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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吳三省那對你不滿的人也有很多,只是大家都看在吳三省的面子上沒有說出來而已。”
悶油瓶的笑容在黑暗裡似乎有一些扭曲:
“當然了,誰也不好意思對吳三省說‘我覺得你侄子就是個累贅’。”
“夠了……”
不要提到三叔,我從來都沒想過會給他老人家丟臉。
“這樣的你,說喜歡我。你要我怎麼做,嗯?”
悶油瓶彎下腰,摸摸我的腦袋,大有安撫的意味:
“吳邪,不要讓我為難。如果我們交往,只會是一場悲劇而已。”
“夠了!”
我一激動,原本因發燒變得脆弱的氣管開始痙攣,我猛地一陣咳嗽。
咳得天昏地暗,連眼淚都咳了出來。
無比的狼狽。
悶油瓶站在我身邊,靜靜地看著我,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呼吸稍稍加重了一些。
我緩過了勁,卻是淚流滿面。
把頭埋在雙腿間,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這麼脆弱的模樣:
“夠了……”
不喜歡我可以,但請你不要這麼羞辱我。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徹夜看護我……?”
為什麼又要給我希望,再把它活生生地扼殺掉?
悶油瓶靜默了半晌,突然像下定了決心般地開口,語氣比之前的更為輕佻:
“你若不康復,只會影響我們辦事的效率。”
他轉身離開,最後一句話還在我耳邊漂浮。
他說:
“吳邪,我之前就說過了。你真的很礙事。”
我不知道接下去的時間裡自己是怎麼恢復冷靜,怎樣重新墜入夢境的,但我知道我和悶油瓶的對話至少吵醒了黑眼鏡。
因為在睡夢中似乎有聽見他們在交談,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像是在爭吵。
我蒙著頭,只覺得難堪。
原來在他心裡,我吳邪竟然是這麼一個廢物。
……
我操他奶奶的。
老子我喜歡你是給你面子,不要就不要拉倒了!難不成咱還學小媳婦一樣哭哭啼啼鬧上吊?想都別想!
不喜歡說清楚了就好,大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咱也不會礙你的事!
我咬牙切齒,眼淚卻又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媽的,原來那些情歌真不是無病呻吟。
失戀這種感覺……真是要了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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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我做夢都在祈禱讓這燒趕緊退下去,可能真是應了我的心情,第二天早上起了身,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是勁。
於是把他們統統叫醒吵著要上路。
阿瓜那小子似乎有賴床的毛病,被我吵醒後一臉不爽咋咋呼呼罵罵咧咧。
黑眼鏡看著我只是搖頭嘆氣,依舊揹著行囊走在我身後。
胖子倒是出乎意料地安靜,他很語重心長地和我說,年輕無極限,不要被挫折絆倒,要勇往直前。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破罐子破摔。說你知道就知道了,瞎扯這麼多幹什麼。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有什麼辦法天真你的眼睛紅得和童話故事裡的小白兔一樣。
我從包裡翻了半天只翻出防毒面具,最後還是黑眼鏡看不下去給我了一個他的備用墨鏡戴著。
這麼有喜感的對話和動作,絲毫沒有影響到在最前面開路的悶油瓶。
那傢伙仍舊是一聲不吭一臉淡定,平靜得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接下去的路途很順利,只是我沒料到這地下墓室的規模大得驚人。
從昨天我發燒之前到現在,我們至少徒步跋涉了近六個多小時,卻依舊沒有看到所謂的“東側石室”。
可以說,我們連自己身處在墓室中的什麼位置都不知道。
因為胖子和悶油瓶一直有注意周圍環境的變化,所以我們能確定自己不是在原地轉圈,方向也沒有出錯,只依舊是長路漫漫無止境。
我不顧他們有些許懷疑的眼神,把龍馥宇給我畫的地圖又畫了一遍。
胖子則把我們經過的路線在那地圖上標註了出來。
我們五個人圍著那地圖看了很久,突然悶油瓶冷哼了一聲道:
“原來是這樣。”
“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