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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既篡,童謠曰:“草生及馬腹,烏啄桓玄目。”及玄敗走至江陵,五月中誅,如其期焉。桓玄時,民謠語云:“徵鍾落地桓迸走。”徵鍾,至穢之服;桓,四體之下稱。玄自下居上,猶徵鍾之廁歌謠,下體之詠民口也。而云“落地”,墜地之祥,迸走之言,其驗明矣。
司馬元顯時,民謠詩云:“當有十一口,當為兵所傷。木亙當北度,走入浩浩鄉。”又云:“金刀既以刻,娓娓金城中。”此詩云襄陽道人竺曇林所作,多所道,行於世。孟顗釋之曰,“十一口”者,玄字象也;“木亙”,桓也。桓氏當悉走入關、洛,故云“浩浩鄉”也。“金刀”,劉也。倡義諸公,皆多姓劉。“娓娓”,美盛貌也。
桓玄得志,童謠曰:“長干巷,巷長幹。今年殺郎君,明年斬諸桓。”及玄走而諸桓悉誅焉。郎君,司馬元顯也。
晉安帝義熙初,童謠曰:“官家養蘆化成荻,蘆生不止自成積。”其時官養盧龍,寵以金紫,奉以名州,養之已極,而不能懷我好音,舉兵內伐,遂成讎敵也。“蘆生不止自成積”,及盧龍作亂,時人追思童謠,惡其有成積之言。識者曰:“芟夷蘊崇之,又行火焉,是草之窮也。伐斫以成積,又以為薪,亦蘆荻之終也。其盛既極,亦將芟夷而為積焉。”龍既窮其兵勢,盛其舟艦,卒以滅亡,殭屍如積焉。
盧龍據有廣州,民間謠雲:“蘆生漫漫竟天半。”後擁有上流數州之地,內逼京輦,應“天半”之言。
義熙三年中,小兒相逢於道,輒舉其兩手曰“盧健健”,次曰“鬥嘆鬥嘆”,末復曰“翁年老,翁年老”。當時莫知所謂。其後盧龍內逼,舟艦蓋川,“健健”之謂也。既至查浦,屢剋期欲與官鬥,“鬥嘆”之應也。“翁年老”,群公有期頤之慶,知妖逆之徒,自然消殄也。其時復有謠言曰:“盧橙橙,逐水流,東風忽如起,那得入石頭。”盧龍果敗,不得入石頭。昔溫嶠令郭景純卜己與庾亮吉凶。景純雲“元吉”。嶠語亮:“景純每筮,當是不敢盡言。吾等與國家同安危而曰元吉,事有成也。”於是協同討滅王敦。
苻堅中,童謠曰:“阿堅連牽三十年,後若欲敗時,當在江湖邊。”後堅敗於淝水,在偽位凡三十年。苻堅中,謠語云:“河水清復清,苻詔死新城。”堅為姚萇所殺,死於新城。苻堅中,歌雲:“魚羊田鬥當滅秦。”“魚羊”,鮮也;“田鬥”,卑也。堅自號秦,言滅之者鮮卑也。其群臣諫堅,令盡誅鮮卑,堅不從。及淮南敗還,為慕容衝所攻,亡奔姚萇,身死國滅。
毛蟲之孽:
晉武帝太康六年,南陽送兩足虎,此毛蟲之孽也。識者為其文曰:“武形有虧,金虎失儀,聖主應天,斯異何為。”言非亂也。京房《易傳》曰:“足少者,下不勝任也。”幹寶曰:“虎者陰精,而居於陽,金獸也。南陽,火名也。金精入火,而失其形,王室亂之妖也。六,水數,言水數既極,火慝得作,而金受其敗也。至元康九年,始殺太子,距此十四年。二七十四,火始終相乘之數也。自帝受命,至愍懷之廢,凡三十五年。”太康九年,荊州獻兩足玃。太康七年十一月丙辰,四角獸見於河間,河間王顒獲以獻。角,兵象也。董仲舒以四角為四方之象。後河間王數連四方之兵,作為亂階,殆其應也。
晉懷帝永嘉五年,偃鼠出延陵,此毛蟲之孽也。郭景純筮之曰:“此郡東之縣,當有妖人慾稱制者,亦尋自死矣。”其後吳興徐馥作亂,殺太守袁琇,馥亦時滅,是其應也。
晉成帝咸和六年正月丁巳,會州郡秀孝於樂賢堂,有躭見於前,獲之。孫盛曰:“夫秀孝,天下之彥士,樂賢堂,所以樂養賢也。晉自喪亂以後,風教凌夷,秀無策試之才,孝乏四行之寶。躭興於前,或斯故乎。”
晉哀帝隆和元年十月甲申,有麈入東海第。百姓澐言曰:“主入東海第。”識者怪之。及海西廢為東海王,先送此第。
晉孝武太元十三年四月癸巳,礿祠畢,有兔行廟堂上。兔,野物也,而集宗廟之堂,不祥莫甚焉。
宋文帝元嘉二十四年二月,雍州送六足麞,刺史武陵王表為祥瑞。此毛蟲之孽。
宋順帝升明元年,象三頭度蔡洲,暴稻穀及園野。
犬禍:
公孫淵家有犬冠幘絳衣上屋,此犬禍也。屋上亢陽高危之地。天戒若曰,淵亢陽無上,偷自尊高,狗而冠者也。及自立為燕王,果為魏所滅。京房《易傳》曰:“君不正,臣欲篡,厥妖狗出朝門。”
魏侍中應璩在直廬,炎�見一白狗,問眾人無見者。逾年卒。近犬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