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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早已跑遠了。
“你做什麼!”蘭尋劍驚道。
孫將軍的臉此刻近在咫尺,他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湊近他耳邊道:“看不出來麼?挾持主帥啊。”
他高高揚起手掌劈下,蘭尋劍只覺後頸一痛,隨即失去了知覺。
再度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章仲璟面無表情的臉。
蘭尋劍想要起身,剛撐起上半身便覺得頭痛欲裂,一陣眩暈襲來便又跌回了榻上。
“施主傷重,貧僧勸你不要亂動。”章仲璟開口道。
蘭尋劍一時覺得記憶紛亂:“大師你怎會在此?”
章仲璟看了他一眼,低頭稱了聲佛,沒有回答。
“你……難道說……”蘭尋劍努力整理著思緒,卻只感到越來越亂。
章仲璟又道:“阿彌陀佛,施主還是安心養傷,不要胡思亂想為上。”
蘭尋劍轉頭正要繼續追問,忽然發現這屋內裝飾十分眼熟,便道:“大師,我這是身在何處?”
“這正是施主你之前在城裡的房間。”章仲璟道,“昨日城破後,我們就都將軍營搬進城來了。”
“城破……嗎。”蘭尋劍仰頭看著垂帳,露出了苦笑。
天色漸晚時,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換了身整齊便裝的孫將軍,身後還跟著個端茶盤的隨從。
這隨從不就是阿牛麼?蘭尋劍驚異地看著二人走近。
阿牛將茶盤放在一邊的桌上,對蘭尋劍笑了笑:“蘭大人,久違。”
孫將軍走過來拍了拍章仲璟的肩道:“師弟辛苦,去休息罷。”
章仲璟雙手合十施了一禮,又頌了聲佛便退了出去。
蘭尋劍仍然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阿牛,終於忍不住道:“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叛國去了麼?”
阿牛聳聳肩:“叛國兩字怎說得,我可是打小就跟著將軍了。”
“正是,”孫將軍介面道,“不如我來為你們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貼身隨從朱無能,我當初還未到烏有縣時,便叫他先設法混進你的府上了,想必大人你還記得。”
“……還是叫阿牛吧,我比較喜歡這個名字。”阿牛立刻道。
蘭尋劍目光在二人之間遊移不定,一時沒有開口。
孫將軍自顧自地在椅子上坐下,接過了阿牛遞來的青瓷茶盞,撥開浮在水面的碎葉,輕啜了一口,茶香氤氳出繚繞雲霧,在杯蓋上雕著的翠色竹葉上旋轉消散。
“我來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半晌,孫將軍開口道,“我乃是侯氏王朝後裔,也就是蒙你曾經的主人所賜,二十四年前亡國的那一個。而孫是我生母的姓氏,十八年前,生母辭世,自那以後我改姓為孫。生母曾給我取了乳名大盛,而後來的盛仙則是化名。”
“第二個問題。”孫將軍面色平靜,繼續道,“那天那具屍體——自然不是我,也並不是那個老狐狸,說來那人你也應該認識,就是南明王。”
蘭尋劍聞言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向他望去。
“對,南明王,高長弓……”孫將軍坦然回視,“也就是你的父親。”
“怎麼可能!”蘭尋劍高聲道,“我的父親二十年前早已……”
“早已在火海中喪生?”孫將軍微微一笑,“不錯,正是如此,他的屍體才更適合被用來再燒一遍,用來掩埋當天發生的一切,用來終結二十年前的舊事,也用來斷絕那老狐狸二十年來都三緘其口的秘密心願。”
蘭尋劍一時聽得呆了,不知該作何反應。
“另外,倒也用來將這小玩意送給你作個念想。”孫將軍忽然抓住蘭尋劍的手腕,力氣之大令人掙脫不得,他撩開蘭尋劍的衣袖,露出手上戴著的那枚青玉扳指,其上雕琢一“零”字,紋路清晰可見。
“還一直留著麼?”孫將軍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又道,“不知從你父親的遺骨上發現這東西的時候,蘭大人是什麼心情呢?”
“放手!”蘭尋劍拼命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面帶怒容看著他,“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麼?”
“不然你想我說什麼?”孫將軍也不惱,無所謂地靠回椅背,“其實我只不過與你的故人長得很像罷了,我只是個莫名其妙半路冒出來叛國的狂徒?”
蘭尋劍恨恨地看著他,不做聲。
若不是便好了!最好連烏有縣的過往都是我的臆想,從未發生過!可為何,我此刻想要去推翻自己之前從未懷疑過的東西?那朱閣青苔染了半院的月色,鬧市紅塵裡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