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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牛柱匆匆趕回自己的家,李飛看到了圍在院門口的不少人。
李飛家院子的位置不錯,在永寧坊正街邊上,不過並沒有開什麼鋪子,畢竟門臉比較小,再加建屋子不容易,李家的條件也達不到。
不過恐怕也正是因為這臨街的優勢,讓潘一刀或者他背後的人看中了這小院子,設下了套。
“都讓讓!飛哥回來了!”牛柱一看人群把不大的院門擠住,根本進不去,立刻高聲喊了一句。
這讓李飛準備悄悄摸進去先聽聽情況的打算落空,他瞪了牛柱一眼,整了整衣服,從街坊讓開的路中走進了院子。
不大的院子裡,五短身材的潘一刀袒胸露乳,寸許長的胸毛布滿上身,脖子極短,三角眼,吊腳眉,鼻毛外露,絡腮鬍滿臉,頭髮胡亂的挽了個髻,臉上從左眼到右嘴角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如同一條爬在臉上的蜈蚣,使其更加顯得猙獰兇狠。
此刻潘一刀一手摳著鼻孔,一手揚著一張紙,洋洋得意的說道:
“看清楚了,別給我說那麼多!這上面有李飛那小子的手印,這院子,我今天就要!”
和潘一刀對峙的是牛柱的父親牛根。牛根身高足有一米八幾,面相憨厚,此刻卻滿臉通紅,氣憤的說道:
“潘一刀,好歹大家都是街坊,你非要把李家老出長安、逼死才罷休嗎?”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和李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最好給我走開,不然的話……哼哼!”
潘一刀自然知道牛根老實本分的性子,事實上當時的底層民眾,大都是這樣的性子,不然潘一刀的“生意”也做不得那麼大!
房門開著,杜氏在房門裡面站著,手裡緊緊攥著手帕,面色蒼白,正怒視著院中的潘一刀,卻根本無力說什麼。
此時的女性雖然不如宋之後那麼保守,但卻也不像後世現代那麼開放,讓她放開聲音去和潘一刀講理,訓斥這個混混頭子,她還做不出來。
讓李飛意外的是牛柱的母親牛嬸,和馮家的閨女馮雪迎竟然在杜氏兩邊扶持著她,低聲勸慰著。
李飛心想,還好“母親”杜氏沒被氣出個好歹來,不然自己真就百死難贖了!
這時,牛柱低聲對李飛說道:
“飛哥,我看那潘一刀太可惡,拿著字據還在那裡炫耀,要不要我把字據搶過來,撕了它,那樣,你家的院子就保住了!”
李飛看到潘一刀幾次把那字據的字差點兒就揚到牛根的身上了,本能的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定睛一看,果然!
這時候,院子裡的人已經看到李飛進來,潘一刀很乾脆的把牛根甩在一邊,對著李飛嚷嚷道:
“李飛小子,你來的正好!看看看,這可是你昨天摁了手印的字據,我沒說錯吧?你好好看看!來來來,大家聽李飛這小子說說這事是不是真的?”
潘一刀不僅把唾沫星子差點噴了李飛一臉,還把那字據差點兒揚到了李飛的臉上,看著囂張至極!
這讓原本憨厚老實的牛柱都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一把就要搶過潘一刀手裡的字據,然後撕掉!
李飛看到潘一刀不僅沒躲,還上前半步“配合”著牛柱的動作,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知道有詐,立刻一把拉住牛根,退後一步,冷冷對著潘一刀說道:
“潘矮子,我昨天是簽了字據,但那字據上可不是這麼寫的!”
看到牛柱被李飛拉開,潘一刀眼睛裡閃過一絲遺憾,這小子要不拉多好!只要不拉開,那牛柱破壞字據就成了既定事實,以他潘一刀的能耐,無理還要攪三分,何況還佔理?
剛才他挑釁牛根,就是希望牛根把字據撕了,然後找藉口佔牛根家的便宜,到時雖說不一定能謀到牛家的院子,但訛個幾百大錢還是有可能的!
反正這字據是假的,撕了就撕了!
都怪這個李飛!
而且這可惡的傢伙,竟然敢叫他“潘矮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潘一刀個矮,不過一米五幾,雖然壯,但難免會被人笑話。
不過自潘一刀混出名堂來後,沒人敢直接當他的面叫這渾號,敢叫的都被他打怕了。
今天卻被一弱冠少年揭破了臉皮,潘一刀的紅臉都氣紫了,他用顫抖的手指著李飛,話都說不全乎了:
“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這麼叫你潘大爺!今天不讓你嚐嚐厲害,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說罷,潘一刀便要上前揪李飛的脖子,但沒想到,牛根直接一步擋在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