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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蔣委員長,對不起何學長、湯學長和白部長!”岡村垂頭喪氣,“聯絡班的工作已經結束,我等待國際法庭對我的審判。”
“請老同學不必焦慮,蔣委員長那裡我自有辦法應付。”何應欽終於想好了對策,“可以把一切責任推到李仙洲身上,就說他違背了你提出的作戰方案。即使他不被共黨處死,也等於死無對證。歐震與我的交情很深,我給他打招呼,就說他按照你的部署出擊,消滅了多少多少共軍。”
“何學長——!”岡村眼淚奪眶而出,“對你,對你的恩德,我,我沒齒不忘!”他說得如此艱難,也是一種折磨。
就這樣,岡村寧茨正式成了蔣介石的軍事顧問。從此,他直接參與了蔣介石在內戰中發動的大部分戰役。但是歷史證明,他的戰略戰術在人民解放軍面前被碰得頭破血流!儘管如此,蔣介石仍然將他保護在南京,直到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九日。
這天下午三點左右,國民黨政府收到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一封信,第一次提出傳訊岡村寧茨去東京出庭作證的事。三月二十九日,是蔣介石、李宗仁、程潛等人競選總統的第一屆國民代表大會召開的頭一天。雖然蔣介石透過金錢和封官許願拉到了不少選票,但競選尚未揭曉,究竟鹿死誰手尚難預料。蔣介石一顆心懸著,沒心思考慮岡村的問題,只將國際法庭的信看了看,就交給何應欽和湯恩伯去處理。他只吩咐一句:
“如果讓岡村先生去東京出庭作證,唵,他就完了!究竟怎麼處理好,由你們決定,唵!”
何應欽和湯恩伯想到岡村寧茨患有肺病,雖然不那麼嚴重,但是個很好的藉口。於是,他們以岡村患病為由,將他秘密送往上海,第二天,《中央日報》發了則訊息,說岡村肺病復發,咯血不止,病情嚴重,已於半個月前送往某地醫治;待他的病情好轉,再由南京審判戰犯軍事法庭進行審判。同時,以同樣的理由覆信給國際法庭。
岡村在三月二十九日的日記中寫道:
“如果我能活下去,自然知道我這條命是誰給的。我在南京金銀街住了一年又九個月,今日離去,無限感慨。”
“青年時代我曾經住過的南京,由我指揮過百萬大軍的南京,由我簽訂投降書的南京,使我患過肺病的南京,再見!”
晚上八點三十分,岡村由國防部二處處長吳文華、科長吳永明和十名便衣武裝保護驅車離開南京,第二天早晨七點抵達上海,住在黃渡路王文成家裡。何應欽和湯恩伯讓岡村住在這裡不無原因。王文成出生於日本,在日本唸完大學才回國在外交部任科長和司長。一九四二年春,受戴笠的派遣打入汪精衛政權,當了實業部次長。這期間,他與岡村過往甚密。抗戰勝利後,他繼續受到蔣介石的重用,任國民黨上海市黨部副主任委員。
王文成顯得很親熱地對岡村說:“昨天下午我先後接何總司令和湯司令打來的電話,說岡村先生會住到寒舍來,興奮不己。我呀,真是‘三生有幸’!”
“給王先生家添麻煩了。”岡村也很激動,“如果今生不能報答,只好來世變王先生家的坐騎相報!”
“快莫這樣說,快莫這樣說,岡村先生!”王文成手往樓上一指,“三樓四問房子全給岡村先生使用,一問臥室,一間會客室,一間浴室,一間書房。我有上千種圖書,其中有半數是日文版,閣下可以隨便翻閱。”
他說:“至於飲食方面,你想吃什麼就吩咐女傭做什麼。還有,我與日籍醫生中山省二郎博士約好了,每天上午來給你檢查一次身體。”
岡村的眼睛紅了,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王文成說:“關於岡村先生的安全問題,淞滬警備司令部已派來一個排的便衣武裝保護你,其中四人住在我家一樓客房,其餘的住在我這住宅四周。”
“謝謝王先生,謝謝關心我的中國朋友!”岡村禁不住熱淚雙流。
有一天,王文成在小學四年級唸書的女兒王寶敏來到三樓,對岡村寧茨說:“外公!我講件事給你聽,好嗎?”
“好,好,寶敏講,外公聽。”岡村歡笑著,把十歲的王寶敏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王寶敏說:“今天上午,老師給我們讀報時,唸了篇《懲辦戰犯岡村寧茨》的文章。”
她見岡村兩撇濃眉緊鎖在一起:“外公不願意聽?”
“願意聽,願意聽,寶敏繼續說。”岡村一臉苦笑。
王寶敏說:“老師剛唸完,有個男同學問:‘老師!岡村寧茨現在哪裡?’老師說:‘現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