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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那我就槍斃你。”
“能夠死在心愛者的槍口下是幸福。”良秀子從他的手在她臀部上的兩拍中知道他的口是心非。
他又拍了拍她渾圓的臀部:“就憑你這句話,我同意釋放安達和鈴木。”
這八個罪犯釋放之後,許多人悄悄攜帶金條和金器來找良秀子。懇求她在麥克阿瑟面前說情釋放自己的親人。送上門來的金條和金器不能拒絕,但又感到不好再在麥克阿瑟面前進言。經過一番矛盾的對立統一,她乾脆以麥克阿瑟的名義給基南打電話,先後釋放了一百三十八名罪犯。到一九四七年四月二十日為止,加上麥克阿瑟親自批准釋放的罪犯近二千人。
然而,儘管這些罪犯是不聲不響釋放的,但紙終究包不住火。
四月二十六日上午,中國法律代表團派向哲浚攜帶戰犯提審單,前往巢鴨監獄提審日本駐臺灣軍第六十六師團長中島吉三郎、獨立混成旅團長村田定雄進行預審時,典獄長阿尼斯看了提審單,淡淡地說:
“在我的記憶裡,一百五十六號囚室、二百八十五號囚室沒有關押這麼兩個人。你們是不是把姓名寫錯了,向先生!”
“沒有。”向哲浚說,“中島吉三郎是一九四六年三月被逮捕入獄的,村田定雄是同年五月被逮捕入獄的。我們查了,他們分別被關押在這兩間囚室裡。”
“噢!記起來了,這兩個罪犯因病被保釋監外治病去了。”阿尼斯搪塞一句。
向哲浚說:“我們也查了,保釋監外治病的戰犯名單中沒有這兩個人。”
這時,阿尼斯的助手特倫茨走過來,煞有介事地拿起提審單看了看:“典獄長記錯了,保釋監外治病的沒有中島吉三郎和村田定雄,這兩個人於上月的一個深夜越獄逃跑了。”
阿尼斯順水推舟:“監獄裡關押著幾千人,的確記不清楚了。”
“中島吉三郎和村田定雄越獄逃跑,你們怎麼沒有向國際法庭報告?”向哲浚多思慮的兩撇眉毛往上一挑,“一定是你們把這兩個罪犯釋放了!中島和村田分別在臺北和高雄各屠殺了五千多箇中國人,是兩個雙手沾滿了中國人民鮮血的劊子手,你們為什麼無罪釋放他們。”
阿尼斯皺了皺眉頭,只得承認:“老實說,我們是按上級的命令列事。”
“誰的命令?”
“國際法庭。”
向哲浚憤然離開巢鴨監獄,將情況向梅汝璈作了彙報。事關重大,梅汝璈馬上和向哲浚會見商震。
“豈有此理!”商震怒不可遏,“這肯定是麥克阿瑟先生的意見!而且,還可肯定,釋放的決不止中島和村田兩個人,可能是一批人,甚至是一大批人。”
他點燃一支香菸吸了一口,敏銳地認為:“這件事,肯定與美國進行的冷戰有關。等會兒,我與迪利比揚格先生商量一下對策。看來,又一場鬥爭不可避免了!”
迪利比揚格很同意商震的分析。他說:
“這是美國實行冷戰政策在處理日本戰犯問題上的一個突出表現,我的意見,我們分頭與除了美國以外的其他軍事代表團通通氣,看他們要預審的引渡物件是否也有被釋放的。如果情況與中國發現的問題一樣,就聯合起來與麥克阿瑟先生鬥!”
他沉思一會,又說:“對了,不必與阿基諾先生聯絡了,去年七月四日,美國承認菲律賓獨立,菲律賓與美國的關係相當密切。”
結果,情況與中國發現的問題完全一樣。英國、法國、澳大利亞、荷蘭、紐西蘭、加拿大、印度計劃預審的乙、丙級戰犯中,都發現有幾名,乃至十多名罪犯已被無罪釋放了。
二十六日晚上,這些國家的駐日軍事代表團團長聚集在蘇聯代表團駐地研究對策。大家雖然氣憤到了極點,但都表現出一種成熟政治家的老練和冷靜,一致決定先由各法律代表團團長與基南斗,把釋放罪犯的內幕揭開之後,再由各軍事代表團團長與麥克阿瑟鬥。
二十七日上午,梅汝璈和蘇聯的格倫斯基,澳大利亞的曼斯菲德爾,紐西蘭的奎西安,荷蘭的穆爾德爾,英國的卡爾,法國的歐涅特,加拿大的諾蘭,印度的帕爾,相約來到基南在國際法庭的辦公室。韋伯想到自己是國際法庭審判長,地位與基南相等,而對釋放罪犯的事一無所知,十分不滿,也為各法律代表團團長助威來了。
基南已從阿尼斯的報告中知道了來者的目的,也早有應戰準備。他顯得很沉著他說:
“諸位先生請坐。不用說明,我已知道先生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