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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眼睛紅潤。我看到張雯溼潤的眼眶心瞬間像被潑上了硫酸,邊灼燒的疼邊被蝕化。
我和他——僅僅是牽了手而已,而且我們……張雯突然停止說話,留下一片空白,似乎是讓我去想象。
說下去。我說。
我知道你已經不可能再原諒我了,我騙了你好多次了!說著,張雯的一顆不爭氣淚水滑落了下來。恰恰是這顆不爭氣的淚水在我看來,是那麼的讓我心疼。為什麼我總是要同情女孩子的眼淚?
我沒說話,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
那天,那天——你們鬧矛盾我也知道。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我——向你坦白吧。我是喜歡過唐檢。
然後呢?
我知道他一直處在矛盾中,他和我說過。他對我有感覺,但是絕對不會和我發展成戀人的,因為還有你們之間的兄弟情誼。他說他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我——沒敢強求什麼,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也就是隻有那段時間。過了之後,我一直很難受,很愧疚,我對不起你的地方太多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將以前的過失彌補過來……張雯用手擦拭著淚水。
你這個已經不能算是過失了。如果第一次是不小心的話,那麼後的這麼些次就是你存心的,也許這並不怪你,而是你生性就是這樣。也許你自己也把持不好自己的感情,每次和我開始一段時間後你總是會漸漸疏遠和冷淡我,你沒發現嗎?
我知道。可——我,我真的又會想你。
這又有什麼用?
我會努力為你改變的。
話說出來太容易了。
我會做給你看的。張雯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堅定的看著我。我想我再不應該擺著架子了,我的質問不就是想透過看見張雯的懺悔來平衡一下自己受傷的心嗎?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根本問題不能解決的話,到頭來結果還是會回到最初的。就像蜜蜂攻擊了人一次自己就會斃命一樣。
算了,我不想再計較了,以前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你自己定吧。其實,這個時候的我真的想告訴張雯,我們從新開始吧,哪怕以後你再一次棄我而去——是我自找的,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我們——我已經不敢在奢望你能和我重新開始了,我傷害你太深了。張雯眼睛盯著咖啡的杯子說。
張雯的話讓我猜不出她心中真正的想法,我不知道她想表達著什麼。這也讓我深感矛盾,剛才說的為我改變似乎一轉眼就忘記了。難道張雯她自己被這氛圍陶冶去了記憶?這皮裡陽秋的語言折磨得我心異神幻。
咖啡屋裡的音樂不停的變換,從《致愛麗絲》到《卡儂》,從《卡儂》又到《秋日的私語》,《秋日的私語》又換到《帕格尼尼狂想曲》……我的心也隨著旋律的變換而波動。
那——你的意思是?
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現在很混亂。
我們還是做回朋友那樣吧。我居然違心地說出這樣的話。這話出來後我真恨不得立即割掉自己的舌頭。這是你真實的意願嗎?我問自己。說實話,我腸子都悔青了。
我看著張雯,張雯不說話。眼神裡似乎透露著一絲驚訝和憂傷。
我知道我不再配和你談情說愛。張雯說。眼淚幾乎又要再一次決堤。
那我要是原諒你了呢。
張雯突然把眼睛望向我,默默很久。你肯嗎?
我咬著嘴唇點點頭。
我們——還能像開開始那樣嗎?
我不知道。
我們——哎,不說,回去吧。天快黑了。我們都回去好好想想。張雯說。
我起身去把錢付了,和張雯走出“玫瑰坊”。出門的時候看見了範萍萍,她旁邊有個人,那人有點像張易。轉念一想,不大可能,範萍萍幾乎對任何男性都不來電的。我沒仔細看有沒多想就和張雯一起轉身走向學校。
今天我沒想到會遇到張雯,早上來學校的時候徐超載著我來的。現在,這傢伙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或者已經回家,或者和耿米正在纏綿。我想,後者的機率大些。
張雯從學校的車棚裡取出腳踏車,腳踏車嶄新放光。新買的吧?我指著腳踏車問張雯。
是啊,上次那輛不是丟了嗎。張雯說。
我們再次走出校門的時候,天空飄起了細漫的雪花。我騎上腳踏車,張雯坐在後面。這樣的場景又是失去了多少日子後又回來的,我已經不記得。能記得的就是和徐超、張雯一起的歲月。而徐超和耿米比翼雙飛後,我和張雯就產生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