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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爵,俱受帝命,不為吉凶殊典;同備文物,豈以存亡異數?今璽策鹹秩,是成人之禮;群后臨哀,非下殤之制。若喪用成人,親以殤服,末學含疑,未之或辨。敢求詳衷如所稱。”左丞臣羊希參議:“尋澄議,既無畫然前例,不合準據。案《禮》,子不殤父,臣不殤君。君父至尊,臣子恩重,不得以幼年而降。又曰,‘尊同則服其親服’,推此文旨,旁親自宜服殤,所不殤者唯施臣子而已。”詔可。
孝建元年六月,湘東國刺稱“國太妃以去三十年閏六月二十八日薨。未詳周忌當在六月?為取七月?勒禮官議正”。博士丘邁之議:“案吳商議,閏月亡者,應以本正之月為忌。謂正閏論雖各有所執,商議為允。宜以今六月為忌。”左僕射建平王宏謂:“邁之議不可準據。案晉世及皇代以來,閏月亡者,以閏之後月祥。宜以來七月為祥忌。”及大明元年二月,有司又奏:“太常鄱陽哀王去年閏三月十八日薨。今為何月末祥除?”下禮官議正。博士傅休議:“尋《三禮》,喪遇閏,月數者數閏,歲數者沒閏,閏在期內故也。鄱陽哀王去年閏三月薨,月次節物,則定是四月之分,應以今年四月末為祥。晉元、明二帝,並以閏二月崩,以閏後月祥,先代成準,則是今比。”
太常丞庾蔚之議:“禮,正月存親,故有忌日之感。四時既已變,人情亦已衰,故有二祥之殺。是則祥忌皆以同月為議,而閏亡者,明年必無其月,不可以無其月而不祥忌,故必宜用閏所附之月。閏月附正,《公羊》明議,故班固以閏九月為後九月,月名既不殊,天時亦不異。若用閏之後月,則春夏永革,節候亦舛。設有人以閏臘月亡者,若用閏後月為祥忌,則祥忌應在後年正月。祥涉三載,既失週期之義,冬亡而春忌;又乖致感之本。譬今年末三十日亡,明年末月小,若以去年二十九日親尚存,則應用後年正朝為忌,此必不然。則閏亡可知也。”通關並同蔚之議,三月末祥。
大明五年七月,有司奏:“故永陽縣開國侯劉叔子夭喪,年始四歲,傍親服制有疑。”太學博士虞龢、領軍長史周景遠、司馬硃膺之、前太常丞庾蔚之等議,並雲“宜同成人之服。東平衝王服殤,實由追贈,異於已受茅土”。博士司馬興之議:“應同東平殤服。”左丞荀萬秋等參議:“南面君國,繼體承家,雖則佩觿,未闕成人,得君父名也,不容服殤,故云‘臣不殤君,子不殤父’。推此,則知傍親故依殤制。東平衝王已經前議。若升仕朝列,則為大成,故鄱陽哀王追贈太常,親戚不降。愚謂下殤以上,身居封爵,宜同成人。年在無服之殤,以登官為斷。今永陽國臣,自應全服。至於傍親,宜從殤禮。”詔:“景遠議為允”。後廢帝元徽二年七月,有司奏:“第七皇弟訓養母鄭修容喪。未詳服制,下禮官正議。”太學博士周山文議:“案庶母慈己者,小功五月。鄭玄雲:‘其使養之不命為母子,亦服庶母慈己之服。’愚謂第七皇弟宜從小功之制。”參議並同。
漢、魏廢帝喪親三年之制,而魏世或為舊君服三年者。至晉太始四年,尚書何楨奏:“故辟舉綱紀吏,不計違適,皆反服舊君齊衰三月。”於是詔書下其奏,所適無貴賤,悉同依古典。
魏武以正月崩,魏文以其年七月設伎樂百戲,是魏不以喪廢樂也。晉武帝以來,國有大喪未除,正會亦廢樂。太安元年,太子喪未除,正會亦廢樂。穆帝永和中,為中原山陵未修復,頻年會,輒廢樂。是時太后臨朝,後父褚裒薨,元會又廢樂。晉世孝武太元六年,為皇后王氏喪,亦廢樂。宋大喪則廢樂。
漢獻帝建安末,魏武帝作終令曰:“古之葬者,必在瘠薄之地,其規西原上為壽陵。因高為基,不封不樹。《周禮》,冢人掌公墓之地,凡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後。漢制亦謂之陪陵。其公卿大臣列將有功者,宜陪壽陵。其廣為兆域,使足相容。”魏武以送終制衣服四篋,題識其上,春秋冬夏日有不諱,隨時以斂;金珥珠玉銅鐵之物,一不得送。文帝遵奉,無所增加。及受禪,刻金璽,追加尊號。不敢開埏,乃為石室,藏璽埏首,示陵中無金銀諸物也。漢禮明器甚多,自是皆省矣。
文帝黃初三年,又自作終制:“禮,國君即位,為椑,存不忘亡也。壽陵因山為體,無封無樹,無立寢殿,造圓邑,通神道。夫葬者,藏也。欲人之不能見也。禮不墓祭,欲存亡之不黷也。皇后及貴人以下,不隨王之國者,有終沒,皆葬澗西,前又已表其處矣。”此詔藏之宗廟,副在尚書、秘書三府,明帝亦遵奉之。明帝性雖崇奢,然未遽營陵墓也。晉宣帝豫自於首陽山為土藏,不墳不樹,作顧命終制,斂以時服,不設明器。文、景皆謹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