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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助理佈雷布納悄悄來到主席臺告訴基南:“剛才,醫院的臨床醫生八木哲子女士打電話給我,說在醫院治療的四位法官要求提前出院。我說,難道奎西安先生也出院?他不是還處於昏迷狀態嗎?哲子女士回答說,是的,奎西安先生也要求出院,他才甦醒過來。”
佈雷布納報告的情況,麥克阿瑟也聽得很清楚,他搶在基南前面說:“不行,不行!請佈雷布納先生給那位臨床醫生打電話,在醫院的四位先生都不能提前出院,奎西安先生更不用說。”
“好!就按照最高總司令的意見辦。”基南說。
過了一會,佈雷布納又來到主席臺向麥克阿瑟和基南報告:“哲子女士告訴我,四位先生已經離開醫院,現正在回國際法庭的途中。”
麥克阿瑟和基南都搖搖頭,兩手都無可奈何地一攤。
四個人提前出院,是王師堯引起的。
昨天下午,梅汝璈去醫院看望王師堯時,神志剛剛恢復的王師堯要求出院,梅汝璈不同意,見幾番勸不成,不得不說:“我比你大十二歲,堪稱你的兄長,應該聽我的話,安心在醫院繼續接受治療。”因此,王師堯首先考慮的是回國際法庭的車輛問題。乘坐公共汽車要轉幾次車,而且十分擁擠,沒有完全康復的身體的確受不了,本來,中國法律代表團有二輛轎車和一輛中型客車,但擔心被梅汝璈發覺不同意派車,他就給他的四川萬縣同鄉、商震的轎車司機胡立恆打電話,謊說他們的車輛都外出了,要胡立恆開車接他回國際法庭。與王師堯同住一間病房的羅伯茨,聽說有車來接王師堯,也決定提前出院。接著,兩人來到威爾安茲和奎西安同住的病房,一是向威爾安茲告別,二是看望奎西安。這時,奎西安剛剛甦醒過來。於是,兩人也要求出院。臨床醫生八木哲子不同意,見勸阻不住,馬上給國際法庭秘書處打電話報告。待她打完電話回來,四個人已驅車走了。
現在,王師堯等人已來到會場。奎西安扶著柺杖,由王師堯和威爾安茲攙扶著走進來的。麥克阿瑟、薩塞蘭、基南和韋伯馬上走下主席臺迎上去,紛紛勸他們馬上回醫院。
麥克阿瑟深情地握著奎西安的手:“奎西安先生更不能出院,你才甦醒過來,最高總司令部和國際法庭,以及同仁們得對你的健康負責!”
奎西安顯得很激動:“如果最高總司令和全體同仁知道我是怎樣甦醒的,就不會勸我回醫院,肯定不會的。”
大家出於關注和好奇,全神貫注地等待他說出事情的原委。
奎西安說:“我甦醒前好像在做夢,自己正悠閒自得地在一個環境十分幽靜、風景如畫的地方散步,我清楚地記得,散步時正拄著我手中的這根柺杖。忽然間,一個左額角被炮彈片擊成鵝蛋般大的洞、傷口鮮血直冒、滿臉血汙的將軍走過來,厲聲對我喝道:‘你身為紐西蘭駐國際法庭的法律代表團團長和首席檢察官,工作那麼繁重,還有閒情逸趣在這裡遊山玩水,過神仙般的清閒生活!在日本侵略者發動的太平洋戰爭中,我們紐西蘭有十五萬五千人喪生,你難道忘了!’他說罷倒下去了,而且死了。我大吃一驚!經過仔細辨認,這人就是在反日本法西斯戰爭中犧牲的紐西蘭國防軍第五集團軍總參謀長巴哈帕將軍!他受傷從前線抬到野戰醫院搶救時我在場。半個小時之後,他因傷勢嚴重而殉國了!我躺在病榻上一驚,就甦醒過來了。紐西蘭在反對日本軍國主義侵略中做出的犧牲,我永遠忘不了啊!”
麥克阿瑟與基南攙扶著奎西安走上主席臺,讓他坐在中國法律代表團團長梅汝璈左邊的一個空座位上,然後返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麥克阿瑟語調激昂地對大家說:
“剛才奎西安先生說的不是夢,更不是夢囈之言,而是一個正直的、堅定的、有良知的法律專家深感自己責任重大的心靈宣示!這就是出席今天會議的法律工作者和其他工作人員奮不顧身地忘我工作的精神所在,有了這種難能可貴的高尚精神,戰犯罪證調查中的任何困難都能克服!但是,我誠懇地希望先生們接受我由衷的勸告,為了正義與和平的維護,我們必須勞逸結合,以利長期作戰!”
在場的八百多與會者是那樣激動,是那樣血液沸騰,彷彿自己正神奇地與同仁們凝聚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
接著,薩塞蘭說:“參加這次日本戰犯罪證調查和指導的,還有同盟國戰爭犯罪調查委員會的兩位官員,即坐在主席臺第二排左邊第一個座位上的英國法律專家麥斯倫先生,第二個座位上的美國法律專家彼克尼先生。我們對他們表示由衷的感謝!”
待麥斯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