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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從雜亂的思緒中抓到了綱繩,問題的性質就十分明白了。
布萊緊接著說:“我完全同意迪利比揚格先生的意見。我補充一點,山下和本間引渡去馬尼拉,事先應該在各駐日軍事代表團和法律代表團進行討論,至少應該通通氣。遺憾的是,大家一無所知,這是無視我們的存在!”
巴特斯克很生氣:“連起碼的民主作風也沒有!”
穆爾德爾發言:“審判這兩名戰犯,本是光明磊落的事,偏要躲躲閃閃,這也令人費解。我們調查小組在菲律賓調查了二十多天,接觸到一批菲律賓政府官員,也與一批美國駐菲律賓軍官接觸過,可是,他們都守口如瓶,沒有一個向我們透露山下、本間已引渡去馬尼拉接受審判的事。這難道是偶然的嗎?不!決非偶然。一定是最高總司令部向他們打了招呼,不讓他們向我們透露。”
麥克阿瑟這樣做,薩塞蘭是積極支援的。現在,他腦袋裡彷彿裝了座鬧鐘,鬧得他五臟六腑直往上翻。基南與韋伯曾提醒麥克阿瑟與各代表團磋商,麥克阿瑟聽不進去:“一磋商,七嘴八舌事情就辦不成了。正義審判戰犯,是各代表團的共同願望,相信大家會支援的。”現在,基南和韋伯所持的態度,是坐山觀虎鬥。
麥克阿瑟感到自己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面臨這突如其來的抨擊,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紫一陣。他氣急敗壞:“是我向他們打了招呼,在山下奉文和本間雅晴未處決之前,對除了馬尼拉軍事法庭以外的人都保密!”
“請問最高總司令!你為什麼要躲躲閃閃?”勒克萊提出質問。
麥克阿瑟仍沒好氣:“我喜歡這樣做!”
“這是國際審判,不是美國審判!”迪利比揚格面紅脖子粗,“不能讓某一個人一手遮天!”
“好傢伙,美國審判!”麥克阿瑟不倫不類他說,“很受啟發,很受啟發!”
薩塞蘭見事情鬧得這麼僵,又見麥克阿瑟這麼尷尬,趕忙說:“我看這樣吧!今大的集體彙報會議到此結束。諸位有意見,可以在小範圍內進行討論。小範圍,就是各駐日軍事代表團團長和參謀長,以及各駐國際法庭法律代表團團長,也就是坐在主席臺上的諸位先生留下來。”
他面向麥克阿瑟:“最高總司令的意見呢?”
這正中麥克阿瑟的下懷:“你是今天會議的主持人,服從你的安排。”
“好!集體彙報會議就開到這裡,散會!”薩塞蘭面向臺下宣佈。
等臺下的人全部離開會場,坐在主席臺上第一排座位上的麥克阿瑟、薩塞蘭和基南、韋伯都把自己的座位轉過去,面向坐在第二、三、四排座位上的人坐下來。
薩塞蘭說:“還有什麼意見,請諸位繼續發言。”
紐西蘭駐日軍事代表團團長艾西特說:“剛才,迪利比揚格等四位先生的發言,已經把問題提出來了,也就是對山下、本間兩名甲級戰犯的審判,為什麼要違背東京審判條例引渡去馬尼拉接受審判?為什麼事先不徵求各軍事代表團和法律代表團的意見?為什麼要躲躲閃閃進行審判?還是請麥克阿瑟最高總司令說說。”
短暫的時間緩衝,給予麥克阿瑟以辯護的智慧。
他說:“山下奉文和本間雅晴引渡去馬尼拉接受審判是對的,並沒有違反東京審判條例。”
“並沒有違反東京審判條例?”赫爾弗裡希很窩火。
“請讓我把話說完。”麥克阿瑟顯得心平氣和,“我說這兩名戰犯引渡去馬尼拉接受審判並沒有違反東京審判條例,這是因為這兩個人是乙級戰犯,如同其他乙級戰犯將被引渡去各受害國接受審判一樣。我有權定山下奉文、本間雅晴為乙級戰犯,也有權批准引渡他們去馬尼拉接受審判。我同樣有權批准明天執行山下奉文的死刑。至於本間雅晴,暫時讓他多活幾天,因為他的妻子智玉子要求見我。見我,我不能拒絕,但無論如何不能保住她丈夫的一條命,我們還得處決他。我的這些權利,都是東京審判條例規定了的。”
他見大家聚精會神地諦聽著,以為自己的話正被大家所接受,心情也寬鬆起來:“先生們說到馬尼拉審判山下和本間是躲躲閃閃,也不是,只是我們事先沒有宣傳而已。我想等他們被處決之後,再由美國聯合新聞通訊社和日本同盟通訊社發訊息。有些事情可以邊做邊宣傳,有些事情可以辦完之後再宣傳。這是策略。”
“這是策略?”穆爾德爾說,“請最高總司令說說它的具體含義。”
“策略就是策略,相信諸位能夠理解。”麥克阿瑟還是那樣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