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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中最瞭解蒙古軍隊情況的宋京叫來一問,那他一定會欣喜若狂發現,原來這個叫察必的郡主,身份和地位其實遠在那個虛構的昭敏郡主之上……
“恩相,下官(學生)回來了。”這時候,被何康派出去做事的韓震和陳宜中一起回到宋軍主帳。當何康詢問他們辦事結果如何時,奉命關押袁玠的陳宜中表情輕鬆,首先抱拳道:“回恩相,袁玠和他的幾個親兵已經被秘密關押,並封鎖了一切他被關押的訊息,末將對外宣佈他是被恩相召到中軍議論軍機大事,晚上才能回去統領軍隊,讓袁玠手下的第一統制暫代了他的職務。那個統制是恩相從臨安帶出來的禁軍將領,相對比較可靠。”
“做得很好。”何康表揚陳宜中一句,又將目光轉向監視袁玠失誤的韓震。而韓震的表情就沒陳宜中那麼輕鬆了,很尷尬的說道:“恩相,下官已經親自去調查了,今天早上辰時之時,下官派去監視袁玠的人進行換班。大約辰時初刻過後,袁玠就帶著八個親兵出了軍營,下官派去的兩個人也悄悄跟了出去,不過那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下官派人出去四處尋找,但至今沒有迴音……如果下官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個人只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這麼說來,那兩個人應該是發現了袁玠出營後和蒙古人接觸,但他們也被袁玠或者蒙古韃子發現,所以遭到了毒手。”何康稍微分析一番,命令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分頭行動,陳宜中你負責審理袁玠,一定要查出他投降賣國的經過、他在軍營中的同黨和與蒙古細作聯絡的方法,可以對他用刑,但不能殺了他——他對本相還有用處。韓震,軍營裡那些事務暫時由你打理,嚴格控制軍士出入,同時組織人手訓練投彈隊。至於那個叫什麼察必的蒙古郡主,由本相來親自審問。”
“遵命。”韓震和陳宜中各自抱拳,韓震又色眯眯的說道:“恩相這幾個月辛苦了,是該放鬆放鬆,下官聽說蒙古韃子在女人方面十分寬容,沒結婚的女子那怕失身,也照樣可以嫁入權貴人家,男方也不會計較。恩相如果喜歡,可以不用考慮和蒙古關係的。”
“少廢話,快去做你該做的事。”何康的心中所想被韓震說中,老臉不由一紅,喝道:“剛才本相聽到軍營裡有士兵打架,快去處理,別讓士兵們鬧大了引起譁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單說陳宜中被何康派去審理叛徒袁玠,起先陳宜中認為袁玠這樣貪生怕死的軟腳蝦只要稍微恐嚇外加用刑,就能讓他一五一十全招出來,並不難審理;可是直到正式開始審理袁玠的時候,陳宜中才發現實在有些低估了袁玠。陳宜中剛讓士兵把袁玠押到面前,袁玠就掙扎著大叫起來,“為什麼抓我?賈丞相在那裡?我要見賈丞相!陳宜中,你算什麼東西?小小一個七品雲騎尉,竟然敢私設公堂,綁架我敷文閣直學士,你好大的膽子!”
“袁玠,少胡攪蠻纏,你勾結韃子通敵賣國,勾結蒙古韃子,證據確鑿,恩相令本官前來審理於你,給本官給老實點!”陳宜中一拍面前案几,大喝道:“你是如何通敵賣國?與韃子如何聯絡?在軍中還有那些同黨?快快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呵呵……哈哈哈哈……”袁玠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陳宜中,你說本官通敵賣國,勾結蒙古韃子,證據確鑿,你的證據在那裡?拿出來給本官看看!”陳宜中無言可對,袁玠勾結蒙古賣國的罪行只是何康等人與他從種種跡象中猜測得來,並沒有真憑實據,袁玠向陳宜中索要證據,陳宜中還真拿不出來。袁玠也知道自己做事隱秘,絕對沒有任何把柄落在其他人手裡,有恃無恐下態度更是囂張,“你不是說你證據確鑿嗎?證據在那裡?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本官就要向皇上參你汙衊朝廷命官,叫你滿門抄斬!”
“閉嘴!”陳宜中又拍了一下桌子,不想卻使袁玠叫囂得更加厲害,“陳宜中,聰明的話你就馬上放了我,否則本官的手下絕對不會放過你,本官是太尉馬天驥的親外甥,我舅舅隨便動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捏死,就算賈似道也保不了你!”
剛到南宋的何康不瞭解情況,難免有些用人不明,如果換了凌震和伍隆起等直腸熱血漢子審理袁玠,那袁玠的囂張叫囂肯定會惹來伍隆起等人的拳腳皮鞭,但陳宜中就不同了,陳宜中因為聯合黃鏞、林則祖等太學生參奏權相丁大全,被貶斥到軍隊中出任低階軍官,幾年來的歷練已經將銳氣和稜角磨光,眼下好不容易得到新任右丞相賈似道賞識重獲重用,仕途重現曙光,陳宜中自然不敢再拿自己的前途去開玩笑——對袁玠用刑容易,用刑後萬一還拿不到袁玠通敵的真憑實據,那事情鬧到朝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