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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入。安都及軍主武念、宋越等相繼進,臧質大軍從廣莫門入,同會太極殿前,即斬太子左衛率王正見。建平、東海等七王並號哭俱出。劭穿西垣入武庫井中,隊副高禽執之。浚率左右數十人,與南平王鑠於西明門出,俱共南奔。于越城遇江夏王義恭,浚下馬曰:“南中郎今何所作?”義恭曰:“四海無統,百司固請,上已俯順群心,君臨萬國。”又曰:“虎頭來得無晚乎?”義恭曰:“殊當恨晚。”又曰:“故當不死耶?”義恭曰:“可詣行闕請罪。”又曰:“未審猶能賜一職自效不?”義恭又曰:“此未可量。”勒與俱歸,於道斬首。
浚字休明,將產之夕,有鵩鳥鳴於屋上。元嘉十三年,年八歲,封始興王。十六年,都督湘州諸軍事、後將軍、湘州刺史。仍遷使持節、都督南豫豫司雍並五州諸軍事、南豫州刺史,將軍如故。十七年,為揚州刺史,將軍如故,置佐領兵。十九年,罷府。二十一年,加散騎常侍,進號中軍將軍。
明年,浚上言:“所統吳興郡,衿帶重山,地多汙澤,泉流歸集,疏決遲壅,時雨未過,已至漂沒。或方春輟耕,或開秋沈稼,田家徒苦,防遏無方。彼邦奧區,地沃民阜,一歲稱稔,則穰被京城;時或水潦,由數郡為災。頃年以來,儉多豐寡,雖賑賚周給,傾耗國儲,公私之弊,方在未已。州民姚嶠比通便宜,以為二吳、晉陵、義興四郡,同注太湖,而松江滬瀆壅噎不利,故處處湧溢,浸漬成災。欲從武康珝溪開漕谷湖,直出海口,一百餘里,穿渠浛必無閡滯。自去踐行量度,二十許載。去十一年大水,已詣前刺史臣義康欲陳此計,即遣主簿盛曇泰隨嶠周行,互生疑難,議遂寢息。既事關大利,宜加研盡,登遣議曹從事史虞長孫與吳興太守孔山士同共履行,準望地勢,格評高下,其川源由歷,莫不踐校,圖畫形便,詳加算考,如所較量,決謂可立。尋四郡同患,非獨吳興,若此浛獲通,列邦蒙益。不有暫勞,無由永晏。然興創事大,圖始當難。今欲且開小漕,觀試流勢,輒差烏程、武康、東遷三縣近民,即時營作。若宜更增廣,尋更列言。昔鄭國敵將,史起畢忠,一開其說,萬世為利。嶠之所建,雖側芻蕘,如或非妄,庶幾可立。”從之;功竟不立。
二十三年,給鼓吹一部。二十六年,出為使持節、都督南徐兗二州諸軍事、徵北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南徐兗二州刺史,常侍如故。二十八年,遣浚率眾城瓜步山,解南兗州。三十年,徙都督荊雍益梁寧南北秦七州諸軍事、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荊州刺史、領護南蠻校尉,持節、常侍如故。
浚少好文籍,姿質端妍。母潘淑妃有盛寵,時六宮無主,潘專總內政。浚人才既美,母又至愛,太祖甚留心。建平王宏、侍中王僧綽、中書侍郎蔡興宗並以文義往復。初,元皇后性忌,以潘氏見幸,遂以恚恨致崩,故劭深疾潘氏及浚。浚慮將來受禍,乃曲意事劭,劭與之遂善。多有過失,屢為上所詰讓,憂懼,乃與劭共為巫蠱。及出鎮京口,聽將揚州文武二千人自隨,優遊外籓,甚為得意。在外經年,又失南兗,於是復願還朝。廬陵王紹以疾患解揚州,時江夏王義恭外鎮,浚謂州任自然歸己,而上以授南譙王義宣,意甚不悅。乃因員外散騎侍郎徐爰求鎮江陵,又求助於尚書僕射徐湛之。而尚書令何尚之等鹹謂浚太子次弟,不宜遠出。上以上流之重,宜有至親,故以授浚。時浚入朝,遣還京,為行留處分。至京數日而巫蠱事發,時二十九年七月也。上惋嘆彌日,謂潘淑妃曰:“太子圖富貴,更是一理。虎頭復如北,非復思慮所及。汝母子豈可一日無我耶!”浚小名虎頭。使左右硃法瑜密責讓浚,辭甚哀切,並賜書曰:“鸚鵡事想汝已聞,汝亦何至迷惑乃爾。且沈懷遠何人,其詎能為汝隱此耶?故使法瑜口宣,投筆惋慨。”浚慚懼,不知所答。浚還京,本暫去,上怒,不聽歸。其年十二月,中書侍郎蔡興宗問建平王宏曰:“歲無復幾,徵北何當至?”宏嘆息良久曰:“年內何必還。”在京以沈懷遠為長流參軍,每夕輒開便門為微行。上聞,殺其嬖人楊承先。明年正月,荊州事方行,二月,浚還朝。十四日,臨軒受拜。其日,藏嚴道育事發,明旦浚入謝,上容色非常。其夕,即加詰問,浚唯謝罪而已。潘淑妃抱持浚,泣涕謂曰:“汝始咒詛事發,猶冀刻己思愆,何意忽藏嚴道育耶?上責汝深,至我叩頭乞恩,意永不釋。今日用活何為,可送藥來,當先自取盡,不忍見汝禍敗。”浚奮衣而去,曰:“天下事尋自當判,願小寬憂煎,必不上累。”
劭入弒之旦,浚在西州,府舍人硃法瑜奔告浚曰:“臺內叫喚,宮門皆閉,道上傳太子反,未測禍變所至。”浚陽驚曰:“今當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