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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也可以說是隨波逐流。”
王錫鈞說:“如果天皇所到之處,日本人民對他非常崇拜呢?”
謝爾科夫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提問,只是喃喃地說:“只怕天皇的巡幸會半途而廢。”
“為什麼?”王錫鈞和諾利克斯都一怔。
謝爾科夫說:“日本勞動人民會組織遊行示威,反對天皇外出巡幸。”
“你是怎麼知道的?”王錫鉤和諾利克斯同時問。
“我們的情報很準確。”謝爾科夫又囑咐一句:“暫時保密,至少在今天不要宣揚出去。”
原來,迪利比揚格並不贊成裕仁巡幸,他之所以提議各駐日軍事代表團各派一名官員,他自己派秘書謝爾科夫隨同外出,正如謝爾科夫說的,是看看天皇究竟在日本人民心目中佔據什麼地位,再採取對策與麥克阿瑟鬥。因此,昨天晚上七點,他與斯大林通了無線電話,面臨天皇的巡幸,蘇聯代表團該怎麼辦。斯大林為了與美國爭奪對日本和亞洲的控制權,堅決與美國針鋒相對。他指示迪利比揚格仍然以蘇聯共產黨中央書記處書記的名義,會見日本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總書記德田球一,請他發動一次遊行示威,反對天皇巡幸。
昨天晚上八點二十五分,迪利比揚格與渾身神經痛疾病基本治癒、離開醫院回家才五大的德田球一見面了。這是他第二次會見德田。第一次會見是在一九四六年元旦那天,為了爭取德田和日本各工會組織的團結合作,就廢除天皇制和追究天皇的戰爭責任,與德田交換了意見。德田明確表示,這是彼此的共同心願,希望相互支援,密切配合。因此,當國際法庭審問裕仁兩個親信時,德田感到高興。三天前,他收到了東久邇宮派專人送給他的揭發裕仁有關戰爭犯罪的材料,更是興奮不己,如獲至寶似的連看了三遍,越看越感到裕仁罪孽深重,被定為首要甲級戰犯無疑。現在,當迪利比揚格向他說明來意時,他大吃一驚!
“竟然讓一個罪大惡極的戰犯外出巡幸,真是豈有此理!”德田無比憤慨。
他對麥克阿瑟還是那樣一片真誠:“對裕仁天皇外出巡幸這件事,麥克阿瑟最高總司令是怎麼看的?迪利比揚格同志!”
迪利比揚格說:“讓天皇巡幸這出戏,正是麥克阿瑟先生一手導演的。”
“是他一手導演的?真是不可思議!”德田大惑不解,“他為什麼要庇護自己的敵人?迪利比揚格同志!”
“這是因為德田同志對他不瞭解。”迪利比揚格說,“他說有位日本政界元老曾經對他說過,要想用新的政治模式,也就是美國政治模式改造日本,要想穩定日本局勢,要想有步驟地審判日本戰犯,都得利用裕仁天皇的威望來貫徹執行。還說什麼如果把天皇處死,會給日本帶來嚴重的政治混亂,日本的極左思潮人物會聯合日本共產黨,發動一場分裂日本的游擊戰爭。”
“萬萬沒有想到,麥克阿瑟先生竟然對裕仁天皇如此尊重和器重!”德田很生氣,“他讓天皇巡幸,是他庇護天皇的第一步。”
旋即,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美國想利用天皇的威望控制日本。”
“進而控制亞洲。”迪利比揚格補充一句。
“那麼,你說怎麼辦?迪利比亞揚格同志。”
“我正為這件事與德田同志商量來的。我想,比較得力的措施,是把群眾發動起來進行抵制。不知德田同志的意見怎樣?”
德田沉思著。
他首先想到的是,如果不是麥克阿瑟提出釋放一切政治犯,自己很可能還拖著病體在蹲監牢;進而又想到自己出獄後在《告日本人民書》中,在國際法庭成立的當天給麥克阿瑟的致敬信中說的那些對麥克阿瑟充滿感激之情的稱讚;想到麥克阿瑟帶著鹿茸和人參去醫院看望他,並由最高總司令部把他的全部醫藥費承擔起來,疾病才基本痊癒等情況。自己能忘恩負義嗎?能自食其言嗎?
他的思想在極大的矛盾中,在激烈的鬥爭中,左右搖晃了一會,最後定在應有的位置上。
“好!我堅持原則。”德田大義凜然,“我馬上與日本產業工會委員長菊地清五郎先生,與日本勞農大眾黨主席、日本工會總同盟首席顧問水谷長三郎先生,與自由黨總裁鳩山一郎先生聯絡,爭取明天在東京組織一次旨在反對裕仁天皇巡幸的遊行示威!”
裕仁繼續驅車前進。他也感慨萬千。他一九二八年十一月十日繼承皇位,成為日本第一百二十四位天皇十八年來,只外出巡幸過一次。那一次,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而這一次,他巡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