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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之符,無不革易制度,更定禮樂,延群后,班瑞信,使之煥炳可述於後也。至於正朔之事,當明示變改,以彰異代,曷疑其不然哉!
文皇帝踐阼之初,庶事草創,遂襲漢正,不革其統。朕在東宮,及臻在位,每覽書籍之林,總公卿之議。夫言三統相變者,有明文;雲虞、夏相因者,無其言也。《歷志》曰:“天統之正在子,物萌而赤;地統之正在醜,物化而白;人統之正在寅,物成而黑。”但含生氣,以微成著。故太極運三辰五星於上,元氣轉三統五行於下,登降周旋,終則又始,言天地與人所以相通也。仲尼以大聖之才,祖述堯、舜,範章文、武,製作《春秋》,論究人事,以貫百王之則。故於三微之月,每月稱王,以明三正迭相為首。夫祖述堯、舜,以論三正,則其明義,豈使近在殷、周而已乎!朕以眇身,繼承洪緒,既不能紹上聖之遺風,揚先帝之休德,又使王教之弛者不張,帝典之闕者未補,亹亹之德不著,亦惡可已乎!
今推三統之次,魏得地統,當以建醜之月為正。考之群藝,厥義彰矣。改青龍五年春三月為景初元年孟夏四月。服色尚黃,犧牲用白,戎事乘黑首之白馬,建大赤之旗,朝會建大白之旗。春夏秋冬孟仲季月,雖與正歲不同,至於郊祀迎氣,礿、祀、烝、嘗、巡獰、搜田,分至啟閉,班宣時令,中氣晚早,敬授民事,諸若此者,皆以正歲鬥建為節。此歷數之序,乃上與先聖合符同契,重規疊矩者也。今遵其義,庶可以顯祖考大造之基,崇有魏維新之命。於戲!王公群后,百辟卿士,靖康厥職,帥意無怠,以永天休。司徒露布,鹹使聞知,稱朕意焉。
案服色尚黃,據土行也。犧牲旂旗,一用殷禮,行殷之時故也。《周禮》巾車職,“建大赤以朝”,“大白以即戎”,此則周以正色之旗朝,以先代之旗即戎。魏用殷禮,變周之制,故建大白朝,大赤即戎也。明帝又詔曰:“以建寅之月為正者,其牲用玄;以建醜之月為正者,其牲用白;以建子之月為正者,其牲用騂。此為牲色各從其正,不隨所祀之陰陽也。祭天不嫌於用玄,則祭地不得獨疑於用白也。天地用牲,得無不宜異邪?更議。”於是議者各有引據,無適可從。又詔曰:“諸議所依據各參錯,若陽祀用騂,陰祀用黝,復雲祭天用玄,祭地用黃,如此,用牲之義,未為通也。天地至尊,用牲當同以所尚之色,不得專以陰陽為別也。今祭皇皇帝天、皇皇后地、天地郊、明堂、宗廟,皆宜同。其別祭五郊,各隨方色,祭日月星辰之類用騂,社稷山川之屬用玄,此則尊卑方色,陰陽眾義暢矣。”
三年正月,帝崩,齊王即位。是年十二月,尚書盧毓奏:“烈祖明皇帝以今年正日棄離萬國。《禮》,忌日不樂,甲乙之謂也。烈祖明皇帝建醜之月棄天下,臣妾之情,於此正日,有甚甲乙。今若以建醜正朝四方,會群臣,設盛樂,不合於禮。”博士樂祥議:“正日旦受朝貢,群臣奉贄;後五日,乃大宴會作樂。”太尉屬硃誕議:“今因宜改之際,還修舊則,元首建寅,於製為便。”大將軍屬劉肇議:“宜過正一日乃朝賀大會,明令天下,知崩亡之日不朝也。”詔曰:“省奏事,五內斷絕,奈何奈何!烈祖明皇帝以正日棄天下,每與皇太后念此日至,心有剝裂。不可以此日朝群辟,受慶賀也。月二日會,又非故也。聽當還夏正月。雖違先帝通三統之義,斯亦子孫哀慘永懷。又夏正朔得天數者,其以建寅之月為歲首。”
晉武帝泰始二年九月,群公奏:“唐堯、舜、禹不以易祚改制;至於湯、武,各推行數。宣尼答為邦之問,則曰行夏之時,輅冕之制,通為百代之言。蓋期於從政濟治,不繫於行運也。今大晉繼三皇之蹤,踵舜、禹之跡,應天從民,受禪有魏,宜一用前代正朔服色,皆如有虞遵唐故事,於義為弘。”奏可。孫盛曰:“仍舊,非也。且晉為金行,服色尚赤,考之天道,其違甚矣。”及宋受禪,亦如魏、晉故事。
魏明帝初,司空王朗議:“古者有年數,無年號,漢初猶然。或有世而改,有中元、後元。元改彌數,中、後之號不足,故更假取美名,非古也。述春秋之事,曰隱公元年,則簡而易知。載漢世之事,曰建元元年,則後不見。宜若古稱元而已。”明帝不從。乃詔曰:“先帝即位之元,則有延康之號,受禪之初,亦有黃初之稱。今名年可也。”於是尚書奏:“《易》曰:‘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貞。首出庶物,萬國咸寧。’宜為太和元年。”詔缺七字
周之五禮,其五為嘉。嘉□□《春秋左氏傳》曰:“晉侯問襄公年,季武子對曰:‘會於沙隨之歲,寡君以生。’晉侯曰:‘十二年矣,是謂一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