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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東西,攝影機和電視機。”這話沒錯,他們決定再去弄幾臺電視機,在完成這一任務以後,他們又襲擊了幾家大型服裝店:謝潑德和福斯特商店、羅恩柴爾德商店、顧客天堂商店。到夕陽西沉、商店關門時,他們的兜裡已經裝滿了現金,車裡也堆滿了適於銷售、易於典當的物品。襯衫啦、打火機啦、昂貴的電器啦、便宜的袖釦啦,真不少。佩裡檢查了一遍,不由得興高采烈,現在到墨西哥去,尋找新的機會,“過一種真正的生活”。但迪克似乎情緒低落,他聳聳肩對佩裡的讚揚毫不在意。(“迪克,我想你真是令人吃驚,我幾乎相信了你的話。”)佩裡感到迷惑,他不明白為什麼迪克在完全有理由心滿意足的時候,突然會變得消沉,看起來無精打采、充滿悲傷。佩裡說:“我帶你去喝一杯。”
他們在一家酒吧停了下來。迪克喝了三杯橙花酒。第三杯酒下肚,他突然問道:“我父親怎麼樣?我覺得,哦,耶穌啊,他真是個好老頭兒。還有我母親,唉,你見過她。他們怎麼樣?我,我會去到墨西哥,或者隨便什麼地方。但是等銀行拒付支票時,他們就會來到這裡的。我瞭解父親,他想兌現這些支票,就像他以前奮鬥過的那樣。但是他無能為力,他老了,又有病,他什麼都沒有。”
“對此,我深表同情。”佩裡的話是真心的。他雖然沒有什麼同情心,但卻容易激動,迪克對父母的感情和關心真的感動了他。“但是,該死的,迪克,這非常簡單,”佩裡說,“我們可以償清支票,只要我們到了墨西哥,只要我們到了那兒,我們就有錢了,賺好多錢。”
“怎麼賺?”
“怎麼賺?”迪克是什麼意思?這個問題令佩裡迷惑不解。畢竟這類能發財的冒險已被討論過。淘金,潛水尋找沉沒的寶藏,這些只是佩裡熱心提出的諸多計劃中的兩項。其他還有,比如船的問題。他們經常談起要買一艘深海捕魚船,自己當水手,還可以把船租給度假的人,雖然他們從未自己駕駛過船或捕過魚。此外,把偷來的汽車開過美國南部邊境也是一個來錢快的辦法。(“跑一趟就可以掙五百塊錢”,佩裡在什麼地方讀到過這種說法。)他也許能作出種種回答,但他卻選擇了提醒迪克在哥斯大黎加海岸線外的克科斯島上,好運正在等著他們。“別傻了,迪克,”佩裡說,“這是真的,我得到了一張地圖。我搞清楚了那地方的全部歷史。秘魯人的金條、珠寶是在1821年的時候埋在那兒的。他們說這批財寶價值六千萬美元。即使我們沒有找到全部財寶,即使只找到了一小部分,你和我,迪克,你明白嗎?”此前,迪克一直鼓勵佩裡講挖寶的事,認真地聽他講地圖和寶藏的傳說,但是此刻,一種前所未有的想法湧上心頭,他想知道,佩裡是不是一直在假裝,僅僅是在耍他。
冷血 第二章(11)
這一令迪克感到尖銳痛楚的想法轉瞬即逝,他眨了眨眼,開玩笑地捅了佩裡一下,說:“沒錯,親愛的,我和你一起幹到底。”
凌晨三點,電話鈴又響了。此時來電話沒什麼關係,艾爾文·杜威不知怎的就是毫無睡意,瑪麗以及他們的兩個兒子,九歲的保羅和十二歲的小艾爾文·亞當斯·杜威也同樣睡不著。在這間樸素的平房裡,電話鈴每隔幾分鐘就響一次,誰又能睡得著呢?杜威下床時向妻子保證“這次我會把聽筒掛掉”,但這是一個他不敢遵守的諾言。實際上,許多電話要麼是追蹤新聞的記者打來的,要麼是自稱幽默家、理論家(“是艾爾嗎?聽著,夥計,我已經想明白這個案子是怎麼回事了。是自殺和謀殺。我偶然得知赫伯在經濟上陷入困境。傳聞他正缺錢用。因此他怎麼辦呢?他購買了這份鉅額保險,開槍殺死了邦妮和孩子們,然後用一個炸彈炸死了自己。這是一顆裝著大號鉛彈的手榴彈”),或者是匿名者(“認得出他們的簽名嗎?外國人?不工作?舉辦舞會?舉行雞尾酒會?錢是從哪兒來的?如果不是他們殺死克拉特一家,我不感到驚訝才怪呢”),或者是被周圍的流言蜚語所嚇倒的緊張的婦女(“艾爾文,哎,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希望你能直言不諱地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喜歡並尊敬克拉特先生,我決不相信這個堂堂男子漢,這個正派人,正在追女人,我絕對不相信……”)打來的。
但是大部分打電話的人都是負責任的市民,他們希望能提供幫助(“不知你是否和南希的朋友蘇珊·基德維爾談過?我和這個孩子談過了,她說的一些事情令我震驚,南希曾告訴她克拉特先生情緒很壞,持續了三個星期。南希還說她認為他正在為什麼事擔心,非常焦慮,以至於抽起了雪茄……”)。有幾個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