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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搜查的朝臣,有誰是乾淨的?無故鞭打梁師成一頓,朕打他二十棍子還不夠,難不成要把他梟首示眾?”
“這...”
諸位朝臣略微沉默,倒是無話可說。
畢竟曹華是拿著真憑實據挑刺,六部尚書拿了一籃子貢桔,確實不算事兒。可真要上綱上線較真,也確實是收受賄賂以權謀私,黑羽衛可以管。
若真要說曹華這次肆意妄為,那也只有無故鞭打梁師成,算是私鬥,按律判也就打十板子。
因為把梁師成打了一頓,便收回佩劍脊杖二十,算得上重罰,總不能真讓天子把曹華砍了。
念及此處,幾個朝臣雖然有些不滿,但確實找不到由頭,只得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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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安靜下來。
待到曹華和朝臣都走後,趙詰沉默了許久,面色漸漸緩和。
這麼一鬧,曹華除了他這個天子,再無依仗。
趙詰坐在書桌後思索片刻,拿出那張寫著《過惶恐灘》的紙張,看了看,搖頭輕笑,放在筆筒裡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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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下。
被打了二十棍的曹華,身形筆直的站在西華門外,表情平淡。
脊杖二十是真打,但對他的體魄來說,基本上不痛不癢。
薛九全站在旁邊,覆盤這兩天的事情後,輕輕點頭:
“聖上有疑心,是怕你日後有了野心結黨營私禍亂朝堂。便把蔡京一系得罪完,還順便幫聖上教訓梁師成一次,黑鍋全自己揹著。
刻意樹敵結怨朝臣,表明自己無染指朝堂的心思,這個表態,倒是很讓聖上安心。
不過華子,這法子誰想的,和你往日的作風大相徑庭。”
曹華呵呵一笑,便把趙天洛那晚上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解釋:“公主能想到這一條路,宮裡必然也有類似想法,不和蔡京、鄆王劃清界限,連公主都無法安心,更何況聖上。”
薛九全恍然大悟:“公主果然聰慧,為父也以為你會親近蔡京鄆王,既然被公主猜出來,那這條路就成了死路,斷了也就斷了。
不過,你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直接成了獨狼,日後想躋身朝堂,路要難走的多。”
曹華面帶輕笑:“我才二十二,不著急。”
薛九全點了點頭,揹著手渡步稍許:“若沒有公主的一番話,陳清秋的事兒遲早會包不住,你之前的準備是什麼。”
曹華本來的準備是用蘇軾的賢名一波洗白自己,讓天子沒法殺他,不過看目前情況還能再等等,便抬了抬眉毛:“義父安心調養身體,日後會知道的。”
薛九全哦了一聲,緩緩點頭:“為父倒是猜到一種可能,不過沒去查,希望是真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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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不分敵我的無差別攻擊,汴京的朝堂直接炸鍋。現在下到小吏上當相爺,都把曹華視作了眼中釘,恨不得他早點死。
不過如曹華預想的一樣,陳靖柳的事情沒人再提了,現在就算他光明正大說陳清秋是他放的也沒啥影響,他的位置便是如此,天子不動他,世上便沒人能動他。
至於日後該投靠誰,怎麼爭權奪勢,曹華只當作一個笑話,國都沒了哪怕當上皇帝有什麼用。
這些天在作坊估計了一下,約莫兩年左右能弄出真正的火炮,只要到時候把成型的火器交給朝廷,避免了‘靖康之恥’的慘劇發生,他也就可以功成名,到時候跟著公主去江南當贅婿也沒啥不好的。
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並不影響市井的繁花似錦。
雖然黑羽衛把汴京攪了個底朝天,但受驚的都是朝廷官員,而且官職還不低,百姓也就是看個熱鬧,只聽說曹太歲又帶人抄了家,其他倒也沒什麼。
書生士子倒是同仇敵愾,大罵曹賊目無法紀迫害忠良。
然後萬寶樓連忙給‘草尖’打了個折,日銷量又創了新高。
曹華從皇宮出來,來到了青蓮巷中。
翻過院牆,卻見身著青色長裙的女子,趴在老杏樹下的石桌上睡著了。
柔柔弱弱,眼角掛著幾點淚痕,顯然也聽聞了昨晚的事情,擔憂了一夜都沒睡。
曹華心中升起幾分憐惜,走到石桌跟前,湊到她耳邊:
“嗷嗚~”
一聲狼嚎!
“啊——”
陳靖柳嚇的直接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閉著眼揮打,卻被賊