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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了。
很快,揚聲器裡就傳來了胡獻群的聲音:“我是胡獻群,你是哪裡?”
“我是嶽維漢!”嶽維漢回頭看了看緊張到不行的村姑,又道,“你們師有沒有一個叫曹老根的上尉軍官?”
…………
灤縣通往昌黎的公路上,塵土飛揚。
正如胡獻群所預料的那樣,日軍獨立戰車第1旅團的100多輛虎式重型坦克的確沒能攔住拼死突擊的裝甲第4師,不過,虎式重型坦克的確是名不虛傳,等到裝甲第4師主力脫離戰場時,350多輛m4已經只剩90多輛了。
倏忽之間,前方的公路右側就突兀地冒出了一處日軍營地。
擔任前導任務的曹老根上尉透過觀瞄鏡遠遠望去,只見那處日軍營裡地停放了數以百計的裝甲車以及卡車,曹老根眼尖,甚至還看到了拖著長長的裝甲車廂的指揮車,在軍營的西北角,更是碼放著堆積如山的油桶!
“發現xiǎo鬼子的前進基地了!”曹上尉頓時興奮地大叫起來,“兩點鐘方向!”
霎那間,後續開進的所有坦克便齊刷刷地旋轉炮塔,旋即所有的坦克車長都透過觀瞄鏡看到了兩佔鍾方向的日軍基地,與此同時,七八十輛日軍坦克已經從基地裡飛馳而出,旋即又一字擺開,向著裝甲第4師殘部迎了上來。
“各單位,準備戰鬥!”裝甲第2團團長迅速下達了作戰命令。
曹老根上尉帶著前導連全部6輛坦克在一處坡低一字擺開,主炮全部瞄準坡頂,只等日軍坦克開上坡頂,就直接給對方來個“開膛破肚”,這也是坦克對決中慣用的招數,既便是德國的虎式重型坦克,底部裝甲也同樣可以一炮dòng穿。
就在這時候,對講機裡突然響起了胡獻群的聲音:“你是裝甲2團9連長曹老根?我是胡獻群,總座有話跟你說?”
“總座?”曹上尉不禁有些傻眼。
旋即曹上尉又本能地挺身立正,大聲道:“報告總座,第四野戰軍第第2團9連上尉連長曹老根,正率領全連所有六輛坦克、30官兵向日軍之前進基地發動攻擊,請您訓示。”
…………
xiǎo站,四野前線指揮部。
嶽維漢轉身回頭,向村姑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上前說話。
那村姑早在剛聽到曹上尉聲音時,就已經急得不行了,當下搶前兩步,抱著娃娃站到了麥克風前,旋即以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他爹嗎?他爹,是俺啊,翠花,你屋裡的!”
“翠花?”那頭的曹上尉明顯愣了下,“你咋來了?”
“你先別管俺,俺問你,你上前線了?”翠花急得都快哭了。
“嗯。”那頭的曹上尉低沉地應了聲,“翠花,俺娘和娃兒還好吧?”
“他爹啊,你可要xiǎo心啊,千萬別出事,娘和娃好著呢,娃都會叫爹了,你聽。”翠花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旋即又手忙腳luàn地抱著娃娃湊到了麥克風前,一邊又哄著娃娃道,“娃,快叫爹,你爹在那頭聽著哩。”
不想年幼的娃兒卻哇地大哭了起來。
那頭的曹上尉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道:“這哭聲夠響,夠勁,是老子的種!”
笑罷,曹上尉忽又嘆了口氣,柔聲細氣地道:“翠花,能在這時候聽到你的聲音,聽到娃兒的哭聲,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高興……”
嶽維漢轉身回頭,默默地走出了通訊室。
通訊參謀和機要員們也紛紛跟著走出了通訊室。
不少nv機要在離開通訊室之前,美目裡分明已經蓄滿了淚水。
所有人都知道,裝甲第4師的這次突擊,是真正意義上的決死突擊,因為他們只准備了進攻的彈yào,卻沒有準備返程的燃油,此時此刻,那頭的曹上尉尚還是個活生生的軍官、丈夫以及兒子,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就將變成英烈碑上的一個名字!
“他爹……”翠花明顯也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哽咽著,再難成聲。
“別哭,翠花,當兵打仗,難免會有這天,自打參軍那天起,我就已經準備好了,只是苦了你和娃兒,還有俺娘,俺走後,你還是找個好男人嫁了吧,你還年輕,今後的路還長著呢,可不能就這樣沒著沒落的。”
“不,他爹,你不能扔下我和娃兒不管。”
“傻婆娘,你以為我不想活著回去?可我真是回不去了。”
“不僅僅是我,我們營座、團座、師座,還有全師一萬多弟兄,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