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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中休息片刻,待本王考慮考慮,再給你答覆。”說罷,忽必烈也不管宋京是否同意,直接吩咐道:“來人啊,給宋大人安排帳篷和酒席,再調幾個歌女侍侯宋大人休息。”
“那小使就靜侯王爺佳音了。”蒙古水軍已經完蛋,宋京這次也不用擔心忽必烈會一邊談判一邊發起偷襲了,大搖大擺的隨著蒙古侍從出去享受美酒佳人。宋京剛剛出帳,大帳中立時又炸可了鍋,蒙古眾將絲毫不顧忽必烈那可以殺人的臉色,一個個憤怒的叫道:“王爺,不能答應賈似道!我等寧可與宋人決一死戰,也絕不願意向賈似道低頭!”其中又以忠武王按嗔的嗓門最大,“王爺,羊羔與豺狼永遠不會結為朋友,賈似道就是一條陰險歹毒的豺狼,和賈似道議和,那就是把羊羔送到豺狼嘴邊。”
忽必烈舉起一隻手,帳篷中立即安靜下來,忽必烈低聲說道:“塔察爾、子聰、姚樞、郝經和廉希憲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容本王考慮考慮。”蒙古眾將不敢違抗,只能低頭出帳,黃藥師本也打算和乾兒子解誠出去享受北方少女的溫柔健美,忽必烈卻又指著他說道:“黃叔父,請你也留下。”黃藥師一楞,停步留下,子聰卻對黃藥師的敵意更深,心知忽必烈也打算徵求黃藥師的意見了。
“老王爺,你和金人宋人交戰數十年,經驗豐富,以你判斷,假如我軍現在撤軍和賈似道發起追擊的話,我軍能有多少將賈似道擊潰的勝算?會有多少損失?”忽必烈向塔察爾問道。塔察爾是蒙古資格最老的王爺之一,德高望重,經驗也最豐富,稍一思索就答道:“以我軍現在的低迷士氣,擊潰賈似道追兵的勝算不大,至於我軍的損失,那就實在不好估算了——四王爺別忘了宋人手裡那些神秘武器,那可是殺人利器。”
忽必烈黯然無語,子聰本想說些什麼,忽必烈卻擺手制止,又向姚樞問道:“姚老先生,你覺得本王是否應該接受賈似道和約?”姚樞不做正面回答,拐彎抹角的說道:“回稟王爺,昨夜長江已下了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據老夫觀察天象,到了今天傍晚的時候,這雪還要繼續下,很可能要連下數日,到時候冰雪覆蓋,道路溼滑,這對我軍行軍極為不利,對輜重運輸也是一個極大考驗。”
“還有戰馬,冰天雪地中無處尋覓草料,只能完全依靠輜重糧車補給,這對我軍的行軍速度會有致命影響。但宋人因步兵為主,又背靠長江,有水路運輸糧草輜重,在這方面比我們有太多的優勢。”廉希憲聽懂姚樞的意思,替他補充完蒙古軍撤軍將要遇到的困難。忽必烈閉目長嘆,“蒼天註定啊,一切運氣都在賈似道那邊,本王焉能不敗?”
“王爺,聽你的意思,你是打算同意賈似道的議和了?”子聰試探著問道。忽必烈沉思不答,子聰馬上明白忽必烈還沒做出決定,便反對道:“王爺,依小僧看來,賈似道索要河南土地是假——王爺就算把河南的土地給他,他一時半會也抽不出兵力去接管,就算勉強接管了,賈似道也守不住,賈似道不可能看不到這點。賈似道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要那五萬匹戰馬!他要戰馬乾什麼?其誠意很值得懷疑。”
“如果賈似道當眾與四王爺簽定和約,指長江發誓與王爺結盟,那倒不用擔心他會反悔。”郝經分析道:“南人崇尚禮法,賈似道身為一軍主帥,當眾立誓又出爾反爾,即便是南人也看不起他,對他自己的威信和信譽將是沉重打擊。將來賈似道就算凱旋迴朝,南人朝廷上那些儒學大家也不會放過他。”
“郝大人言之有理,帥無信不威,賈似道當眾盟誓又背棄和約,南人士氣必洩。”姚樞也附和郝經的意見,子聰和廉希憲也覺得賈似道不太可能當眾立發誓後又把誓言吞回肚子裡,便也表態支援。唯有黃藥師知道賈似道那種死不要臉皮的無恥性格,忍不住笑道:“各位大人別把賈似道看得那麼高尚了,他會在乎禮法廉恥嗎?”
“黃道長,你不要太以己度人,把人人都當成你那樣的人。”子聰最不爽黃藥師,馬上反唇相譏。黃藥師大怒,正要反擊時,帳外卻進來一名傳令兵,雙手抱拳道:“稟報王爺,半個時辰前,我軍一支巡邏隊在西面十里外,發現有一行人在敵軍斥候船接應下渡河,我軍巡邏隊上前阻止,殺死一人,其他人等逃過長江,巡邏隊檢查屍體,發現那被弓箭射死的渡江人竟然是蒙古人,並在那蒙古人身上搜出這些東西,請王爺過目。”說著,那傳令兵捧起一個木盤,盤中僅有一面腰牌。
“也速察的隨從!”忽必烈只看了那腰牌一眼,立即便認出那是自己死對頭也速察的隨從腰牌……
……
“屍體被韃子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