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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出生了。
可是我出生的無聲無息。媽媽驚恐地哭喊了起來:“媽媽――快來啊――”
外公忙忙迭迭的趕了過來,外公是兒科醫生。在幾個手電筒的照射下開始對我進行搶救。
我出生的故事被長輩反覆的拿來作為一個傳奇講述。
他們說:“有福之人六月生,無福之人六月死”,接著還會補充一句,就是“亥時出生的人命不好”。為什麼命不好?我再三追問,都三緘其口。這個疑問困擾著我,同時也讓對命理產生了極大了好奇。他們不告訴我,我也懶得追問,成年之後,我因為這個原因曾經對命理產生了極度的狂熱。我看了市面上能找到的所有命理學書籍,並自己學會推八字,曾經有一段時間讓我贏得了半仙的稱號。初通命理之後,我知道了,亥時生的人有自殺傾向。
這個結論在丹割碗自殺之前,我一直是一笑置之。就像丹的媽媽,從來就當這種說法是一個迷信,可是,當一向開朗、無憂無慮的丹在愛情受阻後以這麼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我信命了。我知道人人都可能有過想死的念頭,可真的要付諸於行動還是少之又少!生命是寶貴的,苟且偷生是常態,以命相拼絕非易事。
後來聽說,丹那次割碗自殺被救極其的僥倖,甚至玄乎。那晚,一直要靠鎮痛藥和安眠藥才能入眠的丹媽媽,巧好那天安眠藥服用完了,她自己那晚心慌異常,半夜敲丹的寢室門,一連敲了幾次都沒有人回應她,她讓丹爸爸強行撞開,才發現丹割碗自殺,如果不是半夜發現的及時,等到天明送醫院就晚了。
丹第一次的自殺和僥倖獲救困擾了我很久,我暗暗禱告,丹,千萬不要再玩自殺遊戲了。生命是嚴肅是,不可以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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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梅君(4)
我是迷信的,相信再劫難逃的古話。
寫到這裡,梅君無由來的一個激靈。她忽然回憶起一個月前遇到劉丹的情形,當時,天空豔陽高照,街上行人很多,她和劉丹隔著幾步的距離,一身白衣的劉丹朝她一笑,梅君卻無端地心頭一寒。梅君一直拒絕回憶這個詭秘的笑容。可它卻深深地烙在梅君的腦海,總是不經意地被回放出來。
關於劉丹的笑梅君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據說劉丹死的時候臉上也帶著笑。加之沒有找到劉丹的遺書,讓丹的自殺籠罩著層層迷霧。人們便各自推斷著劉丹的死因。這個問題也就像恐怖小說中的一個懸念,也始終在梅君的腦海縈繞。但她有答案,她清楚的記得丹說:“他若欺騙我,我就不活了。”
梅君記得丹說這話時的神情是那麼的堅定。當時她僅僅認為是丹的負氣,而今才知道丹的認真。看來丹當初說愛情是她的信仰時就已經做好了為自己愛情殉道的準備。梅君一直認為自己是懂信仰這個詞的含義的,現在看來,其實她自己卻並不懂。
音樂過渡到了聖桑的《天鵝湖》。梅君把音樂重新點回《appassionata》這曲,她極為喜歡這音樂的神秘氣氛。
嫋嫋藏香,幽幽音樂,梅君沉思。丹的自殺讓她再次深入思考生命的意義:人活著到底為什麼?
每當這個問題困擾梅君時,她就會想起藏人朝聖的情景。想起藏人為了祈福和消災,圍繞聖山虔誠轉經叩等生長頭的情景。西藏的回憶能讓她從劉丹的自殺悲情中抽身,她能暫時超然的看待生死。她記得自己曾經買了一本索甲仁波切的《西藏生死之書》,她忽然想看看。
她走進整潔的書房。坐在書桌前打量著有整整一堵牆寬的書櫃,眼光四處搜尋。忽然間,桌上的一本書引起了她的注意,黑色的封面上透出灰白的暗影,兩個紅色的字觸目驚心:“《莊殤》。”
“小說?”梅君暗自嘀咕。嗜好讀書的梅君對書有本能的好奇。
“衛東才不會看小說。”梅君自我否定。
雖然梅君嗜好讀書,可她的閱讀口味極為挑剔,衝著書名,梅君勉強拿起了書。開啟扉頁,有作者的照片,一個穿黑色T恤正在打電話男人的側身頭像。照片上的男人鼻子異常挺拔,下顎堅毅,臉部輪廓分明,嘴唇線條清晰,眼睛看著虛空深邃得象一口海眼,泛出潮起潮落的坦然,整個頭像籠罩在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裡。梅君喜歡這張照片,一個生活中無意搶拍的瞬間鏡頭,居然把一個男人的全部神采幾乎都展現了出來,她也喜歡上了這個叫“逸飛”的作者。他年輕,但是卻有著滄桑氣質,是一個有底蘊的男人!這是梅君喜歡的型別。
接著她在扉頁看到了這樣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