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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轉頭這一瞬間,黑眼鏡突然向我撲了過來,身手異常的矯捷。
“等一下——!!”
我聽到悶油瓶試圖阻止他的聲音,那語氣竟帶有一絲絲的驚慌。
隨後,我只覺得自己的嘴角似乎扯開了一抹笑,雙腳一蹬,竟然就這麼直直地從這崖上落了下去。
“吳邪——!!”
那一聲吳邪,是悶油瓶叫的吧……
嗯,聽起來感覺真好。
這麼想著,我狠狠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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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水的姿勢很不正確,所以撞擊力大得足以和落到一塊平地上媲美。
頓時腦中嗡地一響,耳鳴的同時,頭昏眼花。
這次真是出門不順,下個鬥都要了我半條命去。
悶油瓶那臭小子難道有預言能力?不,我寧願相信他是個烏鴉嘴把我咒成現在這副慘樣。
我嗆了口水,神智卻是異常的清醒。
剛開始的那種暈眩感已經消失,我正在隨波逐流。
這條地下河的水流速度很急,從我掉下來到現在最多不過一分鐘,而胖子他們所呆的那個墓室平臺早已消失無蹤。
動了下手腳,發現身體已經受我控制了,便開始逆流而上。
遊了半天后我發現,想要游回剛才掉下來的那間主墓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這地下河水流得比表面上看起來要急得多,水面雖然是風平浪靜,但水下暗流小漩渦無數,我真無法想象當初悶油瓶是怎麼拉著我游上主墓室的,怪不得他看上去那麼累。
無奈,我只能穩著自己不沉下水去,一邊隨著水流一顛一顛地朝下游漂去。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找到地方上岸再說。
可過了不久,我就開始絕望。
根本沒有岸可言,即使有岸,以我現在的條件什麼都看不到。
我已經隨波漂流了那麼久,周圍絲毫沒有亮光,水流也越來越冰冷,直直侵入我的骨髓,把我凍得牙齒咯咯發顫。
不能再浸在水中了!如果這樣浸下去,我遲早會變成一具浮屍!
可是我的四肢都已經凍得沒了知覺,雖然還能撲騰幾下,卻也不知朝哪個方向撲騰。
意識開始逐漸模糊,我知道這是因為寒冷所致。
可是我不能睡,睡著就代表死亡。
無邊無際的黑暗在侵襲,既侵襲著我的視覺,也開始侵入我的意識。
如果睡著了,即使是死亡也會毫無痛苦吧?
……
閉著眼,突然想起悶油瓶的臉。
其實那個夢……我是想……親下去的,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原本麻木了的小腿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我被這疼痛一驚,昏昏欲睡的感覺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結果這刺痛就種就接二連三地出現了,像是水下長出了刺一般,把我厚厚的冬服刮破,體無完膚。
但這疼痛突然讓我清醒了不少,立刻振作起來。
我仰頭看去,發現不止是水下,空中似乎也出現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石刺,就和當時我們剛進鬥時從地上冒出來的那種石刺是一個樣。
我伸出手勾住一塊大條的石刺根部,終於穩住了身子,腳也尋著了一根似乎可以承載我體重的石刺踩上。
緩了口氣,用力攀著那塊石刺,讓自己脫離這冰不拉幾的地下河流。
等到身上的水滴得差不多了,我才繼續攀著石刺朝上爬。
我注意到這石刺倒是光滑得很,沒有長上苔蘚這類的植物,說明……這石刺剛剛捅出來不久……
難道這附近有人觸到了機關?
……這就代表這附近有陸地咯?
這想法讓我精神一振,突然四肢就有了力氣,便直直朝上爬了去。
站得高看得遠,秉著這個信念,我一口氣順著還算有點摩擦力的石刺子爬了幾十米高。
把自己架穩了,摸索著從防水袋裡掏出一隻火摺子,擦亮了往前狠狠一扔。
火摺子撞到了不遠的一根石刺,然後華麗地自由落體,掉進水裡“噗——”地滅了。
我心疼得無以復加。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我看準了方向,再丟出一隻火摺子。
黑暗中劃出一道亮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