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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能任之,必有成績。諸人紛紛,皆是不別才耳。”喜乃率員外散騎侍郎竺超之、殿中將軍杜敬真馬步東討。既至永世,得庾業、劉延熙書,送尋陽王子房檄文。與喜書曰:“知統戎旅,已次近路,卿所在著名,今日何為立忠於彼邪?想便倒戈,共受河、山之賞。”喜報書曰:“前驅之人,忽獲來翰,披尋狂惑,良深悵駭。聖主以神武撥亂,德盛勳高,群逆交扇,滅在晷刻。君等勳義之烈,世荷國恩,事愧鳴鴞,不懷食椹。今練勒所部,星言進邁,相見在近,不復多陳。”喜,孝武世見驅使,常充使命,性寬厚,所至人並懷之。及東討,百姓聞吳河東來,便望風降散,故喜所至克捷,事在《孔覬傳》。
遷步兵校尉,將軍如故。封竟陵縣侯,食邑千戶。東土平定,又率所領南討,遷輔國將軍、尋陽太守。南賊退走,喜追討平定荊州,遷前軍將軍,增邑三百戶。泰始四年,改封東興縣侯,戶邑如先。仍除使持節、督交州、廣州之鬱林、寧浦二郡諸軍事、輔國將軍、交州刺史。不行,又除右軍將軍、淮陵太守,假輔師將軍,兼太子左衛率。
五年,轉驍騎將軍,假號、太守、兼率如故。其年,虜冠豫州,喜統諸軍出討,大破虜於荊亭,偽長社公遁走,戍主帛乞奴歸降。軍還,復以本位兼左衛將軍。六年,又率軍向豫州拒索虜,加節、督豫州諸軍事,假冠軍將軍,驍騎、太守如故。明年,還京都。
初,喜東征,白太宗得尋陽王子房及諸賊帥,即於東梟斬。東土既平,喜見南賊方熾,慮後翻覆受禍,乃生送子房還都;凡諸大主帥顧琛、王曇生之徒,皆被全活。上以喜新立大功,不問也,而內密銜之。及平荊州,恣意剽虜,贓私萬計;又嘗對賓客言漢高、魏武本是何人,上聞之,益不說。其後誅壽寂之,喜內懼,因啟乞中散大夫,上尤疑駭。至是會上有疾,為身後之慮,以喜素得人情,疑其將來不能事幼主,乃賜死,時年四十五。喜將死之日,上召入內殿與共言謔,酬接甚款。既出,賜以名饌,並金銀御器,敕將命者勿使食器宿喜家。上素多忌諱,不欲令食器停兇禍之室故也。喜未死一日,上與劉勔、張興世、齊王詔曰:
吳喜出自卑寒,少被驅使,利口任詐,輕狡萬端。自元嘉以來,便充刀筆小役,賣弄威恩,苟取物情,處處交結,皆為黨與,眾中常以正直為詞,而內實阿媚。每仗計數,運其佞巧,甘言說色,曲以事人,不忠不平,彰於觸事。從來作諸署,主意所不協者,覓罪委頓之,以示清直;而餘人恣意為非,一不檢問,故甚得物情。
昔大明中,黟、歙二縣有亡命數千人,攻破縣邑,殺害官長。劉子尚在會稽,再遣為主帥,領三千精甲水陸討伐,再往失利。孝武以喜將數十人至二縣說誘群賊,賊即歸降。詭數幻惑,乃能如此,故每豫驅馳,窮諸狡慝。及泰始初東討,正有三百人,直造三吳,凡再經薄戰,而自破岡以東至海十郡,無不清蕩。百姓聞吳河東來,便望風自退,若非積取三吳人情,何以得弭伏如此。其統軍寬慢無章,放恣諸將,無所裁檢,故部曲為之致力。觀其意趣,止在賊平之後,應力為國計。
喜初東征發都,指天畫地,雲得劉子房即當屏除,袁標等皆加斬戮,使略無生口。既平之後,緩兵施恩,納罪人之貨,誘諸賊帥,令各逃藏,受賂得物,不可稱紀。聽諸賊帥假稱為降,而擁衛子房遂得生歸朝庭。收羅群逆,皆作爪牙,撫接優密,過於義士。推此意,正是聞南賊大盛,殷孝祖戰亡,人情大惡,慮逆徒得志,規以自免。喜善為奸變,每以計數自將,於朝廷則三吳首獻慶捷,於南賊則不殺其黨,頗著陰誠。當雲東人恇怯,望風自散,皆是彼無處分,非其苦相逼迫,保全子房及顧琛等,足表丹誠,進退二塗,可以無患。
南賊未平,唯以軍糧為急,西南及北道斷不通,東土新平,商運稀簡,朝廷乃至鬻官賣爵,以救災困,鬥斛收斂,猶有不充。喜在赭圻,軍主者頓偷一百三十斛米,初不問罪;諸軍主皆雲宜治,喜不獲已,止與三十鞭,又不責備,凡所曲意,類皆如此。
喜至荊州,公私殷富,錢物無復孑遺。喜乘兵威之盛,誅求推檢,凡所課責,既無定科,又嚴令驅蹙,皆使立辦。所使之人,莫非奸猾。因公行私,迫肋在所。入官之物,侵竊過半。納資請託,不知厭已。西難既殄,便應還朝,而解故盤停,託雲捍蜀。實由貨易交關,事未回展。又遣人入蠻,矯詔慰勞,賧伐所得,一以入私。又遣部下將吏,兼因土地富人,往襄陽或蜀、漢,屬託郡縣,侵官害民,興生求利,千端萬緒。從西還,大め小艒,爰及草舫,錢米布絹,無船不滿。自喜以下,迨至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