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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槍?地主、土豪是封建制度的產物。但方雲不贊同把所有地主土豪都列為打擊物件的做法,並不是所有的地主土豪都是敵對的、反動的,一刀切的作法只能是把他們推到三民黨那邊,造成了嚴重的對立情緒。
經過幾年的觀察磨鍊,方雲把自己腦中的思想和大漢帝國目前的現實狀況初步結合了起來,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思想體系。作為一個旁觀者,他自己認為能夠更加清楚地透過現象看到事情的本質。
湘江之戰已經是結束了。高層雖然沒有公佈具體的損失,但實際參戰的部隊的指揮員還是猜到了一些。比如在水街鎮的戰鬥中,革命軍三十四師除了師長几個人突圍出來以外,其餘全部在水街鎮犧牲了。氣得李克想把三十四師師長拉去槍斃了,後來是華澤民和周衛國出面把事情攬了過去。
火炮等重型裝備的損失巨大。由於沒有足夠的彈藥支援,許多打完最後一發炮彈的火炮全部被破壞後,扔到了荒山野嶺之中。
一些真實的損失情況也在部隊裡面悄悄流傳著,畢竟,一支近十萬的部隊還剩下三萬多人,減員是明顯的。很多團營都是成建制地犧牲了。
“頭痛啊。”方雲把已經燃燒完菸絲的煙鍋子在腳底敲了敲。他躺回了“床”上(所謂床,也就是幾堆枯草鋪平,在上面鋪了一床軍毯),把雙手墊到後腦勺上,雙眼望著屋頂,還在消化這幾天看到的、聽到的訊息。湘江之戰後,中央革命軍迅速的翻越了西延山脈的老山界,再次進入湖南境內,駐紮進了苗、侗族少數民族地區休整。伍墨涵已經回敵佔區去了,走的那晚方雲去送了他。臨走的時候,伍墨涵告訴他有什麼重要情況可以直接去找周衛國主席。
李克讓方雲繼續擔任他的翻譯,但他不是黨員,所以中央另外又配了一個是黨員的翻譯,叫吳華,開會等等都由吳華出面,而方雲只能替李克和博波處理點日常事務,成了兩人的秘書。方雲根本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有價值的東西,難道要把李克、博波的日常生活寫成報告嗎?這樣也太……所以,方雲雖然答應了伍墨涵,但這幾天來,一份報告都沒有往上遞交。現在,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來,李克、博波已經失去對軍事的絕對控制權,而周衛國在這幾天中逐漸把處理軍事的權力慢慢收攏起來。
該怎麼辦呢?方雲有點迷茫了。
也許是心裡有事,方雲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他乾脆爬起來,決定到外面走走,透透氣。
中央縱隊休整的地方叫龍坪,是侗族居住區。龍坪是通道縣外圍的以一個大鎮。以侗族為主,是個人口有近三千人的大鎮(相對於侗,苗族而言)。物質生活落後,基本上還是刀耕火種。有些窮苦人家全家只有一條褲子,很多都是“幹人”。
中央縱隊前幾天以令人難以想像的速度,翻山越嶺,暫時擺脫了敵人的追兵,在這裡獲得了寶貴的幾天時間進行休整。
可是,這幾天,部隊駐地有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連續失火!給部隊造成了一定的損失,最後是中央軍委下了嚴令,要各部隊注意夜間防火。
方雲走出簡陋的大院,和門口的警衛對了口令後,就走了出去。夜色已深沉下來,大約是晚上十點半左右。不知不覺中,方雲漫無目的地走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山中溼氣深重,有點涼。果然,方雲就感到身上的軍服有點潤潤的,看了看黑漆漆的山影,方才醒悟自己已經走了好遠。理了理紛亂的思緒,方雲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回去了,按照他的估計,部隊也就在這一兩天結束休整,馬上就要開拔了。
這時候——
前方不遠的地方騰起一股紅黑的火焰,看方向剛好是位於鎮西新成立沒有幾天的農會所在地。方雲先是一愣,隨即想起這幾天發生在駐地的怪事,暗道不好,拔腿就往火焰騰起的地方跑去。
真是看山跑馬累死人,方雲連續高速奔跑了十幾分鍾後,終於開始氣喘起來,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鎮上的火勢是越來越大,敲鑼報警的聲音響了起來,隱隱的喧譁聲飄了過來。剛歇了不到兩分鐘,對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黑暗中有幾個人往他這邊跑過來。
方雲馬上警惕起來,掏出手槍,拉開保險,靠到了山路旁一顆大樹的背後。說來也巧,向方雲跑過來的幾個人也是氣喘吁吁地在離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喘氣聲在靜謐的夜空中傳得老遠。
“組長,累死了,跑不動了,歇一會兒吧。”一個要死不活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就聽到一個人坐到地上的聲音。
“媽的,你想找死啊?快起來!”一個喘著粗氣的聲音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