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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道理的)。
趙高去見李斯,陷害他說:“丞相啊,現在關東群盜非常囂張,皇上好像還沉迷搞大型專案,我是一個刀鋸餘人,身份太低賤,說話沒分量,你作為元老級的丞相,不能不說兩句啊。”
李斯說:“我正有此意,現在我看不慣的事情太多了,好長時間都想講,只是沒有得到當面進諫的機會呢。”
趙高說:“我去給你安排,過兩天等我訊息。”
過了兩天,秦二世在宮裡搞奢靡聚會,一幫美女穿得很少地在他面前跳舞,趙高看他玩得很高興,就派人去通知李斯:“丞相,皇上現在正有空,你快來進諫吧。”
李斯立刻穿戴整齊,撅著七十多歲的老腰,巴巴地坐車趕到宮門,拿著名帖說要見皇上。
衛軍把名帖送給秦二世了,上邊寫著要談國家大事。秦二世正在發情,急得不得了,怎麼這麼討厭,人家剛要發情,他就來搗亂。鑑於李斯輩分比較高,他只好喝了口湯,也穿戴嚴肅了,去辦公室見李斯。
李斯見秦二世之後,立刻撲通跪倒,聲淚俱下,鬚髮戟張地嚷嚷形勢壞得一塌糊塗了:“現在關東群盜並起,數千人為聚,不可勝數,我們發兵誅殺攻擊,所殺亡的不計其數,所以仍然不能控制局勢……”
“咦,誰說不能控制局勢,章邯不是已經把周文打出去了嗎?陳勝不是已經死了嗎?”秦二世最不高興別人說他把天下沒管好。
“沒有啊,根本問題沒有解決啊,現在群盜甚多,都是因為我們賦稅太重,人們水運陸運,把徵糧千里迢迢運輸到都城和邊境,奔波甚苦,還有其他勞役苦作,老百姓受不了啊。”
“咦,難道臣民們不應該做這些事嗎?”
“有些事情是可以少做的啊。譬如阿房宮這樣昂貴的政府形象工程,都可以減一減啊。這不光是我的意見,右丞相馮去疾、將軍馮劫,也是這個意見啊。”
“咦,這是先帝就定下來的事情啊,我怎麼能改呢。”小夥子秦二世很孝順,“先帝搞的都沒有錯啊。先帝外攘四夷,戍守邊境,有什麼不對的嗎?建些宮室以威服天下,彰顯自己的得意,讓你們和臣民看見先帝遺留下來的功業,以景仰和順服,這不也很好嗎?現在我剛剛繼位兩年,群盜並起,你們這些人不能禁斷盜賊,卻要中斷先帝經營的專案。這是向上對不起先帝,向下對不起我啊!你們這樣的人,難道還算稱職嗎?!”
秦二世說到這裡,自己也氣壞了,李斯更是嚇了一跳。
李斯走了以後,秦二世嘟嘟囔囔地對趙高說:“這個老丞相,實在是糊塗了,光挑我的碴。我平時有的是閒暇,他都不來,我剛想要有一點私人空間,喝喝酒泡泡妞,他就準來請示事情,而且來了就專找我的不是!”
趙高落井下石地說:“我是很懂心理學的,丞相是想表達他的想法的。”
“他有什麼想法?”
“當初在沙丘的事情,丞相也是出力了的,如今陛下已經當了皇帝兩年,李斯的官職還是那麼大。他是希望您封他為王,列土一方啊。另外,他的長子李由是三川郡的郡守,守著我們函谷關的東大門,可是李由卻放縱陳勝這幫盜賊自由經過他的地面,從來不肯出城進攻。我聽說他們跟陳勝互有文書往來,這事需要查查。想必丞相是因為怨恨自己不能封王,所以陰謀串通陳勝吧。他和陳勝,其實都是楚國的鄰縣之人哪!”
能把心理學運用到這個水平,趙高也真是個人才了。
不久,李斯他聽說秦二世正在派人,屢屢跑到三川郡,暗察自己的長子李由暗通楚盜的事情。
李斯越想越害怕,大約是皇帝對我的忠貞和能力發生懷疑了吧。
李斯不敢再進諫了,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改想怎麼保命了。他想起從前秦二世對他說過的一番話了。
小夥子秦二世也是愛讀書的,他有一次曾經對李斯說 :“我讀法家先賢韓非子的書,說堯住的是茅草屋,連路邊旅館裡的條件都比他強;堯吃的都是粗米野菜,連傳達室的人都比他好。大禹爬在泥巴里疏九河,累得腿上的毛都磨沒了,民工都沒他那麼慘。可是我對韓非子有不同意見,難道當皇上就是為了苦形勞神活受罪嗎?這是下等人該乾的事情,不是上等人該乾的事。所謂上等人的標準,是能夠安定天下治理萬民。堯和大禹,連自己的身體利益都保證不了,還怎麼證明他們能治天下呢。所以我應該做到,自己拼命享福,還不至於發生災禍,永遠享有天下。能做到這一點,才能算有本事的君主。你們作為臣子,怎麼幫助我實現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