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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去。”原告說我上樓找柳庭長去,這樣不行。高潔卻拽著原告要油錢。原告則苦笑道:“光柳庭長不知問我要了多少油錢,就是上月球也管打來回了!”高潔不肯,就叫著他去見肖仁。程道厚就嘆道:“我沒說差吧?又白忙活了。古語說得好啊,天上星多日月少,地上人多君子少呀!”
鄭器就問老程那個“叫爹”案。老程說:“他兒耍熊,還要‘叫爹費’,沒調成。”郝存氣道:“還調什麼?兒子養爹天經地義,他還要‘叫爹費’,想頂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不叫爹叫啥?還能叫他爹?不用管,下判就行。”
程道厚有顧慮:“這個月調解率不高,要扣分的,還是再調調吧。下判萬一引起上訪,你判的繃對也不行。”
郝存就不服:“法院整天叫人家講理、講理。咱自己就不講理!案子判對了,一上訪,判對了也是錯的!這叫什麼理論?法院自己都不講理,還叫人家當事人講理,這不是笑話?”
“小夥子,你這就不懂了,”老程說,“古語說:打死人償命,哄死人不償命啊!只要你把當事人哄轉轉了,叫他搖頭他搖頭,叫他拍手他拍手,哪怕你把他賣了他還幫著你講價,這就是本事!”
“你怎麼成老油條了?你這是教唆!把人忽悠死了,還本事?不和你拚命才怪呢!”
老程說你不信問問鄭庭長,有法律依據的。鄭器則說:“調解不是哄騙,調解是中國特有的法律制度,被西方稱為‘東方經驗’。這一點確是中國的特色。但現在有的人為追求調解率,糊弄當事人,哄著簽上字就完事,甚至承諾到了期再說。這與調解原則是相悖的!”
“非常對!”郝存說,“剛才柳添就是糊弄原告籤的字,一拖半年,到了期就再裝熊、耍熊、又發熊!”
這時,牛撼進來通知小高拉著回城的先走。郝存就說:“吃錯藥了?哪回都是他們先走,這回突然發善心了?”就看見牛撼去了伙房,“有情況!”
“你又神經過敏,”老程說,“蚊子打個噴嚏你也尋思感冒了。”
郝存“哼”一聲,佯裝去伙房淨手,見老明從冰箱裡取出排骨,就問:“老明,我們都回城,你燉這些排骨撐不死你?”
“啊……啊……”老明尷尬地笑了。
“正好,我們今晚住下,你快燉吧。”
“住下?不是叫你們先走嗎?”
“我們組不走了,值班。”
老明就為難地笑道:“好兄弟,別難為我了。一個月就給二百五,裡邊沒有難為錢呀。”
“二百五?他們二百五你也跟著二百五?”郝存說著就回到辦公室,“怪不得叫咱先走,人家想吃‘高潔’呢!”
程道厚不信,要去探看,鄭器制止說:“別看了。今晚,‘芙蓉館’老闆請客。咱去那裡吃飯。”
“我不去,”郝存使犟,“這排骨我非吃不行!”
程道厚說:“你不去俺去,當心吃不著排骨氣斷肋條!”
天黑了,郝存果然堅守!肖仁聽說郝存沒走感到十分納悶。往常一說回城都像餓孩子找奶似的急!今天怎麼不急了?就罵道:“郝存這小雜種,比老程這老熊種更熊,這回又來了一個,三塊熊,熊到一塊兒了!下去叫他走。”
柳添得令下樓,見郝存在整卷宗,就故作調侃地說:“不走了?弟妹還等著約會呢。”
郝存也不抬頭:“我不想弟妹,我想排骨。”
柳添一聽,氣得扭頭走了,對肖仁一說,肖仁哼笑道:“他想排骨?排骨可不想他!對老明說,不燉了!他們不走咱走!”
郝存見他們突然走了,就過去對老明說:“這回咋辦?咱倆就是撐死也吃不了啊!”
“吃什麼?”老明說,“庭長不讓燉了。”
郝存就“哈哈”大笑起來:“想吃獨食?沒門!”就哼著曲兒走出了法庭大門。
芙蓉館裡,達雅老闆正飲著他自釀的“*酒”在談書論墨。鄭器請教他學書怎樣才能自成一格?達雅粲然笑道:“書賢雲:入門難,出則更難。書法乃自畫像,見其墨跡如見其人;所謂畫如其人,詩如其人其理實出一轍。畫有像與不像之別,學者自然追求逼真;胸有美竹而畫成醜杖,此所謂眼高手低之憾。書法亦同此理,欲寫的古根虯曲,龍騰鳳舞,下筆卻成兒童戲筆之形,不是心無定形,手不想為,而是心想為而手不達意,此間的訣竅缺乏一個‘悟’字!就像欲畫眼前山水,總不像樣,此乃缺乏用色、佈景之識;練字也需研習運筆之巧、墨色之妙方成。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