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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各自心照不宣。這時只見王股長已耷拉著腦袋,從門廳裡過來了。劉行長把嘴一努向高宗藩說:“你看,真正的香客來了。”高宗藩點頭會意,抿嘴一笑。
劉行長和高宗藩正說著,王股長忐忐忑忑地來到高宗藩跟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高宗藩慌忙跨步上前攙扶:“王股長,你這是幹啥?都是革命同志,有什麼話不好說?”
“高經理,以上的事都是俺錯了。”股長几乎是帶著哭腔說,“你大人大量,別跟俺一般見識。”
高宗藩原想奚落他幾句,問問他“終日打雁這回怎麼會讓雁啄了眼”,一見他急得那樣,便不忍心再說什麼刻薄的話了。便指了指辦公桌上的布口袋說:“王股長,你放心吧,你錯給俺供銷社的錢,靖會計早就清點出來了。他要給你送回去,是我讓緩一緩的。”
王股長先聽說錢點清了,心裡一喜,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再聽高宗藩說要緩一緩,臉又拉長了。繼而一想,對方既說點清了,就是認了賬,臉上露出了笑容,
“老王啊,”高宗藩拉著王股長的手說,“咱搞經濟工作的可得細心、細心、再細心啊!就拿俺這位靖會計來說吧,出了名的”尿尿用籮子過“上次也少了錢,還不是因為粗心造成的。”
“不,那次都怪我。”王股長說。
“怎麼能怪你?”高宗藩擺擺手打斷他的話,“他當場不點錢,怎好怪別人?你也不是有意賴他錢,因為你相信點鈔員不會出錯。當面點清,出門概不負責,這也是對的,不然也不好辦。如果那次怪你,這次你多給了錢豈不是怪他了?”
“高經理,他們都知錯了,你就別再提了吧!”劉行長插言道。
“不,我要提,”高宗藩鄭重其事地說,“我們同志之間誠信二字是相當重要的,上次發生的事情的責任,當然是老靖的,但王股長的態度的確太武斷了。問題不在錢多錢少,你說的那些話太傷感情了。這次老靖一發現你給他的錢多出來了,立即就向我作了回報,說明人家是不計前嫌的。希望你們透過這兩件事,相互理解,加深感情。”他又轉過身來對著會計室喊:“靖會計,請你帶上這些錢,送王股長回去。”
靖玉富本不願送王股長,但經理叫他去,他只好去。他知道高宗藩這個人做起事來總是要做得圓圓滿滿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叫做“送佛送到西天”。
兩人在路上先是很尷尬誰也不說話。走著走著王股長憋不住先開了腔。他從心裡感謝靖玉富,說了一大堆客氣話,還掏出十元錢來要把上次的錯賬補上。靖玉富無論如何也不肯收,他說:“不弄個水落石出,搞清這錢錯在那裡,只好由我自己來墊。今天我要是不明不白收了你的錢,別說我自己心裡不安,回到家高經理那一關就不好過。”
說到高宗藩,王股長又來了話題,他說:“你們高經理做事真是太認真了。”
“你才知他認真?”靖玉富說,“上次我錯了十塊錢,他就熊得我連帽子都拾不起來,像你這次錯了這麼多的錢,要是發生在俺身上,他不吃了我才怪!”
“他這麼厲害,你們供銷社裡的人還喜歡他?”
“咋不喜歡?他又不是為了自個。”
“唉,這樣的人早該提拔啦!”
“誰說不是呀,”靖玉富不無感嘆地說,“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有人就是怕你認真嘛!”他把“怕”字說得很重。
“怎麼,他受壓制?”
“有個領導人的老婆在我們供銷社當營業員,一次一個社員來買布,伸手摸了摸布,嫌布薄,這本是常有的事。俗話說”褒貶是買家“嘛,多拿幾種布,讓人家揀合適的買不就行啦!可是碰巧她那天不高興,就說:”驢皮厚,你去買驢皮吧“!”
“那人家能讓?”
“可不是,”靖玉富說,“人家問她憑啥罵人。她不僅不買賬還捲袖擼拳要打人家。”
“這就不好了,後來打了嗎?”
“雖然被大家拉開了,她用量布的尺子指著人家的鼻子罵了幾句。”
“這樣飛揚跋扈的人不治治怎麼得了!”
“高經理很惱火,原打算開除她的,但礙於領導人的面子,只是訓了她一頓,調出櫃檯就算了。”
“太便宜她了。”
“可她卻沒便宜高經理,回家不知給上的什麼藥,從此高經理就沒少穿小鞋。”
“這真有點兒不像話了!”王股長憤然地說。
“不像話的事多咧,”靖玉富說,“還有位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