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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帝冕,他跟大臣們周旋,他重啟科舉、開辦學校、暗中組建火器營,他把讓他父皇忌憚了一輩子的丞相送回鄉種地……
商引羽以為自己早就不懂得什麼叫怕。
可他感覺懷裡十九的體溫越來越高,與其相反的是他藉著閃電的光影,看到的十九的面色,比他前些年改進造紙術造出來的紙還要白,他是怕的。
怕疼痛,怕寒冷,哪怕只是懷裡人在遭受這些,他也會被牽動著心顫。
他把臉埋進十九的脖頸,他還怕失去,那是他想都不敢想、刻意逃避著的。
現在,時隔五年,商引羽又看到了面色慘白,彷彿一閉上眼就再也不會醒來的十九。
“十九叩見陛下。”十九在桌案前跪地行禮,束起的頭髮因他俯首而在臉側垂下,烏黑與慘白相依,襯得他那張臉更不見一絲人氣。
“上前來。”商引羽聽見自己低聲命令。
他的聲音很沉,卻帶著一絲不穩的顫音。
十九聞言垂首膝行繞過桌案,抵達皇帝所在的榻前。
沒等他再叩下頭去,一隻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臂,十九的身子本能地緊繃,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陛下,立即洩了力,順從著被陛下扯了起來。
商引羽把十九拉上榻,入手的寒意凍得他心顫。
那晚在山縫中,十九的身子一開始也是這麼涼,會低聲喚他陛下,會跟他告罪;後來就是火燒一般的熾熱,不管他怎麼呼喚,都沒了回應。
商引羽扯過一旁的錦被將十九裹住抱進懷裡,他被懷裡人的體溫冰得一激靈,卻下意識將人報的更緊。
他應該是生氣的,氣十九自作主張,氣十九讓他想起糟糕的記憶。
可那一腔的怒火,在對上十九茫然驚訝有有些慌亂無措的眸子後,又哽在喉頭,無從發洩。
內殿裡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