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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柱國,授封邑五縣。後來,項梁戰死,而陳嬰安然無事,隨後“轉會”劉邦集團,征戰浙江流域。最終西漢建立,皇帝劉邦封陳嬰為堂邑侯,食戶一千八百戶。一切正如陳嬰之母所料。陳嬰之母,亦女中智者也!看來唐山就是出人才啊。(注:陳嬰的子孫襲爵,直到漢景帝年間。陳嬰的後代,還出了個大名人,就是他的重孫女,嫁給了漢武帝的金屋藏嬌的那位美女陳阿嬌。)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1。有問題,儘量向老媽請教。
2。儘可能多掌握一門方言,有時候可以救命。
3。很多郡縣的起義情況,都類似東陽這樣,是城邑平民殺其長吏,宣佈反秦,城邑平民是本次運動的重要乃至主要力量。剛剛說的會稽郡其實也是這個情況。
瀟水附記:秦漢少年行古書中,譬如《史記》中,常有“少年”這個詞,它是個貶義詞,專指 年輕人中的壞蛋。
古人寫了很多《少年行》的詩,揭示出“少年”的日常生活由兩部分構成:玩兒和犯罪。
1。我們先說玩樂:其實,古往今來的犯罪分子,生活方式沒有什麼改變,都是大白天在酒樓、賓館裡玩兒,玩什麼呢,賭博、歌唱、打牌、鬥雞什麼的。晚上就出去“兩搶一盜”,也就是搶劫、搶奪、盜竊。只不過古時候是憑刀劍和騎馬,現代是鐵棍和摩托車。
曹植有詩:“京洛出少年。鬥雞東郊道,走馬長楸間。歸來宴平樂,美酒鬥十千。”說這些“少年”,大白天過得很舒服,鬥雞、走馬,吃喝玩樂。
李廓《長安少年行》:“遊市慵騎馬,隨姬入座車。蒼頭來去報,飲伴到倡家。”——則指這些少年還要嫖娼。
高適的《少年行》:“宅中歌笑日紛紛,門外車馬常如雲。”——是在唱歌,門口還停著豪華車。
高適的《少年行》:“千場縱博家仍富,幾度報仇身不死。”——整天賭博輸錢,家裡還輸不光;到處打架殺人,自己還總不死。為什麼如此悠閒還有錢呢?因為靠著“兩搶一盜”。
2。下面講他們怎麼犯罪:王建《羽林行》:“長安惡少出名字,樓下劫商樓上醉。天明下直明光宮,散入五陵松柏中。”這是在搶劫商人,晚上兼營盜墓。
杜甫《少年行三首》:“馬上誰家白麵郎,臨階下馬坐人床。不通姓名粗豪甚,指點銀瓶索酒嘗。”這是少年在勒索酒店老闆了。
李白《結客少年場行》:“託交從劇孟,買醉入新豐。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則指這些“少年”已經開始殺人了,很像是為賞金而殺人。
張華:“雄兒任氣俠,聲蓋少年場。借友行報怨,殺人租市旁。吳刀鳴手中,利劍嚴秋霜。”這是有償殺人,替人報仇。
如果你覺得詩人神經都不太正常,說話不可信。那我們看司馬遷是怎麼描述這些“少年”的。
《史記》中描述了當時“少年”的日常生活方式,司馬遷說:“(燕趙間)閭巷少年,攻剽椎埋,劫人作奸,掘冢鑄幣,借交報仇,不避法禁,走死地如騖者。”他們劫人掘墳,私自鑄幣,光幹違法的事,他們這麼做的根本目的,“其實皆為財用耳”——都是為了弄錢。他們不但盜牛盜馬盜公物,甚至連皇帝宗廟裡的祭器都敢盜,而且當時可盜的東西比現在還多一種,就是盜墓。《西京雜記》:“無賴少年遊獵,國內冢藏,一皆發掘。”
總之,“少年”是一個令人嘆息的群族啊。他們往往從事一種低階卑賤的正式職業或者乾脆沒有正式職業,主要興趣在於違法犯禁,以此養生。
可是為什麼詩人們常要作詩歌詠他們呢?
呵呵,因為這些“少年”重義好勇,性格叛逆,狂放縱逸,這些風格,均帶有一定遊俠味道,引得李白、杜甫這些不會打架但是羨慕打架的人,忍不住要歌詠他們。特別是太平時期、和諧社會的人,更有可能要追念那種逝去的“力”的東西。故而有了《少年行》那些詩。吳宇森大哥拍黑社會老大的《英雄本色》,得到持久歡迎,也是如此吧。
紙上讀來美好的東西,現實中其實是骯髒和恐怖的。對於這些“少年”,人們實際上又怕又恨,政府也常常“集中警力開展嚴厲打擊”,下面這段文章,是漢朝政府打擊“少年”的實錄:“永始、元延間,長安閭里少年群輩殺吏,受賕報仇,相與探丸為彈,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黑丸者斫文吏,白者主治喪;城中薄墓塵起,剽劫行者,死傷橫道,鼓不絕。
“尹賞至,修治長安獄,穿地方深各數丈,致令闢為郭,以大石覆其口,名為虎穴。乃部戶曹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