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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狒狒的下巴上。
這等於是宣佈了小狒狒的死期。
但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小狒狒竟然使出全身的力氣,與鱷魚形成對峙,當然,幸運的是當時湖水已經變成泥漿,鱷魚無法像往常一樣把獵物拖進水裡,於是它們開始拔河。過了片刻,小狒狒意識到它是無法拔過鱷魚的,這時候,它採取了一個讓我大吃一驚的動作,它兩隻前爪一上一下扳住了鱷魚的嘴,拼命地向外拉,同時身體最大限能地轉動,形成不可思議的姿勢,站到鱷魚的頭上,也許持續的乾旱讓鱷魚力竭,也許是小狒狒抓到了鱷魚的眼睛,反正奇蹟出現了,鱷魚張開嘴,放棄了到手的美食。
小狒狒留下一塊皮毛,帶著一塊猙獰卻足以炫耀一生的傷口逃走了。
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它們有著靈活的身手,聰明的頭腦和極強的求生能力,它們沒有什麼立場,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什麼都吃,如果災難真的沒有盡頭,那我確信它們是熬到最後的那一個。
現在想這些做什麼,我站起身來,走過去,把老狒狒趕走,它畢竟只能對付一些弱勢動物,面對我們還是隻有逃跑的份,當然,逃的時候沒忘了帶走吃了一半的小黑斑羚。
我的目標不是那半個羚羊,而是小坑裡的一點兒泥水,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對我們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我用舌頭沾了一點兒,招呼風和雲過來,這個時候,我除了自己的孩子,已顧不了其它了。
風和雲太小會受不了,而我自己,還可以靠吸取獵物體內的鮮血和冒險與鱷魚面對面搶水支撐。
在樹蔭下淺眠的雷微微睜開眼睛,向這邊看了一眼,又轉頭睡了過去。他瘦了,毛色也沒以前順滑發亮,亂糟糟的,沒有光澤,當然不光他一個,家族裡的所有成員有哪個不瘦的,在這樣溫度奇高,水源乾涸,食物漸少的環境,沒有一個能獨善其身不受影響的。
又過了幾天,你就是挖再深的坑,也不會有水滲過來了。
我看著水源漸漸地乾涸,彷彿看到我們的生命正在同步枯萎。
河岸邊,死去動物的骸骨比比皆是,幾乎都是瘦得皮包骨頭,放到嘴裡也咽不下去。
族人也熬不住了,從我最後一個姨母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離開這個世界,剩下的也失魂落魄,不知什麼時候輪到自己,有些乾脆自己單打獨鬥,找到食物也自己享用了。
我一直關注著狒狒群,如果真如我猜測的那樣,它們能活多久,我就可以靠它們活多久。
四十一、諾亞方舟2
餓急了的鱷魚一反常態,上岸來襲擊狒狒群,遭到了狒狒們的群起反擊,所有的狒狒都尖叫著群起而攻之,岸邊頓時亂成一團,最後成功擊退鱷魚,卻也遭到重大的損失。一隻母狒狒的孩子死了,它在媽媽的懷裡被鱷魚叼走,雖然母狒狒瘋狂地攻擊反抗,從鱷魚的嘴裡搶回孩子,但已經晚了,小狒狒的頭部以奇怪的姿勢耷拉著,母親聲嘶力竭的悲鳴換不回孩子的生命。
母狒狒的手臂在戰鬥中折斷了,只連著一塊皮吊在胸前,像它再也無法延續的希望。
我站起來,走到它面前,按住它還想掙扎的身體,當我咬住它的喉嚨時,我聽到它牙關發出的咯咯的聲音,它圓睜的雙目瞪著天空,裡面閃過生命中最後一抹光亮,然後慢慢地熄滅了。
這時候我甚至在想其實它是比我們幸運的,因為它已經不用再在等待中飽受折磨了,它已經解脫了。
其它的狒狒奇怪地沒有了群戰鱷魚的精神,麻木地看著,沒有任何反應,也許對它們來說,這種時候,少一個同類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我把母狒狒的屍體扔給風和雲,趕走了其它湊上來的族人。
突然有個龐然大物直衝過來,我和孩子們被衝開,我跑出幾米才發現那竟是一隻河馬,它衝我們大聲吼叫威嚇著,見我們不敢向前,才低下頭大嚼起來,不一會兒就把那隻母狒狒吞下肚中。我沒有趁河馬吃東西的時候偷襲這個暴躁的傢伙,就算它不如我們靈活,但你能想象一個幾噸重的胖子向你衝過來的情景嗎?
風木然地看著剛到口的食物落入別人腹中,雲輕輕嗚咽著湊到我面前,伸出舌頭舔著我齒縫中殘留的血絲。
從這件事我得知:河馬不是吃素的,最起碼它不是隻吃素。
有很多動物離開去尋找其它的水源了,但我這個外來戶知道方圓幾千裡之內根本沒有它們要找的東西,它們的結果無疑只有一個,是就死在路上。
這個時候,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當然也有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