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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在正中靜靜坐著,她在看我。
茅山掌教繼續侃侃而談,浮塵拿在手上飄然若仙:“女魃現世,福兮禍兮,她如今尚未具備完整的神智,不知道何為責任,行事起來也沒個規矩,也幸好她尚未最終修成,否則官方追究起來,所有的派系都會受到牽連,百姓也會遭殃,所以貧道認為禍大於福……”
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因此,貧道以為,應把她交由茅山管制,在這件事情上就不要分什麼派系了,我等當為國為民,以立場和能力來說,無疑也是茅山最為合適,你們自己看著,難免不會尋思當成兒戲,所以,女魃就讓貧道帶回茅山吧。”
多為山民的蠱門哪見過這陣仗,一套一套的,而見過世面的顯然又都被收買了,所以蠱門那邊一時對應不上,顯得相當理虧的樣子。
我大怒:“一派胡言!”
又有人插嘴,掌教十分不悅:“何人又敢插嘴?”
“我!”我直接站到他面前去,“不認識了嗎,咱們還並肩戰鬥過呢。”
或許是上次在沐家他不認真,出了點丟臉的事,所以在我面前有點氣短,整了整面容問我:“那你說說,為何說我一派胡言?”
我冷笑道:“是因為你剛才那些話的立場,根本沒有把小古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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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好有道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仍然對昨晚事情記憶猶新。
小古為什麼那樣說話,聽起來好像留什麼遺言似的,但也不是。遺言的話她怎麼還在自己身體裡留下情蠱?情蠱!我想起這個來了,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哪怕退一萬步都不需要這種東西,那就相當於是控制奴隸一樣。
那麼是小古預示著要發生什麼事?
按理說一晚上昏倒兩次,我現在感覺應該很差才對,但實際上完全相反,我神清氣爽的。
小古把我弄暈,難道還有安眠的作用?
不過我覺得好像我把什麼事情給忘了,對了。該死的,蠱門和道門就在今天開始會晤。
我連滾帶爬地下床,發現我沒穿衣服!擦,昨晚都幹了什麼?
連忙穿上衣服。跑出去就看到我三舅回來,看見我就說:“你醒了,趕緊去,山歌會還沒有結束,現在還能趕上一些。”
我問他:“三舅,外婆上哪兒去了?”
三舅一臉迷惘,想了半天道:“她沒說,還有你那些朋友也不見了。”
我急道:“外婆就沒留下什麼話?一點線索都沒有?”
三舅倒是想起來了:“對了。你外婆說,不準寨子裡的人到後山去。”
我拔腿就跑,三舅在後面喊:“你沒吃早飯吧,先吃了再過去……你不會是去後山吧?不能去啊……”
哪裡還管那麼多,道門和蠱門都開始峰會了,沒我參加怎麼可以。
這裡是山區。連塊大點的平整地方都找不到。山民們種的都是梯田,每塊田都還沒有城裡一棟房子的面積大,所以道門蠱門的會面也沒幾個地方可去。我記得後山有塊比較平整的地,專門留著歇牛群的,肯定就是那裡了。
山裡人放牛都是輪流帶著一起去,今天輪到這家了。就派個人把寨子裡所有的牛趕出去。
所以我知道那裡,我還去放過牛呢。
都是大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能跑到深山裡吊在樹上交談吧?
我就往後山跑,遠遠就看見他們了,道門蠱門分坐兩邊,道門的人比較有氣勢一點,一個個正襟危坐。而蠱門那邊大多都是山裡人,所以散佈得比較隨意,他們也不是第一代藏在深山裡的玩蠱人了,所以本質上生下來就是山民,當然,也有部分是在外婆活動見過世面的。
望山跑死馬,我得加快速度過去。
路上兩個道士攔路,擋下了我,還挺客氣,對我說:“這位兄弟,前方有高人辦事,不能被打擾,我們就借用一下地方,還請暫時改道。”
“改道你妹啊,我就是過去開會的!”我不客氣地說。
兩個道士面對面看了一眼,另一個說:“你也知道兩門今日會面商談?”
後面有人高聲說道:“廢話,他就是蠱門的人,而且還是此次商討的重要人物,他要是不去,你讓雙方高人乾等著?”
說話的居然是朱德釗,這小子從後面趕上來,一邊擦著汗,小聲對我說:“兄弟,湊個熱鬧,咱們一起進去,他們就不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