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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會些什麼段子?”呂詩庭很內行地問。
“哦,這是小女,這是在下劣徒。”老頭指了指身旁二人說,“讓他們回爺的話吧。”
那青年便向眾人一拱手說:“想聽文的有《海公大紅袍》,武的有《大明英烈傳》,有文有武的有《三俠五義》,裡面有行俠仗義的打鬥,也有包龍圖日審陽間,夜探陰曹的故事……”
他還要往下說,那個傷兵又喊了起來:“唱段《打蠻船》吧!”
“俺不唱!”姑娘斬釘截鐵地說。
老頭趕忙站起來抱拳當胸說:“老總莫怪,俺這閨女還未出閣,不願唱那種豔詞,實在是拉不下臉來啊!”
“未出閣好啊,”那傷兵嘻皮笑臉地說,“那咱就攀個親戚吧!”
小夥子一聽此言火冒三丈,罵了聲:“什麼東西!”就要跳過來拼命。老頭和姑娘一人拉住他一隻胳膊,急得直襬手。王傳善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高宗藩一把按住了他。
那傷兵卻把眼一瞪說:“厲害什麼?有種到前方打鬼子去,還不是老子們把腦袋別在褲腰裡保護你們,尋句開心話也犯法啦!”說著又指了指那隻空蕩蕩的褲管,“老子這條腿不是狗咬的,是日本人的刺刀砍斷的,還有腚溝裡給共產黨一槍穿了他媽的四個眼,不信你都來瞧瞧。”說著就要脫褲子,高宗藩馬上伸手,把他攔住了。
呂詩庭說:“咱不聽文的不聽武的,也不聽又文又武的,你就說一段官場上相互哄騙的事吧!”
姑娘說:“有倒是有一段,可那是一段評書,光有詞,沒配調,只能說不能唱。”
呂詩庭說:“可以,只要有趣就行。”
那青年趕忙撤了揚琴,又從梢馬子裡翻出一塊醒木。姑娘接過來往桌上一拍說:“話說河間府青縣湯莊子乃是一個貧窮的地方,卻出了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此人就是慈禧太后的寵臣,清朝的大太監安德海。由於慈禧太后的寵愛,一刻也離不開這個小安子,所以一時威鎮朝野,勢壓兩宮,連朝廷命官都得仰仗他的鼻息,許多封疆大吏都來曲意奉承,忘了自己食的是朝廷奉祿,戴的是皇家的頂戴花翎。書中單表,這一年安得海的母親死了——”
“慢!”那個傷兵突然喊了一聲,“你這樣孔夫子蛋皮文謅謅的,誰能聽得懂。”
“書上就這麼寫的。”
“書是書,講是講,俺不知道這太監是個幾品官,怎就這大?”
“太監不是官,是皇帝身邊使喚的人。”
“那咋叫太監,不叫高升、來旺什麼的?”
“那是閹過的宦官。”
“那還是官嘛,咱能不能閹了給誰當個太監——”
“能!”王傳善見他分明是在搗亂,再也忍不住了,指著他說,“把你小子的頭割下來就行了。”傷兵一見王傳善那樣子,不由得有些膽怯,嘟嘟嚕嚕地說:“問問嘛,有啥,不叫聽書,咱走就是。”說著真的拿起柺杖往胳肢裡一夾,一瘸一拐地走了。
經這麼一折騰,那姑娘再也打不起精神,只是把這段故事平平淡淡地講完了,哪裡有半點評書的味兒?後來在收尾時說:“安德海讓李蓮英給上的賬,這次上從一品大員,下到芝麻縣令,三千五千兩不等,連李鴻章都是被抬得從天津衛借了二百兩銀子。安德海綢緞布匹不說,光銀子就賺了幾十萬兩,堆在那裡像小山一樣。有人給編了個順口溜說,娘死銀子用袋裝,將來爹死照樣辦,若是娘多爹無數,財源茂盛達三江。”這才引起一陣笑聲。
楊佩武一見她說完了書,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遞了過去。誰知那姑娘搖搖頭說:“你這是恆盛出的票子,俺剛從碼頭鎮過來,不定哪天才轉回去,這……”
呂詩庭明白這是藉口,如今世道不太平,這麼多的商號都在出票子,說不準哪天誰家要是倒了號,拿著他的票子就抓瞎了。於是摸出一塊銀元來,叫徒弟送了過去。那姑娘接到手一看是大鬼頭,立即遞給父親。老頭兒用大姆指和食指的指尖掐住洋錢中部,放在嘴邊使勁猛吹一口,然後貼在耳朵上聽了多時,臉上堆下笑來,千恩萬謝地收拾傢伙走了。
由於日本鬼子、維持會、土匪經常騷擾,世面上越來越不景氣,高宗藩的饅頭生意也做不下去了。他舅舅楊祥先看高家的生活實在太艱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