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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怎樣尋得自己住址?
楚流芳彬彬有禮一揖道:“大師有禮。”
這功夫盛仙眼神已在旁邊那兀自品茶的灰衣人身上繞了一圈,登時怔了一怔,話也忘了回。要問這人是何模樣,能讓老神在在的盛大仙作此反應?有詩為證:
骨重神寒天廟器,一雙瞳仁剪秋水。
明月為肌雪為衣,花容何必為男子。
方正愣著神呢,抱著紙墨筆硯的五缺撞進來了,笨手笨腳撞到了桌子,發出好大一聲,瞄瞄盛仙,又顧忌著客人在,默不吭聲地站到一旁,不過這回算是把盛大仙的魂喚回來了。
盛仙發覺自己半晌沒回話,那楚流芳正眼含笑意看著自己,頓覺幾分尷尬,輕咳一聲掩飾道:“楚公子,不知你這是……?”
他有意無意話說了一半,待對方來接,然,楚流芳仍是目光哂然地看著自己,並無開口打算,他不由再瞟了一眼那灰衣人。卻見這人飲畢了茶,漫不經心放下茶碗,正撥弄著碗蓋,似乎完全沒察覺到盛仙的目光,眼神不知看向哪裡,一邊又慢悠悠開口道:“大師既然為人指點迷津,替在下測個字如何?”
盛仙下意識道:“施主請。”說著衝五缺做了個手勢。
五缺見盛仙衝著他比劃,一臉不解地指指自己鼻子:“我?”
盛仙恨鐵不成鋼道:“我叫你把筆墨放上來!”
五缺恍然大悟,忙不迭地把手裡那堆東西擺到灰衣人手邊的桌子上。
灰衣人拿起那支筆身斷了一半的毛筆,看了看那不平整的斷口。
盛仙只覺得冷汗直往下淌。
然,灰衣人並沒什麼表示,甚至表情也未曾變過一變,便移開目光,揮毫落筆如雲煙,綺秀山水生紙間——當然,後半句是這位盛大師的想象。
盛仙趕緊拍拍自己老臉:你是個有家室的人,不要胡思亂想!
這廂灰衣人已收筆,五缺顛顛兒地捧著那張紙遞到盛仙面前來,寫的何字?紙上正正四字行書,遒勁有力——“澗外青山”是也。
盛仙一把奪過那紙,感覺清醒了大半,打方才起在自己腦海裡旋繞不歇的身影也終於安定,歸成眼前這一位面無表情的灰衣人。
“二位是何來意,不妨大方說明白,在下或可指點一二。”盛仙冷聲道。
灰衣人臉上驀地騰起一抹笑意。
糟了。盛仙腦海裡只剩下這兩個字。
只見那人霍地起身,像楚流芳一樣一揖,姿態風流萬千,直晃得人眼暈,對盛仙道:“大師,初次見面,在下陸染風。”
從剛才起一直默不作聲的楚流芳笑出聲來,似是忍耐許久一般,邊笑邊開口道:“無孔大師,依我看,不妨由我們指點你一二可好?”
陸染風又坐回椅子上,手臂輕輕搭在一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道:“這宅子的主人……好像不在呢。”
盛仙繃直脊背,感覺有汗珠從頸項滾落,一路在背上蜿蜒。
“大師,既然要大方講明白,你且聽我說個故事。”楚流芳接道,“話說有這麼個家境無憂的公子哥,生活富足,愜意無比。忽有一日這公子哥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廟裡,心驚不已,坐起一看,旁邊是渾身血跡的母親。從母親口中他才得知,偌大家業一夕之間竟都化為虛有,雕樑畫棟丹楹玉墀,綠窗燈影金絲宴饌已一併淹沒於血光火影中。家中上下數百人,最後只落下這兩個活口,這也是那執行者不曉得這位母親乃是當年江湖名動一時的‘遁地蛟龍’,雖則嫁人之後不再露面走動,卻仍有當年那天羅地網皆可破,無人知我去何方的本領,然,為了護得愛子周全,饒是這神通廣大的遁地蛟龍也被逼到了絕路。”
盛仙只在那裡聽著,面上陰晴不定。楚流芳說到這裡,卻停了下來,饒有興味地盯著他面色,盛仙躊躇一下,道:“你說的這是二十年前的南明王一案。”
“不錯,”陸染風介面道,“南明王之子後來成立的秘密組織,叫做青山會,便是取這玉璽上刻字的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的便是這活生生的故事。”
“皇家做事,竟有如此疏漏,實乃奇事,只是二位和我說這個,不知是何用意?”
“大師莫急,當年先帝以反叛之名一夜之間卸了南明王所有勢力,其後不久便因病駕崩,傳位給尚且年幼的新帝,正是壯年體健的先帝,如何突然病重?這其中,尚有諸多故事可講。”楚流芳笑眯眯道,“不過今日在下只說一件,大師你可知蘭尋劍其人,是何來歷?一個堂堂欽差,卻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