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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動西門子工廠生產的自激式直流發電機,使一盞弧光燈發出了光明。此時,虞洽卿還沒有來到上海。
就在虞洽卿來到上海的第二年,即公元1882年4月下旬,在滬英國人立德祿和美國勃勒許電氣公司簽訂協議,該公司授權他為租界提供電燈設施。於是,立德祿等就發起組建上海電氣公司,由立德祿任董事長,泰斯等任董事,在上海登報招股集資萬銀兩(實籌5萬銀兩)。儘管公司的資金並不充裕,但籌建進度卻近乎神速。5月,公司買下南京路江西路口31號老同孚洋行,上海第一座發電廠就誕生在老同孚洋行院落的倉庫裡。它安裝了一臺16馬力(千瓦)單缸蒸汽發動機和可供16盞2000支燭光(2038堪德拉)弧光燈照明的直流發電機,轉速為800轉/分,電燈電壓100伏。隨後,在這個簡陋的院落裡,豎起上海第一根電燈木杆;又在沿外灘到虹口招商局碼頭一線架設公里的電線,串起15盞弧光燈。
公元1882年6月1日,那一夜本是個尋常之夜,但虞洽卿卻一直記著。在瑞康顏料號,他從《申報》上得知,上海東北角的吳淞炮臺安裝電燈這夜試燈,景色壯觀。《申報》稱,“光照海面,幾同白晝”。試燈成功後,公司於7月26日開始供電。首批啟用的15盞弧光燈都安裝在建築物的門前或公園內外,多少不一,便於公眾觀賞。
虞洽卿早就聽說每盞弧光燈的照明亮度相當於2000支燭光,比燒煤氣的自來火路燈要亮許多倍,今天一見,果然如此。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從南京路到虹口招商局碼頭,沿途觀燈的人群往來如織。凡有電燈之處,都聚集著不少觀眾。最有吸引力的是外灘的濱江大道和公園,在江邊散步的人們把公園塞得滿滿的。一盞電燈的明亮燈光直射在公園南門入口處的鐵柵欄門上,公園沉浸在一片白色的光輝之中。虞洽卿駐足門前想,這麼明亮的燈光,就是十五的明月,也趕不上啊。再想一想南市中國地界街道擁擠、混亂、骯髒和黑暗,他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同樣都是人,外國人怎麼就能製造出那麼多神奇的玩意,中國人怎麼就是不行呢?看來,在這上海灘,要想活出個人樣來,光跟中國人拼還不行,最終還必須跟外國人一拼。把外國人拼下去了,你才能算是贏家。
從耀眼的電燈光下走出,又來到有著自來火路燈的街區。相比之下,曾有“地火”、“賽月亮”美譽的煤氣燈已顯得黯然失色。虞洽卿覺得,煤氣燈光給人一種可憐的形象,它在新電燈的強光下看上去完全和紫銅的顏色那樣,毫無光彩。只有電燈,才閃出金子一般的光輝!
15 遭遇無邊溫柔(2)
一陣寒風吹來,虞洽卿感到幾絲刺人的寒意。他手插進口袋,忽然碰到一個小硬塊。他掏出小硬塊,原來是一塊碎銀子,心中不由一陣歡喜。他身上本來是沒有這種碎銀子的,肯定是剛才在聚美軒書寓時嚴子均給的那些,他從口袋裡往外掏時,沒在意,把這一塊落下了。
握著碎銀子,虞洽卿又想到了嚴子均,這個揮金如土、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這會兒他在幹什麼呢?也許他已經上了雅麗的床,正在做著新郎。虞洽卿眼前突然出現雅麗那猩紅的小嘴,他的嘴不由得張開,想把那猩紅的小嘴一口吞下。但是他吞進的卻是一口冷氣。他有些後悔起來,為什麼要逃跑呢?反正嚴子均有的是錢,就讓他花,一直花到摟著雅麗進被窩,享受一下蘇州美人,豈不是美事?眼前晃著雅麗的影子,虞洽卿突然覺得自己很餓,餓得腸子都有些叫喊了。
停住腳,虞洽卿四面觀察了一番,只見不遠處有兩個攤點。他向那裡走去,不一會兒就聞到了油炸臭乾子的香氣。到了攤前,果然是賣油炸臭乾子,攤子上還有鴨血湯。虞洽卿在一張小方桌前坐下,“來五塊臭乾子,一碗鴨血湯。”
“先生,你先坐好。馬上就到。”攤主說著就把剛出鍋的五塊油炸臭乾子送了過來,隨即盛上一碗鴨血湯。
臭乾子外脆內軟,香鮮可口,虞洽卿一口氣就吃下了三塊。肚子裡舒服多了,他端起鴨血湯,立即感到一陣溫熱,舀起一勺子,正要往嘴裡送,突然一陣叫喊聲傳來:“搶包了!我的包……被搶了!抓賊啊!”
虞洽卿轉過頭,只見喊叫的是兩個女人,不遠處一個黑影懷裡抱著一個東西拼命跑。他將手中的碗一扔,飛身包抄追去。搶包的人見旁邊有人上來,腳步變得有些踉蹌,順勢拐進旁邊的一條小弄堂。到了弄堂口,虞洽卿稍微停了一下,讓眼睛適應一下黑暗,又摸索著前進。
突然,一個東西砸來,虞洽卿敏捷地閃身,東西掉落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