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日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張臉就很普通了,不說歪嘴斜眼,那也是獐頭鼠目,加上那一臉得意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打,薛清歡覺得這人有點面熟,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他稍微走近一點後,就發現他用馬拖著個雙手被縛的人,鼻青臉腫,垂頭喪氣,給馬拖在後頭,走路都踉踉蹌蹌。長喜看見馬後拖著的那人,發出一聲嗤笑。
街上的人都自動給他們讓路,等他們走過之後,薛清歡才問長喜:
“什麼人?”
“回小娘子,馬上那個叫李榮彪,有個碼頭在咱們碼頭隔壁,馬後那個混球叫戴雷,以前是咱們碼頭上的小頭目,吃裡扒外,把咱們在福建路的兩處走貨口賣給了李榮彪,還以為李榮彪能對他多好,現在看起來,真是報應啊。”長喜說。
提起李榮彪這個名字薛清歡想起來她在那裡見過那張欠揍的臉了。
這李榮彪是李管家的兒子,李管家是薛家大娘子柳氏的遠房表兄。
李傢什麼時候也開始跑碼頭了?
“你知道李榮彪是誰嗎?”薛清歡問長喜。
長喜猶豫片刻後搖頭道:“具體不知道,他是去年從邳陽縣來的,挺有錢,一來就在這裡買了兩個碼頭,跟官府好像還有點關係。就因為這個,現在的碼頭除了我們宋家碼頭,其他碼頭都有向他靠攏的意思。”
柳氏是邳陽縣人,李管家自然也是,而他們所謂的和官府有點關係,指的怕就是知縣老爺送了個小妾吧。李榮彪現在還沒在薛家出現過,長喜不知道他和李管家的關係也正常。
因為薛清歡之所以記得這個李榮彪,是因為後來這個李榮彪好像沾上了個奪人妻子的案子,被人給告到縣衙,他跑到薛家來找李管家救命的時候,薛清歡偶然見到過一回。
後來那個案子是知縣出頭壓下去的,反過來把那個告狀的打了五十大板趕出了舟山,靠的就是李家送過去的那一房小妾吹枕邊風,當時這案子鬧得還挺大,都說那告狀的太慘了。
哼,柳氏孃家是邳陽縣的一個舉人家,柳氏嫁到薛家來的嫁妝只有兩抬,就這她還好意思趾高氣昂的說她家是清貴傳家,笑死個人。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柳氏的孃家沒錢,身為柳氏孃家來投奔她的遠房表親的李家,怎麼會突然有錢來開碼頭,還混的風生水起?去年來的舟山縣就突然變得有錢了?
薛清歡的目光跟著李榮彪,看見他在餛飩攤斜對面的李家碼頭前翻身下馬,上臺階往碼頭亭子去,被他拴在馬後的戴雷突破重圍,爬上臺階,抓著李榮彪的衣服像是在苦苦哀求著什麼,李榮彪甩他不掉,碼頭的打手這時也衝了上去按住了戴雷,李榮彪發狠般踹了戴雷兩腳,又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話,原本憤怒的戴雷立刻老實了,洩了氣般被人押了下去。
薛清歡能讀懂唇語,自然知道李榮彪和戴雷說了些什麼。
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當年那個因妻被奪把李榮彪告上縣衙,最終不僅沒告倒李榮彪,還被打五十大板趕出揚州府的倒黴蛋就是這個戴雷啊。
剛才李榮彪在戴雷耳邊就清清楚楚說了句:別忘了你老婆還在我手上。
乖乖,不得了,不得了!
“那混球真是自作自受,虧我表叔還拿他當兄弟,常誇他有本事,本來都要讓他做府副把頭了,誰想到突然反水,反過來給了我們一刀,害我們損失巨大!”長喜嫉惡如仇,最看不起不講義氣背叛的人。
“照你這麼說,咱們對戴雷挺好的,他幹嘛想不開背叛呢?”薛清歡問。
人做事總是要有理由的吧,尤其還是個並不笨,挺有能力的人。
“誰知道,有一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