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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帝跟小和尚徹底離開之後,躺在地上的洛小落這才開始變換了姿勢。
“不用看了,他們是真的走了!”
在洛小落還在端倪小和尚的身影時,夫子也是從小院的另外一側出現。
洛小落轉頭看向夫子問道:“才來?還是來了有一會了?”
夫子好像是看穿了洛小落在想些什麼,呵呵笑了一聲,隨後說道:“我又不是什麼超脫的存在,怎麼可能在這裡藏身那麼久,他們兩個還感知不到?”
還想要列舉一些例子,不過想到了洛小落現在的狀態,夫子也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倒是洛小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此前我自然是可以感知到夫子您的,可是現在這樣的狀態,玄乎的很!”
洛小落搖頭,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夫子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你小子不是對儒釋道三家都有些理解嗎?不會是連這點感悟都沒有吧?”
洛小落搖頭否認道:“我那道微末的道行,怎麼夠在您面前賣弄的?而且這其中的苦惱,夫子您會不知道?”
洛小落再次舒展筋骨,明明什麼都沒有,不過夫子卻好像是可以聽到一些響動。
不過仔細觀瞧,發現洛小落並沒有什麼變化,這讓夫子也是更加的好奇。
洛小落嘆息道:“不用猜了,我這身體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您老人家神通廣大,可終究還是個外人,看不明白的!”
夫子臉上噙著笑容看向洛小落,盯著洛小落看了許久,這才開口說道:“你小子在打什麼主意?不妨就直接說出來!”
聽到夫子如此說,洛小落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幾分,主動的去端茶倒水,等到將所有東西都擺放好之後,洛小落這才開口。
“夫子審透過大,震古爍今,光是我知道的醍醐灌頂就已經不止是一次了,但我不知道的是,在醍醐灌頂之後,夫子您是怎麼恢復的?”
洛小落儘量讓自己的笑容不那麼急功近利,但詢問和求知兩種形態的樣子就擺在了洛小落的臉上。
夫子哼哼的笑了一聲,不過對於洛小落,他也不打算隱瞞什麼。
伸手在半空中指點了幾下,幾個字在洛小落的面前出現然後又消失不見。
“金石所致,金石為開?”
洛小落有些疑惑的看向夫子,不知道他給自己寫這八個字是什麼意思?
夫子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而後笑道:“沒什麼特殊的意思,就是隨便寫幾個字玩一玩!”
說完之後,夫子又轉頭看向滿臉失望的洛小落說道:“我們走的路數不一樣,儒家嘛!終究是竊這個字的!竊浩然正氣,竊天地靈氣,竊三千大道的字裡行間!”
聽著夫子的話,洛小落下意識的做了幾個吞嚥的動作。
發起瘋來罵自己這樣的事情,洛小落也不是沒有做過,可像是夫子這樣,將自己的整個體系都給罵一遍的,洛小落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藉著話茬說下去。
而這個時候,夫子少有渾濁的目光則是落在了洛小落的身上。
“所以時至今日,你小子真的知道,你自己走的路是怎樣的嗎?”
聽到夫子的問話,洛小落的眼睛先是眼前一亮,而後又很快的暗淡下去。
本來很簡單的答案,可如今在夫子的注視下,話到了嘴邊,洛小落卻有些說不出來。
看到洛小落的樣子,夫子臉上的笑容頗有幾分陰謀得逞的樣子。
半晌,洛小落只得悻悻然的說道:“這件事我還需要再想一想才可以!”
夫子道:“慢慢想,不著急,你的路才到那裡,以後要走的且長著呢!”
看見洛小落似懂非懂的點頭,夫子也沒有強求什麼,畢竟欲速則不達的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了,所以拔苗助長這件事,夫子是不願意做的。
洛小落轉頭看向夫子,試探的問道:“過猶不及這樣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您老人家就真的一點註解和批示都不打算給嗎?”
夫子看向洛小落笑而不語,洛小落則是自討沒趣兒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將洛小落遞來的茶水喝光,夫子笑著說道:“該與你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也就不再你這裡過多逗留了!”
起身打算離去,不過洛小落卻同樣起身。
下意識的想要跟洛小落不用送了,但很快的夫子就發現,洛小落起身並不是送自己。
看著洛小落,夫子不由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