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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亂,且戰且走,李良不叫走漏了風聲,盡數把這百餘騎戰士斬殺,絕腹斷首的死人斃馬撲倒一路。
死馬看見,李良的一干將校,飛馬朝著邯鄲城內馳去。
李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王府,把正在吃晚飯的趙王武臣殺死在豬肉旁。
趙王武臣也算是陳勝依賴的故人,在此風雲亂世還盤算著由千里之王致萬乘之帝呢,卻糊里糊塗直落得身首異處,煙消雲滅。
在這九死一生的競爭中,能挺到最後笑到最後的,不是人尖精豪,又是什麼呢?
張耳陳餘得到別人報信,在眾人掩護下,死命逃出邯鄲。邯鄲遂為李良所佔。
張耳、陳餘從他城收羅了萬餘人,向北保據邢臺。然後立趙王歇為王(原趙國王族的後代,趙王遷的親戚),陳餘進兵戰敗李良一次,李良遂以邯鄲降順章邯。
章邯這時候以二十萬餘眾移師進入趙地,同時王離十多萬大軍也同步從山西躍過太行山擁入趙國。張耳數萬人與趙王歇見秦軍勢大,倉皇走保鉅鹿小城。王離大軍立刻將鉅鹿城層層圍住,鉅鹿好像大海渦流中的一隻小島。
陳餘則往西北常山郡(此郡已屬趙)去收得數萬趙兵,回到鉅鹿以北紮營,看著被圍困的鉅鹿城裡自己的“父親”張耳,進退不敢略動。
鉅鹿城,位於今天邢臺地區平鄉縣境內。公元前207年秋季,王離坐在大車上,傳令攻城。
於是數萬秦軍在大地上如蝗蟲般匯淹過來。走在最前鋒的秦軍,推著從附近森林砍來的圓木製作的飛橋。飛橋是保障攻城部隊透過護城河的,兩根長圓木,上面橫鋪木板,下面還有一對木輪,可以推動。秦軍吱吱嘎嘎推動著十幾輛飛橋,直水走進齊胸深的護城河裡,把飛橋架通。於是數萬秦軍像螞蟻一樣緣橋而過。
張耳在城頭拿著望遠鏡說:“不用射擊,壕溝是保不住的。”
越壕以後,秦軍開始有序地分工協作攻城。有的秦卒自備掩體(大擋箭牌),往前跑一段,支在地上,藏在後面射擊,以掩護挖掘作業人員。另外秦軍已經開始使用大型床弩,這是戰國末期以來的古代機關槍,能連續發射:用幾人、十幾人推動絞盤,張弦開臂,射程達三四百米,甚至可以把矛發射出去。床弩射出的粗箭可以直接抵達城頭,壓制城頂守軍(不讓守軍探出頭來射擊),藉此掩護登城的敢死隊攀爬。甚至粗箭可以成排地釘在夯土城牆上,方便這些攀巖高手抓蹬。
城牆上佈滿了蟻附之的秦兵——都是從關中來的——為了避免影響攀爬,他們都不帶長武器,最多挎劍,留出倆手順著雲梯猛登,一旦登上去,就奪了守軍的弩箭,向守軍射擊,然後目標是從城頭順馬道殺落城底,劈開血路,從裡面開啟城門。
王離就這樣不斷地拼死命往城頭上輸送自己的秦兵,好像液體違反了重力原理,順著雲梯的管子往城上流去。但是城牆畢竟稀釋了抵達城頭的秦軍,在飛蝗亂石中,城牆下堆積了越來越多的秦兵屍體和血肉。張耳在城牆頂上殺紅了眼,一邊在殺流上來的秦兵,一邊在殺自己每個垛口退後一步的校官。張耳要誓與鉅鹿共存亡了。
王離拼死衝擊數月,竟然不能攻克鉅鹿城牆。可見攻城屬於難度最大的戰鬥形式,是孫武所說的“下之下者也”。進攻一方的傷亡比例往往是守方的數倍。
“用不了太久,鉅鹿城裡就會慢慢兵少食盡的。”王離採取死困的辦法,“張耳在裡邊自己把自己吃死吧。”王離一困就是數月之久。當然他不時也發起一兩次大的進攻,因為趙軍經過運動之後,飯量可以增加得更大。
張耳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他命自己的兩個將軍張、陳澤殺出去罵陳餘。這兩個將軍是怎麼穿過秦兵的圍困到達陳餘那裡的呢,我也不知道。其實,圍城的軍隊再多,夜裡也必須囤營休息,營柵不外乎是圓的方的,而且離城又不能太近,一個個即便犬牙交錯,也不可能連成一個大圈密密地把城圍住。總是有間隙可以穿插的。
張、陳澤冒險九死一生跑到了陳餘那裡,傳達張耳的罵街的話:“丞相說,他與您號稱刎頸之交,如今趙王和丞相沖突數月不能得脫,您擁兵數萬之眾,居然未曾發一兵一卒相救。丞相說,你們相為效死的誓言哪兒去了!丞相在城中每日怒火灼灼,不怨秦軍,只恨大將軍不肯來!”
陳餘說:“你們兩個先去吃飯,吃完飯咱們再詳細計議。”
張、陳澤急了:“城中已經一天吃不上一頓飯了,孱弱的老百姓在餓死之前都被士兵們趁著肉多在夜裡抓住偷著殺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