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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又變成一副萬年冰川臉。
我一愣,也不顧心中湧起的酸意,不屑地把頭甩到一邊。
冷戰。
嗚嗚……這樣好辛苦,悶大哥,我不會再亂跑了給你們添亂了,咱們和好啦……
我在心裡默唸了無數次,再把自己唾棄了無數次。
於是,就在無煙爐暖暖的烘烤下,我接過胖子煮的雜燴胡亂吃了幾口(事後胖子說裡面有蝙蝠肉,我又全給吐了出來),窩在隨身帶來的毯子裡休憩。
原本只是想眯上一會,哪知就睡死過去了。
中途迷迷糊糊地醒了幾次,聽到周圍的人在說話。
“讓他休息會吧,一路上都咬著牙硬撐著的,我都替他累。”
我睡得正舒服,也顧不得爭一口氣了,只覺得黑眼鏡這小子真是個好人。
後來胖子和阿瓜似乎都說了些什麼,我就聽到悶油瓶的聲音:
“你們都休息吧,這裡我守著。”
他似乎離我不遠,聽到他的聲音便莫名地心安,翻了個身又睡過去。
接下來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夢裡枯龜子又出現了,滿臉都是血地朝我爬來,說要我把玉還給他。
我還來不及跑,枯龜子那血淋淋的臉就變成了龍馥宇的,他說,你不想要那玉?騙誰啊,然後冷冷地笑。
畫面五彩繽紛卻又詭異莫名,但一個聲音貫穿始終。
礙事。
我在夢裡終於放肆地哭出來。
朦朧中,耳邊似乎傳來一聲輕嘆。
一覺醒來,發現輪班的人已經換成了黑眼鏡。
胖子和阿瓜還在熟睡,而悶油瓶坐在一邊,垂著頭,也不知睡著了沒有。
黑眼鏡注意到我的動靜,抬起頭。
我朝他笑了笑,同時活動活動已經被我壓得麻木了的肩膀。
我看了看手錶,上頭顯示的是十點多,那麼說,我睡足了六個小時。
突然一個激靈,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脖頸。
……
玉還在。
黑眼鏡顯然注意到了我的動作,露出個苦笑,伸手去撥弄無煙爐。
我被他那一笑弄得有點尷尬,因為我那動作擺明了是不信任他們的模樣。
幸好只有黑眼鏡看到了,他不像那種會隨便說人八卦的人。
我下意識地又瞟了一眼悶油瓶的方向,他沒有動靜,只是默默地低著頭。
於是我輕手輕腳地摸到了黑眼鏡身邊坐下,對著無煙爐取暖。
我轉頭看了看黑眼鏡,見他也在盯著我瞧,頓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只得小聲道:
“你去睡會吧,這裡我看著。”
黑眼鏡搖頭,壓低聲音說他已經休息過了。
他們這種人比較警覺,不會睡得太死,稍微有一點動靜都會清醒。
我只得點頭,又不想沒話找話說,便默默地看著那爐子燃著的光。
過了半晌,黑眼鏡突然遞給我一樣東西。
我一愣,下意識就接了過來,才發現是一塊太妃糖。
……
一個大老爺們還吃這玩意……
我看了看糖果,又看了看黑眼鏡,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不喜歡吃甜的?”
見我沒有反應,黑眼鏡又把糖果給拿了回去:
“我看你臉色這麼差,八成是有低血糖。”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好歹自己也有一百三十多斤的體重,說什麼也不會和低血糖這幾個字扯邊。
看悶油瓶那臉色,說他有低血糖還比較有可信度。
我看了看黑眼鏡,笑道: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黑眼鏡可能沒有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手裡的動作頓了一頓:
“怎麼突然問這個?”
“認識也算很久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以後該怎麼稱呼?”
見他不回答,我更是好奇……總不能張口閉口都是黑眼鏡吧?
“把糖吃下去我就告訴你。”
他突然說道。
我愣了愣,才發現那糖果剛才在他手裡打了個轉,糖紙已經被剝掉了。
此時他已經用糖紙捏著棕油油的太妃糖遞到我嘴邊,示意我張嘴。
……
這……這未免……
我瞪大眼睛。
“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