,也叫人過目不忘。
趙進鐮看見,扶一下官帽,再看山宗,竟搖了下頭:“我現在明白為何長孫侍郎要那般說你了,那樣的人物,天底下能有幾個?你竟也捨得說斷就斷?”
山宗眼神從那抹身影上劃過,回道:“或許是我口味刁。”
趙進鐮被他這大言不慚的口氣震住了,默默無言。
但想想他一直以來的作為,張狂狠厲的勁兒沒少過,這事他擱他身上也的確做得出來。
奈何彼此地位平起平坐,這些話不好直言。
那頭長孫信風度翩翩地與眾人客氣了一番,看了看天已大亮,應該要出發了。
他轉了身,卻沒急著上馬,而是朝山宗這邊走了過來。
“我有幾句臨別贈言要留與山使。”他清俊斯文地笑著。
趙進鐮見狀有數,將地方留給他。等回去那頭官員們中間,都還又看了看二人。
山宗朝那邊的神容看了一眼,她似乎沒想到,也正朝這裡看著。
他側身讓開一步:“請說。”
長孫信走到他跟前,身背過眾人,臉上就沒笑了,一臉嚴肅地道:“阿容可是我們家的寶貝,如今留在你的地界上,若有半點閃失你都脫不了干係!”
說完不等他回話就退開,挺身看著他,又笑著搭了搭手:“山使客氣,不用遠送了。”
山宗抱一軍禮,嘴邊有笑:“謝你贈言。”
兩個人虛情假意地幾句話說完,長孫信文雅地整一整披風,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