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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爹就放心把我交給一個陌生女人管教嗎?您在家時,她們都尚且敢如此欺負我們,若您不在家,女兒一個人無依無靠,成日成夜的還要防著什麼時候別再給騙去水裡淹死了?”薛清歡說話眼睛紅紅的。
薛冒看在眼裡自是心疼,想想女兒說的也不無道理,他那大嫂子能做出此等事來,看來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良善,清歡一人在家,無人照拂,豈非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爹爹,橫豎您就我這一個女兒,女兒也就您一個爹爹,您上京趕考,身邊總要有人端茶遞水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不會給爹爹添麻煩,還能照顧爹爹,要不然……”
薛清歡邊說邊觀瞧薛冒的神情,薛冒將她的話理解了一番後,問道:
“你是說,你想跟我一同上京?”
薛清歡輕柔的點了點頭,小聲問:“爹爹嫌我是累贅嗎?”
“別胡說!”薛冒朗聲:“爹爹絕不會有嫌你累贅的時候!只是上京路途遙遠,你一個小姑娘家如何吃得了這苦,更何況大京不比揚州,人生地不熟的,客棧裡又魚龍混雜……”
“爹爹!”薛清歡打斷了薛冒的話,說道:“只要爹爹不嫌我累贅,一切都不是問題。路途辛苦又怎比與爹爹分隔兩地來的辛苦?至於去大京府,咱們又何須住什麼客棧呢?”
“不住客棧,那難道租房住嗎?倒也不是不行。”薛冒擰眉,似乎已經在認真考慮這個可能性了。
薛清歡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已經准許了,墊腳讓他附耳過來:
“我已經請東叔去大京買宅子了。”
薛冒:??
於是,薛清歡又把她如何在賬房要了幾萬兩銀子的事情說與薛冒聽,薛冒聽的目瞪口呆,薛清歡說:
“我跟他們要的又不是薛家的錢,是我孃的嫁妝和產業,當時說的分明啊。”
“可是,你孃的嫁妝和產業是給你將來出嫁用的,如何能用來為我趕考在京中買宅院用?更何況,我只是去趕考,又不是要常住大京,最多一年咱們還是得回來啊,到時候你在大京買的宅子怎麼辦?”薛冒說。
薛清歡摟住薛冒的手臂,撒嬌道:“爹爹考個狀元郎,咱們不就可以一直留在大京了嘛。”
薛冒難得看見女兒這副嬌態,可也是哭笑不得:“狀元郎。你當狀元郎是紅薯那麼好考的嗎?”
“嘿嘿。”薛清歡想了想後說:“女兒對爹爹有信心。因為娘去世前與我說,爹爹有大才,不過是出身在不好的環境中,不可彰顯才氣,不可與人事事爭鋒,但科舉乃是天下學子心之嚮往,是決定一生的大事,若說咱們現在是身處泥潭,那爹爹就絕對是那個能將我們拉出泥潭的人。”
“娘當時說的時候,我不是很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如今想來,卻是有點明白了。薛家絕非你我父女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