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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尤物。”權磊默默地道。用半是欣賞半是徵尋的目光看著左岸,想聽聽她的看法。
左岸從小在母親身邊,見慣了這種權力場上的角逐,並不覺大驚小怪。這還算是輕的呢,有時為了除掉對手或內奸,會讓一個人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但她吸取上次兩人談姚明遠去留問題時,自己過於直白、令他不快的教訓,小心斟酌著詞句道:“我認為,如果確定告密者就是他,這樣的懲罰並不為重。”
“嗯-”權磊點點頭,長長地吐了口氣,幾天來一直焦躁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下來,“當然,不然我不會動手。”
左岸猶疑了一下,問:“有確鑿的證據嗎?”
“直接的證據沒有,證監會那封告密信沒法搞到。但間接的證據有。也是他弄巧成拙,大概怕一次告不倒,所以分別給信訪辦、人大和政協等又寄了6封告密信,因為超重被退回來,他用的是公司的信封。信是電腦列印的,現在就在我手裡。信中內容,除了我和姚明遠,就只有他知道。所以肯定是他。”
左岸深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這裡有幾個疑點。這6封告密信和寄往證監會那封,前後相差兩個月,難道他事先寫好7封信,先寄一封到證監會,留下其餘6封過兩個月再寄?這不符合邏輯。或者同時寄,或者分批分次寄。此其一。其二,叢林是做財務出身,處事嚴謹,做事縝密,這麼重要的信,怎麼可能讓它超重退回,又怎麼會用公司統一印製的信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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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箱》第十五章(2)
“這個-我也想過,可能是一時疏忽吧。再高明的罪犯,也會在現場留下痕跡。”
“這不一樣,那是在犯罪現場,有時間限制,加上緊張、恐懼,難免會有疏忽。但告密這件事不同,是在自己的地盤,有充裕時間思考、籌劃,出現這種低階錯誤太不應該了。”
“你的意思是-”
“你不覺的這裡有太多的巧合,好像故意讓這些信被退回來,讓你看到似的。”
“這個-”權磊腦中忽地閃過一個恐怖的念頭-不是叢林,難道是姚明遠?“不,不可能!”他武斷地一揮手,斷然否定道。
“為什麼不可能?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董事長、大股東,最大利益獲得者,如果上市成功,他名下的股份市值幾千萬。”
“那叢林為什麼要這麼做?財務這塊是他負責,如果追查起來,他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權磊張了張嘴,沒出聲,好象被什麼東西震住了,半天沒言語。
一陣尷尬的寂靜,左岸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於是道:“我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我也希望是叢林做的,這樣損失和危害都會小一些。反正你只是把他關起來,又沒-”她本想說“又沒殺人滅口”,但覺的不妥,改口道:“又沒把他怎麼樣,將來總會水落石出。”
“將來-”權磊苦笑了笑,神色陰鬱地道:“已經沒有將來了。實說跟你說吧,走到現在這步,這市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否則根本無法嘗還一億元貸款。我已別無選擇,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上不成,公司就得破產。”
“那-”左岸不覺也為權磊那並不光明的前途感到憂慮,凝眸思索了一會兒,方道:“我覺得你不妨去見一見叢林,關了這麼多天,說不定把他鎮住了。到時候再用點兒手段,威脅加利誘。你告訴他,如果是他做的,就承認,承認就放他出來,否則就關他一輩子。興許能套出點兒什麼。”
“好。回去我就去見他。總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就是再上是白費力,還得被告下來。”
左岸默默地點點頭,沒再言語。
已是中午了,太陽從東邊轉過來,直射頭頂。權磊用手遮住眼睛上面的光線,往對岸望望,回身對左岸道: “太曬了。走吧。回去吃飯。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回去了。”
權磊揀了一塊拳頭大的石子,朝已經漂到離岸邊十幾米遠的小漁船上扔去。不大會兒,夾板上露出船伕那由於長年在海上被曬成紅褐色的臉,權磊朝他揮揮手,讓他把船開過來。
兩人回到別墅。第二天早晨,醒來已經是8點,簡單收拾下東西,飯也沒吃就上路了。進入市區,權磊把車送去清洗,然後到加油站加油。這當兒,左岸在報攤買了份晨報,只見一版倒頭題赫然寫著-《昨日我市一精神病人墜樓而亡》,忙把報紙拿到眼前,迅速在上面搜尋著,當看到叢林兩個字時,頓時驚得透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