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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正在與河水抗爭,他們用力將船向白浪河的東岸靠,以避免船隻被河水衝到迴旋灣的漩渦區去。雖然在迴旋灣出事的船隻並不多,但船上的客人們還是感到很緊張,畢竟迴旋灣的名聲太糟糕了。
木排上的放排人也開始忙碌起來。
不過這些放排人並非為保全木排而忙碌,恰恰相反,他們現在做的,正是使木排解體。
好象是預先計劃好的,灰衣人一聲口哨,所有的放排人立刻行動起來,砍繩子的砍繩子,撬鐵抓的撬鐵抓。他們行動非常迅速,在傅應鋒、俞扶搖和唐樞還未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之前,已經將三個木排拆散了。
傅應鋒三人坐在第二個木排上,見本來捆紮得緊緊的木排突然散了架,堆積著的木頭猛地坍塌下來。三人大驚,急忙躲閃。但整個木排完全散開,他們已經沒有立足之地。傅應鋒大喝道:“唐兄弟俞兄弟小心!”他這時正好站在一根木頭的前端,他腳下猛一用勁,那根木頭的這一端頓時沉入水下,另一端卻完全翹起,整棵木頭直挺挺地豎起來。傅應鋒在腳下用勁的一剎那,已借力向上騰起,恰好落在木頭朝天的那一端。傅應鋒在落下去的時候順勢又一用勁,將這棵足有幾丈長的木頭直端端向水底踩下去。在整棵木頭將要完全入水的時候,傅應鋒突然收力,木頭在浮力的帶動下,猛地向上衝起。傅應鋒藉著頭木的上衝之力,展開“天極步”,身如長虹經天,往岸上一撲,穩穩地抓住了峭壁上的藤蔓。
唐樞的反應也不慢,他腳下的木頭經木排上垮下來的那些亂七糟八的木頭一撞,竟然在河水裡打了個橫,還不停地打滾動著。唐樞面向河水上游,雙腳在打著滾的木頭上站立不住,他就像跑步似的,在那根木頭上飛快地換著雙腳。他越跑越快,腳下的木頭也越滾越快。由於木頭滾動的速度太快了,所以它不再被河水帶著往下漂,而是停留在“原地”。在木頭快得不能再快的時候,恰好被傅應鋒腳下那根木頭倒下來砸在西端。唐樞腳下的木頭被推了一把,猛地旋轉著向東岸疾射過去。唐樞腳下的勁用得很巧妙,木頭直端端一下子衝出二十來丈,“砰”地撞在東岸峭壁上。唐樞騰身上飛,也牢牢抓住了峭壁上的藤條。
俞扶搖在木排散開的時候,也和傅應鋒、唐樞一樣,雙腳及時踏在一根木頭上,但他的運氣較差,因為有六七根木頭正向他衝來。從他左邊河水裡飄過來的那根木頭差點將他撞下水去,他東搖西晃了一陣,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而最危險的還在後面,一根木頭經礁石一碰,突然凌空飛起,直端端向俞扶搖背心撞來。俞扶搖聽見後面風聲,回頭一看,臉色都有些變了。不過他反應挺快,急忙矮身。在他堪堪蹲下身的同時,那根木頭緊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去了。木頭上面的鐵釘還未被那些放排人撬掉,鐵釘上面還拖著一根五六丈長的繩子。俞扶搖閃電般一把抓住這根繩子末端,在繩子即將繃直的時候,他大喝一聲,揮繩向左邊一抖。但聽“嗡”的一聲響,繩子完全繃直,空中的木頭好象停頓了一下,不再向前飛,而是轉了個彎,朝左岸的峭壁飛去。俞扶搖卸掉手上的力道,身子在繩子的帶動下,也飛起來了。那根木頭飛過水麵,恰好插進峭壁上的一個三四尺深的窟窿中,大半截都露在外面。俞扶搖幾乎同時飛到,左手在木頭上輕輕一勾,身子躍起,整個人便穩穩地站在了木頭上。
傅應鋒抓住藤蔓一蕩,身子飛了起來,落腳在峭壁上一塊突兀而出的石頭上。他站穩之後,見唐樞抓住的那根藤條正好在旁邊,遂扯住藤條猛地一提,位於他下方六七丈的唐樞隨著藤條沖天而起,也飛落在傅應鋒所站的石頭上。唐樞上來後,放開了藤條。傅應鋒將藤條準確地晃到俞扶搖跟前,待俞扶搖一把抓牢藤條,也將俞扶搖提了上來。那塊從峭壁間突兀而出的石頭方圓只有五六尺,恰好容得下三個人。那塊石頭上不沾天,下不著地,孤零零地突兀在空中。腳下十來丈遠的地方是湍急的江水,頭頂完全無法攀緣。三個人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不由相對苦笑。
那些放排人見傅應鋒、俞扶搖和唐樞三人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竟然用匪夷所思的方法攀上峭壁,都不禁大為失色。不過他們顯然並非針對落、唐、俞三人才解散木排的,所以在驚詫片刻之後,他們就每人站在一根木頭上面,編好隊形,向前面的船隻追上去。他們站在滾來滾去的木頭上,雙腳就像是粘在木頭上似的,十分穩當。
那些散開的木頭漂得非常迅速,一眨眼功夫便追上了前面的船隻。有幾根比較粗大的木頭在水流的衝擊下,重重地撞在船身上。船隻在急流中本來就有些搖晃,被撞擊後就更把握不住航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