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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住;“等會兒。”
“孫姐,你還有事兒?”
“嗯。”孫姐把臉兒一揚,好像下命令似的說,“郭越,以後誰再跟你要水,你別給他。誰都別給,你自己留著喝。”
“哎。”郭越笑了。
“我明兒就進水去。一塊錢進的,我三塊賣。坑死這幫不要臉的。”
郭越捂著嘴笑了一下:“孫姐,你看你說啥呢。”
“我就說了,她們能把我怎麼著吧!”
曉燕今天沒有回來,房間裡安靜得很。郭越沒用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假如剛才郭越好好想想,再把頭腦中的鏡頭推遠一點兒,她就能明白孫姐指的那個方向,實際上是單位的水塔。
女散戶(66)
第十二章 崩盤
眼看著到了月底,天氣越來越熱了,中午的氣溫已經超過了31度。郭越單位裡那種隱隱約約的臭味再也掩蓋不住,在炎熱的空氣裡彌散開了。
食堂裡基本上沒人去吃飯了。孫姐也說到做到,真的進了一大批礦泉水,以每瓶三元的價格賣給單位裡的那些女人。按照孫姐的說法是:“我專門為你們買水跑了一趟,當然要把車費算進去。你們要是嫌貴,可以自己去進城買。”女人們雖然知道孫姐在藉機發財,但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為了買瓶水就進趟城吧?
生產科的女人們最近心情不大好。郭越沉默地窺視著她們,希望能找出原因。也許她們心情不好是因為沒有水喝,也吃不好飯。現在單位裡的每個人都好像在以餅乾或泡麵維生。也可能是她們也聽到了司路雨房間裡異乎尋常的響動。雖然行政科室和生產科之間圍了一座無形的圍牆,彼此不通訊息,但她們自己是長著耳朵的。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杭蕭鋼材在繼續下跌。它已經從最高處的31元下跌到25元,跌去了20%。白麗娜說過,杭蕭鋼材是生產科的“科票”,每個人手裡都有一些。除了那天劉秀萍說自己因為司路雨的失蹤所以把全部股票賣掉以外,郭越相信其他人都把杭蕭鋼材這隻股票攥得死死的,甚至是滿倉操作。畢竟四個月來杭蕭鋼材已經上漲了8倍多,誰知道會不會再漲到10倍、20倍呢?但是現在杭蕭鋼材跌了。股民們中間都有一個說法,就是“股票漲起來好比是爬樓梯,要一步一步地走;股票跌起來像跳樓,只要一下子就到了”。那種眼看著賬面每天縮水,患得患失的心情絕對不是一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郭越自己也身處在這個市場當中,當然也明白這種煩惱。只是她與她們的唯一不同之處在於,郭越已經聽從 “那誰”的話把杭蕭鋼材早日賣出而已。
郭越心中對“那誰”的敬佩,不由得更增加了幾分。
生產科的人雖然各懷心事,工作卻還在正常進行,行政科室那邊的情況卻早已經一團混亂了。
自從周曉芸連續幾天半夜聽見司路雨房中有奇怪的響動後,周曉芸和曉燕等幾個女人就請假回了家,週一也沒有返回來。她們客客氣氣地打電話給分管領導,說自己突然之間生了病,至於什麼時候上班,當然是等什麼時候病好了再說。然後就掛了電話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行政科室雖然說沒有什麼特別緊要的工作,但是四五個人一起請假,也難免叫這些主任、科長們手忙腳亂。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人手,接替了請假的人的工作,又出事兒了——週一返回來上班的人們聯合起來,要求一起“回家辦公”。
人們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強詞奪理:“生產科的那些人,一年要放半年假,獎金還那麼高。我們回家辦公怎麼了?我們又不是要求放假,我們是把工作帶回家去做。有什麼事兒打電話、發伊妹兒找我們啊,等什麼時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再回來。”
女散戶(67)
人們這一鬧騰,可把書記、科長、主任之流弄得夠嗆。還沒聽說過哪個單位的行政人員無緣無故地就全都“回家辦公”呢。
再說什麼叫做“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啊?到底哪樣才算好啊!一把手不在家,站裡也不能亂了章法。穩定壓倒一切,於是,忙不迭地緊急開會,對這些人恩威並施也好,分散瓦解也好,總算是把這股子回家風潮彈壓住了。
可是這樣還不算完。單位鬧起鬼來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發生過,還是人們為了回家故意編造出來的,首先是跟周曉芸同樣住在三樓的女人們,宣稱自己也在半夜十分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各種怪聲。這些聲音除了經典的高跟鞋走路的聲音、搬傢俱的聲音之外,又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