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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疆了。我有點驚異的說,去新疆了。唐檢說,我也是聽說的。我點點頭說,應該沒錯,我打了幾次電話他都不在家,他家也沒告訴我他去哪了,我也沒多問他。唐檢皺著眉頭納悶的說,你說他去新疆幹什麼。我說,誰知道啊,去開墾北大荒吧,為祖國的糧食產業做點貢獻。唐檢笑笑說,很有可能,我為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兄弟而驕傲,來喝一杯。放下酒杯,唐檢說,不過我更相信他是看在新疆天高皇帝遠的優勢上去那裡趁火打劫,偷羊賣牛。我們一起笑了起來說,這話可不能讓洪傳聽到啊。
你和那個袁瑩到底什麼情況啊?我問唐檢。
幾杯酒過後的唐檢面色有點鮮豔,像是五月初出的桃子——是桃子尖。他嘆口氣後搖搖頭很難為又無奈的說:是個悲劇。
說具體點吧!我說。此時我感覺唐檢的悲劇絲毫不比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差。
在北京的時候我們一起玩了幾天,也感覺到很開心,我感覺她應該對我有點意思的,我求愛心切,向她表明我的心跡,她只對我說了三個字:不可能。這個三個字讓我心灰意冷,萬念俱灰啊……
唐檢喝了一口悶酒,沉默了一會,說:可能我太急於求成了。
愛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要慢溫漸熱的,你以為是吃餃子啊。再說了,我們都明白愛情靠的是緣分,千里有緣還一線牽呢。月老那根線也不是瞎牽亂牽的,他老人家掌管姻緣心裡會有個譜。其實緣分這個東西很是奇妙的,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來,你也不知道它具體是以一種什麼樣方式降臨。或者你認為那是你的緣分的時候它卻偏偏不是你的,你不認為是的時候它有偏偏屬於你。而且它的時候很多人又把握不好,待緣分過了才發現,但是卻是事過境遷,難回往昔。對於你來說,你們在遙遠的異地他鄉能相遇就算是一種天賜的良緣了,至於這個緣分是哪一種形式,我覺得到現在你應該會知道了。也許這是你緣分,但是她拒絕了你,也就是說這不是她的緣分。哥們,相信這樣一句話吧,是你的不論經過多少波折和坎坷最終還是會停留在你身邊,不是你的遲早是要走掉的。我一副愛情心理學家的樣子看著唐檢說。
其實,說到緣的時候,剛才我是想對唐檢把《鏡花緣》裡道姑的“今日相逢,豈是無緣;不但有緣,而且都有宿緣;因有宿緣,所以來結良緣;因結良緣,不免又續舊緣,因續舊緣,以致普結眾緣,結了眾緣,然後才了塵緣”說給他聽的。但一想,一是怕他聽不甚懂,二是覺得這段話又有點詞不達意,不甚合意境。只有做罷。任已起的念頭在心裡遊蕩,衝不出喉嚨。
唐檢熱淚盈眶的端起酒杯說:朔哥就是朔哥,經歷過了人就是不一樣。聽君一席話,勝過看數十部A片啊。
我笑說:只要你能想通就好啊。我說著和他一起幹了一杯。
那是那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唐檢說。
賢弟所言極是。來,喝酒,不就是女人嘛,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女人遍地都是,還值得哥們為這樣的事心煩,荒謬。說繼續對他說些寬心的話。
(2)第二章 我決定再一次出行(4)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告別唐檢說:出去玩了這麼久了,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吧,我回去了。
唐檢說:那行,電話聯絡吧。
回來後我突然想起了今天唐檢說的那個女孩——袁瑩。那是在大半年前的上個學期,潘慶還在的時候,我們一起打的一次架。然而這個打架之後,我再也沒有了潘慶這個朋友。心絞力竭的我悲痛萬分,往後的日子裡我依然會時不時的想起他,尤其是在我和別人一次次的動手的時候。
而潘慶的離去,起因正是袁瑩。
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寬鬆了許多,並不是我想推卸責任,而是我的負疚感少了很多。
那個叫袁瑩的女孩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她覺得事情的起因是她,而事情的發展到後來是死了一個人,她深感自責和愧疚而轉投其他學校或者直接回家不再讀書。然而今天,唐檢和我說起了她,我才費勁心思努力回憶的把她從我腦海一個不起眼的泛黃的紙張裡將她翻出來。
袁瑩具體的樣子,我基本上不記得了,只記得她挺好看。
我為自己今天的話感到驚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為什麼我在看待別人感情的時候能看的清澈見底,思路清晰,頭頭是道。而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卻彌亂紛擾,連月不開,困難重重。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我很清楚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