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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庭長。”
“什麼事?”
“我要告俺漢子……”
“要離婚?”
“不是,我要‘空床費’!”
“啥費?”肖仁甚奇。
“‘空床費’;他不回家睡。”她就坐下來。
“你叫他回家呀。”
“找不著。”
“找不著?狠上找!”
“俺能找著還來找你?”
“法庭還管著給你找漢子?”
“你們不管誰管?給俺‘空床費’也行。”
“你去找他要!”
“俺能要著還來找你?”
“法院不管‘空床費’。”
“那你們管啥費?”
“什麼費也管,就不管‘空床費’。”
“那我要‘守寡費’;還是守活寡!”
“你守死寡該誰事的?法院不管!”
“你還當庭長!你說的是人話?”
“我不說人話,你去找說人話的!”
“俺就找你,你是庭長。”
“我這個庭長還欠你的?你洞房花燭夜怎麼不找我?”
“你……你簡直是流……”
“我‘流’,你去找不‘流’的。”
“你給俺找不找吧。”女人慾站。
“法院不管找漢子。”
“哪裡管?”
“你自己出去問。”
“俺問了,就你們法庭管。”
“你沒了漢子賴誰?法院還得賠你個漢子!”
“俺沒叫你賠,叫你給俺找!”
“找、找、找!你離了漢子不能過?”
“俺害怕……”
“你不會養條狗?”
“俺有狗。”
“那你還怕啥?”
“俺自己睡不著……”
“叫狗陪著!”
“你……侮辱人!”這女人“呼”地站了起來。
門被突然推開!卻緩緩地露出審判員柳添的笑臉來。他俅俅然側身徐進——他總是側著——以示虔恭!其實,他那肥軀再加個“啤酒肚”,宛如懷胎十月的孕婦,遠不如正面進門來得窄些!他堅持如此進法,是因為這樣做領導臉上的笑紋要多幾條!他朝肖仁莞兒一笑,一扭頭,愀然作色!衝這婦人說:“你吆喝什麼?你還要‘空床費’?”
“對。”女人底氣很足。
“誰空床了?”
“是他空床!”
“你有證據嗎?誰看見他空床了?”
“——俺孩子。”
“你孩子一晚上不睡覺?”
“睡……”
“孩子一睡,他空不空床誰知道?”
“我是他老婆……”
“你是他老孃也得講證據!”
“你們刁難人!”
“是你刁難法院!”
“反正他不回來我就要錢!”
“你要啥錢?你不就是嫌床空著嗎?”
“他就是空著。”
“你不會想想辦法。”
“俺有啥辦法?”
“辦法現成!”
“啥法?”
“你是大閨女要飯死心眼。你叫誰去誰不去?別把床壓塌了……”
“你這是人話?!”
“說人話你聽?叫狗陪,你不幹,叫人陪,你還不行!給你克隆一個?咱又辦不了。”
“你們得找他!”
“找他幹啥?他都不要你了,你稀要他?”
“我不能叫他在外頭尋歡……”
“他在外頭尋歡,你就不會在家裡作樂!他找一個,你找兩個!他找一個連,你就找一個團!”
“你……我去告你們!”她甩門而去。
“小樣的,還對付不了你!”柳添得意地“哼”一聲,就憫地坐下來,見肖仁仰在椅背上養神,就緘默以待。他是來享受領導褒賞的。因他剛才在院子裡的“戰鬥”中拼得上喘,大蓋帽都掉了!進門又“說”走了這娘們!哈哈,這工作乾的,光等著挨“獎”吧!他喜歡生活在領導的揄揚聲中,一剎聽不到就沮喪,一天聽不到就掉魂,一週聽不到就崩潰!昨晚又替庭長連喝三“泡”,且是個個一口飲罄,真是大頭娃娃摘口罩——露了大臉!
令他更歡喜的是,在剛才的撕鬥中,那婦人的戒指就落到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